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半個光頭,前面一梳頭發(fā),兩邊留有小辮,年畫小孩一般,招財童子一樣。
只見小巧玲瓏,聰明可愛,更是活潑,全身肥肉,清秀之極,如玉雕成,人見人愛。
穿好衣服,抱著娘說道:“娘?你真疼奕兒?”
傅小慧抱著他,問道:“娘疼奕兒?奕兒就要聽娘話好不好?”
韓奕可愛一笑,回道:“奕兒聽娘話?”
停了停,笑了笑,接著道:“娘沒奶了?等有奶了?奕兒再喝?奕兒還沒喝飽?”
看著娘和娘說了會話,伸手叫韓世信:“爹爹抱我?”
韓世信見他這般乖巧,眼淚也流了出來,就問:“小祖宗?又不聽話啦????又要折磨爹爹了??????”
韓奕笑答:“小祖宗奕兒就是不聽話?就是不聽爹爹話?就是要折磨爹爹?”
韓世信對他慈祥一笑,舍又舍不得打他,舍又舍不得罵,抱過韓奕親了親,說道:“奕兒不聽話???爹爹可要打了?”
韓奕氣“哼”一聲,惱答:“啦?啦?你把奕兒打死好了?”
皺著眉,很是委屈樣子,接著“啊,啊,啊,嗚,嗚嗚,嗚”哇哇大哭起來。
韓世信親了親他,也流了淚,苦問:“奕兒乖?不哭好不好?聽話?爹爹不打?”
韓奕這才不哭和爹爹說說笑笑,嘻嘻哈哈,說了會話和爹爹出了門去。
韓世信一邊走,一邊問他:“奕兒???你天天要爹爹教你讀書?你小腦袋怎么裝的下?。磕阕约翰皇钦J識字嗎?怎么還要爹爹教???”
韓奕神情一苦,很肯定回道:“爹爹,奕兒小腦袋能記住,裝得下,我要爹爹教我讀書,是想爹爹能多抱抱奕兒,多疼疼奕兒。”
韓世信心慰一笑,低頭看著他,忙問:“啦?你告訴爹爹?奕兒讀這么多書?都有什么用啊?為什么????。俊?p> 韓奕稍一猶豫,接著叫道:“爹爹?”
還沒說完,還有話說。
韓世信這時一咳嗽,笑問:“什么????。康裁窗?????”
韓奕看著他,帶著堅定,說道:“爹爹?奕兒讀這么多書為什么?其實很簡單,為了長大了當宰相,去治國平天下,收拾五代殘局,做個全才。”
韓世信聽他回答,慈祥一笑,忙道:“哦,爹爹知道了。奕兒讀書這么用功?是為了當宰相啊?長大治國平天下???做個全才啊?哎喲喲,奕兒可知道?知不知道要做這些很難很難???需要具備什么????。俊?p> 他看了看遠處,心想:“堂兄???堂兄???奕兒又是第二個你啊?又是第二個你???啊?”
韓奕神情一苦,這時一皺眉,回道:“爹爹,奕兒知道,奕兒明白,說是說,做是做,是兩回事,還要看時勢人心,遭遇和環(huán)境,現(xiàn)在奕兒要做得就是修身,立志,舉家,治國,平天下,要一步步來,急不得的?!?p> 韓世信聽他這么說,不由慰心一笑,回道:“奕兒是這樣?。哭葍哼@么想的???爹爹知道了?!?p> 韓奕答應聲:“奕兒是這么想的。”
韓世信滿是慈祥,很是心痛看著他,回道:“奕兒這么想爹爹就放心了,是個好孩子。”
說著,來到書房,指著一大堆書問:“奕兒今天讀什么書啊????”
韓奕一指書架最后一本書,回道:“《春秋》”
韓世信苦笑問道:“你讀《春秋》做什么???”
韓奕想也不想,答道:“奕兒讀治政書籍是長大了當宰相,治國平天下?!彼@么小,能想到這些,不過是“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思想。
韓世信沒有辦法,帶著無奈說道:“好,爹爹教奕兒讀,奕兒好生聽著?”
長嘆口氣,心想:“你這傻孩子啊?傻奕兒?。磕氵@般小就知道這些?想得是這些?有這般志向?長大了是吃不盡的苦啊?數(shù)不盡的難?。俊?p> “你這般偏激?害得是自己?。靠嗟檬亲约喊。磕阒绬??這天下最傷心的人就是憂國憂民的人???”
“通常這些人,他的內(nèi)心,他的所作所為,內(nèi)心世界,一切都是天生的??!???”
“古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啊?主定的是千難萬難???到頭害得是是自己???你知道嗎?千萬不要害了自己???你怎么這么傻???”
懷抱韓奕,低頭看著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語,在心里想著,不知不覺,落下淚來。
韓奕根本沒注意這些,也沒看見爹爹哭泣,只說了聲“好?!?,就手捧書本,坐在爹爹懷里,跟著爹爹大聲讀了起來:“文王序《易》,以乾坤為首。”
“孔子系之曰:‘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陳,貴賤位矣?!跃贾?,猶天地之不可易也?!洞呵铩芬种T侯,尊周室,王人雖微,序于諸侯之上,以是見圣人于君臣之際,未嘗不惓惓也……”
讀到這里,傅小慧走了進來,就問:“奕兒???和爹爹洗臉啦?”
韓世信看著韓奕,見他這么用功,打從心里歡喜,說不出心慰,心想:“奕兒啊?你這般用功?又這般乖巧,爹爹?。空鏇]白疼你?”
問他:“奕兒?咱們洗臉去吧?”
韓奕乖乖答應聲,放下書本,抱著爹爹和娘說說笑笑,嘻嘻哈哈,走了出去。
韓奕不知為什么,這時不奈煩起來,問爹爹:“昨天奕兒不是和你說好了嗎?去給譚爺爺拜壽?怎么?怎么今天又不去了?奕兒可答應譚爺爺了?!?p> “他這么疼我,奕兒不能不去你知道嗎?奕兒還要去見師父,說好了他來看奕兒的你知道不知道?”
說完,皺起眉毛,就要哭的樣子。
韓世信看他這個樣子,根本沒有責備打算,只是慈祥一笑,回道:“但是爹爹要上早朝???請了假交代完了事情才能陪奕兒去啊?不然奕兒怎么和爹爹去啊?啊?”
韓奕神情凄苦,他很不樂意,皺著眉毛,到了后院廚房。
傅小慧拿來了臉盆,提出了水壺,招呼梁先讓:“先讓?。縼硐茨樌??”
梁先讓應了聲:“知道啦?!?p> 就收劍到了后院。
韓奕見梁先讓走進,笑問:“哥哥?你學武有什么用???整天舞刀弄劍累不累啊?”
梁先讓對他一笑,問他:“小神童?你說舞刀弄劍有什么用呢?哥哥練武累不累呢?”
各自倒水嗉口,洗起臉來。
韓奕娘給他洗著臉手,他一嗉口,回道:“奕兒怎么知道哥哥累是不累?練武有什么用?奕兒就不學武?打打殺殺那沒出息?”
梁先讓不答,只是心想:“你娃娃家知道什么?”本來想說:“誰有咱小神童?小天才聰明?了不起???哥哥沒你聰明,有本事,只能舞刀弄劍???還能做什么啊?”
傅小慧苦笑,見韓奕洗臉也要說話,就說:“好啦!洗臉還說話?快把那只手伸出來?”
韓奕哈哈一笑,只是咳嗽一聲,看著娘,忙一掙手,回道:“奕兒偏偏不伸出來。”
韓世信看他這樣,滿是慈愛神色,沒有一點責備,直說:“這孩子?!?p> 傅小慧強行拉過他手,說道:“又不聽話?”給他洗起手來。
韓世信洗完,梁先讓倒了水,說說笑笑,走了出去。
韓奕見爹爹走了,這下急了,說道:“娘,你快點爹爹和哥哥快走啦?奕兒要和他們一起出去?”
直催促娘,讓娘快點。
傅小慧撫摸韓奕小腦袋,問道:“急什么?爹爹是去上朝,你跟去做什么???”
韓奕只道:“奕兒才沒跟他們?nèi)ィ葍菏侨ヒ妿煾?,昨天晚上就說好了,他在茶樓等著我?”
傅小慧給他洗完了手,擦干凈后,說道:“快去吧!外面可要小心???記得回來吃飯?”
韓奕看了看前院,還有爹爹和哥哥說話聲,他親了親娘,笑答:“奕兒知道啦?!?p> 快步走了出去。
傅小慧這才給自己洗臉,看著他出去背影,說道:“你這小跳皮真不懂事,你那幾個哥哥姐姐,怕你爹爹怕死了,你怎么不怕他?”
原來在韓奕前面有倆個哥哥,倆個姐姐,他是家里最小一個,不是父母親生,是人寄養(yǎng)在這里的。
韓世信本來脾氣不好,為人很嚴肅,幾個哥哥姐姐沒有一個不怕他的,只有這個小韓奕,再怎么頑皮胡鬧,不聽話,不懂事,嘀嘀咕咕,沒完沒了,也拿來沒辦法,在韓奕面前發(fā)作不出。
真正做到不是親生比親生更親,不管有沒有血源關系,倆父子同悲同樂,同哭同淚,吃飯在一起,睡覺也在一起,稍離片刻也不行。
韓奕自小被寵著慣著,養(yǎng)成了不好脾氣,他是官家出生,先天條件,有些環(huán)境,有些苦難譏餓是不需要經(jīng)歷,不管是爹娘,還是哥哥姐姐,都把他當寶,事事隨他由他。
加上他聰明可愛,又是個天才,天生的神童,這一稱贊,眾人表揚,不好的性兒,更是火上加火,到了極點,只要認定的事兒,千難萬難也要去做。
韓奕不用我說,他脾氣十分不好,甚至很糟糕,并且偏激,驕傲自大,誰也看不起,誰也沒他厲害。
誰要是反對他,說他不是,說他傻,或者說他沒用,是廢物,遇到什么難題,他解不出,都要想盡辦法,千難萬難,不吃不喝,不睡覺也要解出。
他要打倒別人來證明自己,他有多厲害,他有多了不起,他多么有用。
太清山的道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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