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嗯”了一聲,他像是終于做出了決定。
“那就拜托你了。”
衛(wèi)永寧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那她便會安排好所有的事情,只是開顱是大手術(shù),她一個人做不了,她就想著等木檀和木苒到了以后再作打算。
又在這待了一個時辰,衛(wèi)永寧帶著衛(wèi)澤先行離開,說是過些日子再把衛(wèi)澤送過來,葉蓁也沒有拒絕,跟陸準一起把他們送到府門前。
她靠在男人的懷里,看著馬車逐漸遠去的方向。
她之前曾經(jīng)聽陸準提過,衛(wèi)永寧就只娶了長公主一人,后院也沒侍妾,自從長公主辭世之后,他便一個人撫養(yǎng)著幼子,更沒有續(xù)弦的想法。
這樣的男兒,在世間算是少見的。
“再過幾日,宮中有一場盛典,是皇上為慶我幸存而舉辦的,你要隨我一起進宮嗎?”
陸準的聲音很輕,她扭過頭看著他的臉,想起了那陰森巍峨的朱紅漆的宮墻。
“早去晚去都一樣,那就一起去吧!”
她頓了頓,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這之后,你就得領(lǐng)兵去邊城了?”
他摟著她的肩膀,沒有否認,只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吻。
“放心,我會護好自己,早日歸來?!?p> ……
翌日,陸準天一亮就出門去上早朝了,她又是睡到將近晌午才起來。
腰酸背痛很是難受,葉蓁坐在床榻上緩了好久,顫顫巍巍的想要下床,可腳剛觸碰到地面就險些軟癱下去,很是狼狽。
在心里無數(shù)遍唾棄那個不知節(jié)制的臭男人,她到耳房去沐浴一番,才覺得舒坦了些。
這還沒等到他八抬大轎十里紅妝把她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娶進門呢,她就這樣要死不活的,是不是代表著等到那之后,她連床榻都別想下了?
這一刻,她不由得萌生了退貨的想法。
午膳吃得幾乎是狼吞虎咽,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門外便有下人進來稟報,說是北邊小院的杜思思特意過來請安。
葉蓁看著外頭高高懸掛的艷陽,難免覺得可笑。
這都晌午了才來請安?怕是存著別的心思吧?
她讓人出去通報,沒多久,杜思思帶著婢女走了進來,她今天穿了一身如同薄紗般的衣裳,鎖骨露在了外頭,發(fā)髻還別了金光閃閃的步搖,更別提臉上那厚厚的一層粉。
托著腮幫子坐在臨窗的小榻上,葉蓁心里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她不覺得冷的嗎?
杜思思走到她的面前,微微俯身:“思思給姐姐請安,思思本來想早些過來,可是過來時碰到將軍,將軍說姐姐還沒醒,思思便又回院等了些時辰再過來。”
葉蓁的眉心微跳,那個男人要去上早朝,所以一般都是天剛亮的時候就出去了,這杜思思竟然在這么早的時候來過?怕不是故意找機會想見一見陸準的吧?
回府才不過兩天,就要開始窩里斗了嗎?
她看著杜思思臉上的濃妝艷抹,還有她那幾乎等同于沒穿的衣裳,神情懶懶的。
“不用特地過來給我請安,也別跟我在這姐姐妹妹的,我沒有所謂的妹妹,以前沒有,現(xiàn)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