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直播間的觀眾,現(xiàn)場嘉賓也愣住了,一個個面面相覷竊竊私語,或是瞇著眼睛打量叫價的沈屹舟,表情一言難盡。
沈屹舟參加過許多次慈善晚宴,沒有競拍過任何的東西。大家覺得他年少成名見多識廣,已經(jīng)達到了無欲無求的地步。
可現(xiàn)在看來,沈屹舟根本不識貨。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這串手繩都不值錢。
大家用合理的價錢買到了需要的東西,唯有他,是認認真真在做慈善。
大半的人保持著看熱鬧的態(tài)度,嘴角咧到耳后根。
相比之下,前隊友的臉色愈發(fā)難看,無數(shù)次欲言又止,卻在受到自家經(jīng)紀人警告的眼神后只能作罷,眼睜睜目睹負責(zé)人敲下拍賣錘。
“九萬六一次?!?p> “九萬六兩次?!?p> “九萬六三次?!?p> “那么恭喜,手繩的得主是沈屹舟先生?!?p> 隨著負責(zé)人的聲音,現(xiàn)場響起熱烈的掌聲,雖然沒幾個是發(fā)自真心的,但大家都在展現(xiàn)演員的素養(yǎng),掌聲又響又整齊。
拍賣一結(jié)束,前隊友便迫不及待地沖到沈屹舟的面前耀武揚威:“其實我可以繼續(xù)抬價,實在是看你太可憐了,才把東西讓給你?!?p> 沈屹舟看上去完全沒有想要搭理他的欲望,甚至連個正眼也沒給。
他不慌不忙地站起來,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明明穿著禁欲的黑色西裝,可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最清冷純澈的霜雪,滿眼孤獨,孑然傲立于塵世間,融不進一絲一毫的煙火氣。
這樣一來,前隊友在他面前仿佛呱噪的小丑,自大叫囂且不知好歹。
前隊友愈發(fā)的惱怒,正要發(fā)作,忽然感覺自己的小腿被踹了一腳。
他回過頭,瞥見蘇厭那張人畜無害的漂亮臉蛋。
“哥哥,”蘇厭朝他眨巴眨巴眼睛,里面好似盛滿璀璨的星河:“你擋路了。”
前隊友老臉一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走道的中間,后面一堆人都過不去。
他急忙退開,想等人走完再跟沈屹舟理論。
誰料走道空出來以后,沈屹舟仗著腿長的優(yōu)勢,第一個離開大廳。
前隊友氣得直嚷嚷:“你給我站??!是不是玩不起!”
沒有人理他,大家有序地排隊離開,把他擠到隊伍的最后面去。
……
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晚上十一點了,這個時間坐不到公交車,蘇厭站在酒樓門口,被迎面的冷風(fēng)吹得打了個哆嗦。
走是不可能走回去的,蘇厭蹲下來左瞅瞅右看看,準備四下無人的時候飛回去。
于是他等啊等,人終于走光了,正要施展法術(shù),一輛車忽然停在他的面前。
后車窗搖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蘇厭歪歪腦袋,略有些遲鈍地開口:“沈屹舟?”
“嗯?!避嚴锏纳蛞僦埸c點頭,“上車,我送你一程。”
雖然不知道原由,但便宜還是要占的。蘇厭打開車門坐到沈屹舟的旁邊,動作嫻熟得好似在自己家。
豪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真皮的坐墊就是舒服。
“謝……”
另一個謝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蘇厭手里忽然多了一個首飾盒子。
莓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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