第21章 憨貨程懷默
王猛南出差沒有來一句:姐,以后我能吃你軟飯嗎?
程處雪絲毫沒有搭理王猛南,走到門口。
“姐,aa也行啊,別走啊,你是知道的,我很窮,承擔(dān)不起啊。”
在王猛南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感動下,程處雪又坐了回來。
程處雪大腿位置一團(tuán)團(tuán)的,濕了。
王猛南特佩服自己,便喊道:“小二,結(jié)賬?!?p> 店小二走了進(jìn)來,掃了地上的琉璃瓶碎片,笑道:“客官,你好,一共兩百貫?!?p> 聽到價錢后,王猛南直接跳了起來,“黑店,你們這是黑店,我要報官?!?p> 店小二笑容漸凝,冷道:“打壞的琉璃瓶190貫銅錢,這一桌酒菜十貫銅錢,小店價格公道,童叟無欺,正規(guī)生意?!?p> 王猛南朝著程處雪望去,程處雪點了點頭。
一個破玻璃價值190貫銅錢。
這尼瑪真值錢。
來錢比打劫都快。
至于飯菜價錢,十貫銅錢也不是很高,也在承受價格之內(nèi)。
王猛南的翠云樓吃一頓十個大菜,一壺女兒紅,價格也在一貫作用。
老百姓去吃小面館,一碗面價格在三文左右,素菜大概就是四文錢,肉菜在五文到十文不等。
建國初期,物價普片都是很低。
十貫銅錢,也就是萬錢…王猛南…付不起…
王猛南給程處雪投過去一個可憐眼神。
程處雪非常大方道:“一人一半,我出五貫銅錢?!?p> 王猛南一聽,臉色難看了幾分。
人家程處雪出五貫銅錢,這沒毛病。
打碎琉璃瓶的是王猛南,和程處雪無關(guān)。
玩球了。
這下,要去賣身還債叻。
王猛南清了清嗓子,開口道:
孤獨是美,善良是罪,為何善良的人只能獨自抹淚?
男人是山,女人是水,為何寂寞的山會如此破頹?
牛郎有才,織女嫵媚,為何老天卻不讓他倆成雙成對?
一年只有一次鵲橋相會?
白雪皚皚,白衣飄飄,最白的處雪,你永遠(yuǎn)最美。
程處雪小姐,能否給我一個十全十美,讓我的心與你沉醉。
情話總是感人的。
哪怕程處雪沒有聽懂,但這意境她完全可以后天腦補。
一個白衣公子站在他面前,手捧鮮花,單膝跪地,向他求婚。
沒有古琴,沒有難懂的古詩詞,只有一個真摯的少年,和蠢蠢欲動的躁動。
程處雪紅著臉,閉上眼睛,扭扭捏捏的轉(zhuǎn)過頭去。
小聲夢囈道:“我出一半…”
王猛南覺得距離免單又近了一步。
別罵王猛南無恥,要怪就只能怪他口袋比臉還干凈。
程處雪在差也是程咬金女兒,身份尊貴,家中隨便拿出一件東西,都能賣幾百貫銅錢。
哪怕是她隨意涂鴉的一幅畫,也能夠賣到高價。
所以,程處雪不缺錢。
王猛南笑了笑,又道:“處雪,你是小偷?!?p> “你說什么?呸,我明明是強(qiáng)盜才對?!?p> 程處雪發(fā)現(xiàn)自己和王猛南在一起,她智商再持續(xù)下降,不由自主后退了兩步。
王猛南道:“你偷走了我的心!”
“我出152貫,好了,就這樣吧?!?p> 程處雪丟下這句話后,疾步離開。
王猛南有些懵,連忙喊道:“姑娘,你出152貫銅錢,幾個意思啊。”
“沒幾個意思,就是希望你能夠四季發(fā)財?!?p> 房間中傳來程處雪最后的聲音,聲音越來越遠(yuǎn)。
四季發(fā)財?
不,這丫頭在侮辱我,讓我去死!
王猛南臉色更陰沉了幾分。
“小二,賒賬,我回去讓人把錢送過來。”
王猛南打算離開,卻被店小二一把攔住,只見店小二板著臉,道:“不行,今天你要是不把錢拿出來,哪都別想去。”
“我抗議,憑什么程處雪就可以欠賬,優(yōu)先離開?”
“憑什么?就憑人家是盧國公嫡系長女,你什么身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扎心了,老鐵。
最終王猛南還是讓人去翠云樓找崔姨,讓崔姨帶錢過來贖他。
王猛南回到翠云樓之后,直接把自己關(guān)進(jìn)房間之中,說什么也不開心。
“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他的名字叫做錢錢,他有雙美麗的大眼睛,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fā)…
錢啊錢,你可知道我多愛你,我愿意帶你飛到天上去。
日日夜夜,摟著你…”
一首改良版本的小微,被王猛南唱出了殺豬般的慘叫聲。
錢的不辭告別,讓王猛南傷透了心,王猛南打算下樓大吃一頓,彌補心靈的創(chuàng)傷。
房遺愛這混小子就在大堂,勾頭,雙手緊緊捂在胸口,在寒風(fēng)中被動的顫顫發(fā)抖。
王猛南看到房遺愛那刻,恨不得上去就是一腳,將其踹死。
房遺愛看到王猛南下樓,連忙迎了上去,點頭哈腰的跟在王猛南身后。
“大師,你來了,剛才的事情,崔姨都告訴我了,你放心,今天你損失的四十八貫銅錢,我加倍賠給你?!?p> 如果感情是彼此間的橋梁的話,那么錢就是支撐橋梁的支架。
聽到雙倍賠償這四個字之后,王猛南心情好了許多,臉上笑容也多了幾分。
“大師,程處雪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要讓大師出四十八貫銅錢,難道是想讓大師去死吧?!?p> “是啊,我怎么沒有想到,之前程處雪經(jīng)常對別人說死吧,死吧,看來,程處雪已經(jīng)厭惡大師了。
為了那幅畫…大師,你可一定要讓程處雪高興啊,不然我房家就完了?!?p> 房遺愛就像是雜貨鋪小伙子,明明是想為主家擔(dān)憂,卻哪壺不開提哪壺。
王猛南踢了房遺愛一腳,怒斥道:“滾一邊去,我想靜靜?!?p> “靜靜是誰,哪個姑娘?大師,我有一個妹妹叫文靜…”
房遺愛為了討好王猛南,毫無底線,連親生妹妹都賣。
王猛南:“……”
晚上,翠云樓又是空無一人,沒有任何生意。
甚至隱隱約約還能夠看到幾只耗子大搖大擺竄進(jìn)大唐,鄙夷的撇了王猛南一眼,嘰嘰叫了兩聲。
隨后便穿越大堂,離開了翠云樓。
如果一家紅樓,經(jīng)營到連耗子都不愿意待的地步,那么這家紅樓也是時候宣布倒閉了。
房遺愛一直在王猛南身邊,陪著笑臉。
崔秀秀,還有幾個老媽子懶洋洋坐在一邊,安靜的烤火。
整個翠云樓除了眾人喘息聲,再也沒有其他。
就在王猛南起身,打算宣布關(guān)門歇業(yè)時候,進(jìn)來一個黑成碳的黑壯漢子。
漢子濃眉大眼,虎背熊腰,背后背著一把大斧頭,來到大堂,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摸著后腦勺頭發(fā),笑道:“嘿嘿,我找掌柜的。”
“你姓程對嗎?”
“對!”
“你姐姐讓你來的對嗎?”
“對!”
“你姐姐讓你過來喊我為姐夫,對嗎?”
程懷默腦袋上出現(xiàn)幾個大大的問號。
在出發(fā)之前,姐姐并沒讓他喊姐夫啊。
難道說姐姐和這個掌柜的有奸!情?
程懷默認(rèn)真打量了王猛南一眼。
在心中做出最中肯評價:弱不禁風(fēng)的小白臉,我一拳就能打到十個,哼,配不上我姐姐。
等等…
程懷默好像想到了什么。
對??!
姐姐終于看上了男人,這可是程家之福,應(yīng)該放鞭炮慶祝才對。
程懷默道:“姐夫,姐姐讓俺過來找你。”
房遺愛看向王猛南,露出崇拜眼神。
大師不愧是大師。
連程家女土匪都不放過…
真牛比…
佩服,佩服。
王猛南對崔秀秀使眼色,崔秀秀幾人把桌椅板凳收拾好了之后,便回房間休息。
大堂只剩下,王猛南、房遺愛和程懷默三人。
王猛南再一次躺在搖椅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道:“老弟啊,說說,當(dāng)初到底是怎么中的圈套,姐夫我能幫就幫,幫不了也幫。”
程懷默不好意思道:“姐夫,是因為一塊田,突然之間挖出了金子,當(dāng)時好多人都看到了,結(jié)果我買了那塊地之后,在也沒有金子出現(xiàn)?!?p> 地里挖出金元寶。
這么簡單的套路,竟然還有人會相信。
王猛南真心懷疑,程家之人是不是都不帶腦子干活。
或者說程咬金原本不高的智商,一分為七,百分之八十智商分給了程處雪,剩下百分之二十智商分給了兄弟六人。
程懷默所得的地,是變賣私房錢,并且還簽訂巨額欠條,才換來的。
搞不好連家人都沒有告知,自己一個人就把決定給做了。
“在買地之前,你姐姐知道不?”
“知道啊,我姐姐還夸我,撿到金元寶之后,也分一點給她?!?p> 王猛南無語了。
剛才還夸獎程處雪有點智商,感情程處雪也是個二貨。
房遺愛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喜色,砸吧幾下嘴,道:“還好,當(dāng)初你程懷默出價高把我給比了下去,要不然現(xiàn)在傾家蕩產(chǎn)的就是我房家了。”
程懷默青筋暴起,握著拳頭,一把提起房遺愛,就要打人,卻被王猛南阻攔。
王猛南這才想起來,現(xiàn)在是公元633年。
古人消息封閉,誰見過地里挖出金子這種套路。
更何況是缺金的大唐,和一群懵懂無知,想要得到家里長輩夸獎的中二青年。
他們經(jīng)驗閱歷少,又身為國公家的孩子,自然社會毒打要比尋常人少上幾分。
王猛南道:“走,帶姐夫去看看這塊地?!?p> 程懷默道:“這大晚上的,馬上就要宵禁了,現(xiàn)在出門,不太好吧。”
房遺愛冷道:“你要是怕,你就留在這,我和大師一起出城?!?p> 文臣和武將相互瞧不起,他們的兒子也形成兩個圈子,相互瞧不起對方。
聽到房遺愛在冷嘲熱諷他,程懷默當(dāng)時就急了,“誰不去,誰就是狗?!?p> 三人乘坐馬車,出了長安城,來到了長安城西邊三十里的郊區(qū)。
程懷默指著一處光禿禿大山,道:“諾,就是這一千畝地,之前就是在這挖出了金子?!?p> 王猛南擦了擦腦袋上的汗珠子。
感情程懷默這憨貨,是真把石礦山當(dāng)金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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