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初堯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歡兒,聽話,你要是也感冒了,我會更加難受的。”
靳歡猶豫再三,終是不情愿的起身,卻沒有走。
韓初堯又虛弱的咳了一聲,說:“歡兒,你不是還要去見朋友嗎?快去吧!”
話音剛落,他又是一陣猛烈的咳嗽,直把臉頰都咳嗽紅了。
可他的眼神又帶著溫柔的寵溺之意,比以往更加的打動人心。
靳歡當(dāng)即搖了頭,說:“初堯哥哥,我不去了,你病成這個樣子,我怎么還能出去玩?我要照顧你?!?p> “可是你的同學(xué)?”韓初堯面露愧疚。
“沒事兒,放心吧,初堯哥哥,我這就去給她們說一聲,以后有空了再去就行?!?p> 靳歡給他掖了掖被角,又說:“初堯哥哥你等會兒,我馬上就回來?!?p> 女孩快速的跑了出去,韓初堯看著露著一道門縫的門框,突然微微一笑。
那笑,帶著得意與滿足,透著算計與瘋狂。
他雖還是病著,唇色也泛著白,可早已不似方才那般虛弱無力,眼底倒是顯露著一抹奕奕神采。
算計如他,早就在靳歡的手機(jī)里裝了竊聽程序,也知道靳歡有多想單獨和朋友出去逛街。
所以他提前構(gòu)思好了劇本,在靳歡的面前演了一出大戲。
從昨晚回到家時,他就一直在營造著一種寵溺又明理的形象,也因而讓靳歡更加的不會懷疑他,同時又更加的感動。
緩緩的,韓初堯收斂了笑意。
窗外的陽光傾瀉了一地,他抬起手,看著掌心里漂浮的細(xì)小顆粒出神。
他算計成功了,卻也覺得自己很骯臟。
他覺得,卑微到塵埃里的自己好似并不像他手心里的這些顆粒,他是生存在陰暗之中的,甚至還會玷污到靳歡。
可他也不后悔。
他早已無藥可救。
有腳步聲急匆匆的響起,韓初堯立刻換了表情,帶著病態(tài)美的面容虛弱極了。
靳歡拿著畫具,跟在醫(yī)生身后,管家則替她拿著畫板。
靳歡說:“初堯哥哥,讓醫(yī)生再給你看看,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和他說,我在這里,給你畫畫好不好?”
韓初堯松怔了片刻,只覺得心口暖洋洋的,就像這滿室的陽光。
他雖然會寵著靳歡,也樂意寵著她,可也同樣的希望靳歡愛他,寵他。
此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從靳歡的話里聽出了一絲嬌寵的感覺!
一聲輕輕的笑響了起來。
那笑聲很輕,卻帶著讓人不能忽視的愉悅之意。
房內(nèi)的眾人看著韓初堯那張顛倒眾生的臉,只見他的臉上帶著一抹仿佛暖陽照霜花的笑意,整個人也容光煥發(fā)了起來。
這哪里還是之前那個眉頭緊皺,虛弱疲憊的病人?!
靳歡不明所以,心道:看來初堯哥哥是真的很喜歡我給他畫肖像畫啊,一聽說我要給他畫畫,都高興的快把病魔擊退了!
她笑嘻嘻的放下畫具,站到韓初堯的身邊說:“初堯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就再給你畫一副古風(fēng)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