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林瑩最后好話說了一籮筐,但什么都沒為鐘美玉爭取到,于是氣呼呼的走了。
鐘夫人坐在那里,深吸一口氣。
用鐘翠山的話說,錢財都是身外之物。
這次他們添給鐘美玉這四箱的嫁妝,也算是徹底的買斷了鐘翠山與鐘翠柏之間的感情。
從此之后,若是鐘翠柏一家安分守己,將軍府會有他們一席之地,若是他們死性不改,那么鐘翠山對他們也絕對不會留情。
鐘翠山與程梅叱咤沙場那么多年,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他們只不過是不想把用在敵人身上的手段,用在自己的血脈至親身上。
知道江林瑩跑去找鐘夫人要嫁妝,最后什么都沒要到只好灰溜溜的走后,白兮冷冷的笑了笑。
這些人,總是把別人對她的好當做理所當然,若是鐘翠山夫婦知道原劇情中,鐘翠柏一家對他們做的這些事兒,別說嫁妝了,當場宰了他們都是有可能的。
縱使鐘美玉再不甘,仍是被七皇子府一頂小轎,從后門抬進了府里。
沒有八抬大轎,沒有十里紅妝,沒有滿堂賓客,有的只是鐘美玉臉上不甘的兩行淚……
鐘美玉是帶著不甘嫁去的七皇子府,自然是過的不好,魏冉正忙著他的奪位大計,寵幸了鐘美玉幾次后,就像其他女人一樣,丟到了一邊兒。
鐘美玉過的不好,白兮就開心了。
江林瑩每次見了白兮,就像是見了仇人一樣,若不是這個賤人,她那千嬌百媚的女兒,怎么可能給人做妾?
白兮對江林瑩的敵意視而不見,這就受不了了?
鐘美玉,只不過是個開始而已。
沐澤經(jīng)常給白兮實時播報,顧明時不時的就跑去刺殺一下魏冉,雖然每次都沒有成功,但也讓魏冉陷入深深的恐懼中。
知道將軍府這條路走不通后,魏冉就立刻轉(zhuǎn)換了目標。
在納鐘美玉為側(cè)妃不到一個月,魏冉的正妃之位就定了下來,是鄭國公府的嫡女鄭秀文。
鄭國公府雖不及將軍府,但放眼京城,也只有鄭國公府在奪位之路上,可以幫助魏冉了。
這個世界的發(fā)展軌跡已經(jīng)與原劇情不同,白兮很是欣慰。
但沐澤卻開始焦慮起來,因為顧明的怨念值自從上次好不容易降了0.001 之后,又穩(wěn)定不動了。
白兮安慰他,“沐澤,你看大boss現(xiàn)在每天都在想著花樣的去弄死魏冉,只要是魏冉不死,我覺得他的怨念值就不會降下去。”
沐澤坐在自己的虛空里,耷拉著腦袋,“我以為這個世界的任務會很簡單的,沒想到這個大boss這么小氣。
兮兮,不如我們……”
“不行!”白兮打斷了沐澤,她知道沐澤肯定是又想著半途而廢,離開這個世界。
“可大boss這怨念值0.001的這么降,我們要什么時候才能離開?”沐澤問道。
“什么時候,他毫無怨念了,我們就什么時候離開?!卑踪饣氐溃白鍪虑?,一定要堅持到底,不能半途而廢?!?p> “曉得了。”沐澤托著下巴嘆了口氣。
這一日,天上烏云密布,看著馬上要下雨,于是白兮與顧明急匆匆的從賽馬場回將軍府,在回去的路上,恰巧遇到了魏冉與魏亭。
其實魏冉遠遠的就看到了人群中一襲紅衣的白兮,他站在那里,陰鶩著一張臉,到現(xiàn)在他都不明白,原本對他死纏爛打的鐘美娟,為什么一夕之間變臉,還陷害他與鐘美玉。
雖然魏冉?jīng)]有證據(jù),但他可以肯定,自己的貼身暗衛(wèi)都被放倒,眼見到手的鐘美娟變成了鐘美玉,這一切,一定是鐘美娟搞的鬼。
在將軍府,明明是他要趁機將鐘美娟的名聲搞臭,然后向?qū)④姼嵊H的,可不知怎么,那人就變成了鐘美玉。
他是有點兒喜歡鐘美玉,可鐘美玉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兒,什么都不能給他。
無奈之下,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迎娶鄭國公府的嫡女鄭文秀為正妃。
可是再見到白兮,魏冉總覺得,她與以前不一樣了,可要他細說,他還真說不上,究竟哪里不同。
白兮微笑著給魏亭和魏冉打了個招呼,就打算帶著顧明走人。
卻沒想到,變故就發(fā)生在這一瞬間。
空中一聲長鳴,然后十幾個行人拔刀就朝著魏冉刺了過去。
顧明將白兮護在自己身邊,白兮見那些此刻一股腦的全都朝著魏冉一個人而去,魏亭雖然也被侍衛(wèi)保護在中間,但那些刺客連個眼神都不肯施舍給太子魏亭。
白兮蹙眉,同樣都是皇親國戚,而且魏亭還是太子殿下,刺客對他們的態(tài)度差距怎么可以這么大?
白兮看向顧明,見他正面無表情的看向被刺客圍在一起的魏冉,于是問沐澤,“這是大boss的手筆?”
“是的呢!”沐澤回道,“不過不是他提前部署的,只是臨時起意。”
白兮看向顧明,“你說,是不是太子殿下要行刺七皇子?”
“嗯?”顧明不解的看向白兮,“怎么會是太子殿下?”
白兮指著圍攻七皇子的那群刺客,“很顯然啊,他們這些刺客只刺殺七皇子,卻不去刺殺乾盛皇朝的太子殿下。
于公于私,太子殿下的誘惑力肯定比七皇子要大的多吧?
所以,我實在是想不出,除了太子,還會有誰會要刺殺七皇子?!?p> 做戲就要做圈套,這場臨時起意的刺殺,看似將太子撇的干干凈凈,讓他毫發(fā)無損。
其實,外人看來,太子恰恰就是那個最有可能的幕后主使。
可憐的太子殿下,明明什么都沒干,卻背了這么個黑鍋。
白兮見顧明的右手悄悄做了個手勢,然后幾個刺客忽的又沖到太子魏亭身邊,和那幾個侍衛(wèi)打了起來。
路人紛紛躲到了兩邊的店鋪里,心驚膽戰(zhàn)的看著這場刺殺。
可只有白兮看到出來,那些刺客,竭盡全力要刺殺的人,只有七皇子魏冉。
畢竟是臨時起意,準備不充分,而且魏冉屢屢被刺殺,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良好的自衛(wèi)習慣。
見官府的官兵朝這邊趕來,那些刺客縱身一躍,全都沒有了身影。
“太子殿下,七皇子,屬下來遲了。”兵馬司的夏商心驚膽戰(zhàn)的看了魏亭一眼,拱手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