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看過去了,其他人也跟著看過去。
門口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程清撕掉臉上的人皮面具,抬手用袖子遮住趙凝白的臉,視線也不轉地道:“凝兒別動?!?p> “哦?!壁w凝白乖乖地被她的袖子遮住,真的沒動。
程清看向驚艷目光還沒褪去的秋蘭,道:“你去引開秋雁身邊的丫環(huán),一炷香的時間內,不要讓她靠近這里,這件事做好了你就跟著我。”
“是?!?p> 兩人話剛落,兩人就掀開簾子進來了,秋雁對丫環(huán)道:“你看,我說姐姐和哥哥在這里吧?你還不相信?!?p> 那丫環(huán)剛看了一眼,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丫環(huán)身后打人的秋蘭,收回了手,然后把人帶了出去。
程清:“……”
她剛剛說的話是不是過于草率了點?
算了,多個人多個幫手。
放下手,露出真正的趙凝白。
真趙凝白看到假的趙凝白,嚇得躲進了程清的懷里,白著臉問道:“姐姐,她她她她是誰?怎怎怎怎么和我長得一模一樣?”
程清笑了起來。
假趙凝白也笑了起來。
秋雁撕掉了面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下面那張風情不同的小圓臉,皮膚有些泛紅,有些地方出了些紅疹,但仍不掩她傾城之貌。
好似會說話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眼睛都在笑,而且笑如曇花,美不勝收。
程清微微一愣,隨后笑了起來,對程越抱怨道:“如此美貌,你卻讓她做這樣的事情,你于心何忍?”
程越丟了瓶藥給秋雁,道:“你和凝白快去里間換衣服?!?p> 秋雁福了福身,道:“是,少主?!?p> 說完,就從程清身邊拉走了趙凝白。
見她們兩個進去了,程越一副委屈譴責的樣子看向程清,道:“我為了你,費了那么大一番功夫,你竟然反過頭來怪我!”
程清嘴角抽了抽,是這樣的嗎?
好吧,是這樣的。
“哥,你正常點。”
她最近遇到的這幾個,怎么都這么不正常呢?
男的也開始走女人的路了嗎?
撒嬌啥的都來了。
“好,我正常?!背淘蕉苏?,病態(tài)俊美的臉上就像變戲法一樣,表情瞬間變回正常的,端起自己的茶,抿了一口,低聲道:“現在你可以把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我了?!?p> 程清早就知道逃不過,心里面已經準備了一番說辭,于是小聲地告訴了他。
中間避開了趙無淵和白修遠對她說那些摻雜了某些感情的話的經過。
程越聽完了之后,徹底沉下了臉,問道:“妹妹,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肯愿意跟我回藥王谷去?”
“哥哥,我想走,哪有那么簡單?”程清皺眉道。
“對我來說,只要你肯走,那就是簡單的?!背淘焦虉?zhí)地道。
程清笑道:“那好,我們來賭一把。等到凝兒的病治好了,我們立刻脫身。方法我已經想好了,到時候照做就是?!?p> “你又想假死脫身?”程越皺眉問道。
程清支著下巴,笑道:“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做,也不錯?”
程越看著她,道:“你這樣犯了欺君之罪,不是引那皇帝來追你?你真當他手底下就沒有能人了?辨不出那尸體是真的還是假的?”
“如果是被燒過呢?”程清問道。
“那也不行?!背淘缴晕⒁幌?,便搖頭了。
程清笑了起來,道:“看你,哪里需要那么麻煩?哥哥沒有聽說過掛印封金的典故?”
程越愣了一下,嘴角揚了起來,道:“說的也對,掛印而去,不就是等于辭官了嗎?老爹的官位好辭,我們的爵位雖然只是個頭銜,掛那印也是可以的?!?p> “屆時,我再給皇帝留信一封,我們便可走了。”程清道。
“妹妹,還是你想得周到?!?p> 程清笑著笑著,忽然眼神暗了暗,壓低聲音對程越道:“哥哥,你能不能幫我打探一下南州白家的動靜?”
“南州白家?”程越眼睛一轉,忽然一亮,道:“原來他是南州首富白浩升的兒子?哈哈哈哈哈妹妹,有眼光!”
程清被他突然大聲的笑嚇了一跳,大力拉了他一把,道:“要死了,你就不能小聲點?”
程越下巴磕到了桌面上,痛得差點飆淚,控訴道:“有了男人,沒了哥哥?!?p> “姓程的,你要是再這樣亂說話,你信不信我把你骨頭都給打折了?!背糖逋{道。
“好好好,我錯了我錯了?!背淘竭B忙認錯。
程清放開了他,拍了拍手。
“你和他到底現在是什么關系?”程越不死心地又湊過來問了一句。
“嗷!”
程清收回手,端茶。
程越捂著左眼,放開的時候,赫然一團青紫出現。
“你出手還真狠吶,我可是你親哥。”
“親哥才要在欠揍的時候,適當上去揍,不然的話,以后出去闖蕩江湖了,不是要挨更狠的毒打?”程清波瀾不驚地道。
程越:“……”
換好衣服的趙凝白和秋雁從里面走了出來。
趙凝白像小燕子一樣,飛奔到程清的面前,拉住她的手,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
“姐姐,我換好了,你看好不好看?秋雁幫我重新梳了發(fā)型?!?p> 程清看了一眼,是秋雁剛才進來的時候梳的那種發(fā)型。
“好看。這么快就梳好了,秋雁的手也巧。”
“噗……哈哈哈哈?!?p> 程清話音未落,趙凝白就大笑了起來。
秋雁隨著趙凝白的視線看到了程越的臉上,頓時低下了頭,死死繃住嘴角,但肩膀卻忍不住一抖一抖的。
程越黑了臉瞪著罪魁禍首。
程清笑而不語,瞪了回去。
趙凝白紅著臉忍不住笑,道:“然哥哥,對,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p> 說完又別過臉笑去了。
“好了,都不要笑了?!背糖逶谧约腋绺缈煲┳咧埃皶r制止了。
“秋雁,你把這幾天發(fā)生了什么,撿重要的和凝兒說,細節(jié)記不住了沒關系,凝兒就裝作自己間歇性失憶就可以了。”
“好。”秋雁點點頭,把趙凝白拉到一邊,仔細快速地把這幾天的事情與她講了起來。
程清問道:“對了,你說她的病情已經穩(wěn)定下來了,穩(wěn)定到哪個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