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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西晉送饅頭

第八十五章好演技

我在西晉送饅頭 咸魚一小只 3017 2020-11-25 21:41:38

  司馬瑋等人也立馬上前,檢查文字筆跡,檢查大印。

  最終確定,這圣旨,是真的。

  至少從圣旨判斷,宋丁云就是先皇司馬炎的皇子。

  無論眾人多想把這圣旨銷毀,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遲了。

  隨即羊獻容回避后,眾人又讓宋丁云脫了鞋襪。

  一看,果然。

  宋丁云左腳腳底,有一排七星連珠紅痣。

  紅痣色澤鮮艷,位置有序,和夜晚七星連珠的布局一模一樣。

  在泡得有些發(fā)白的腳底板上,特別的顯眼,像是人為點上去的一樣。

  宋丁云看著紅痣,心里也是一驚。

  伸手扣了扣,是真的是痣,不是用什么手段弄上去的。

  來到這里就一直在忙,檢查過渾身上下各處……唯獨這腳底板,還沒有檢查過。

  宋丁云自己以前也不知道,這具身體腳底板居然有紅痣。

  宋丁云也有些懷疑了,這具身體該不會真是那個已故皇帝司馬炎的兒子吧?

  等太醫(yī)驗過宋丁云腳底的紅痣是天生的后,羊獻容主動道:

  “單單憑借紅痣,也不能證明宋丁云就是先皇的子嗣,不如這樣,先處理了城門口的事情,其余事情,等以后再說?!?p>  恰逢這時,又有人來稟報,正北門外又出現(xiàn)了一群氣勢洶洶的胡人,眾人急忙返回正北門。

  羊獻容也一路跟隨。

  如今形式緊張,誰也沒閑心管什么后宮干政不干政。

  宋丁云等人剛返回正北門城樓上,就見城門外,暴雨里,形成了三軍對峙的形式。

  司馬瑋一看趕來胡人的旗幟,驚訝出聲:

  “是河西鮮卑?!?p>  “河西鮮卑可汗禿發(fā)推斤不是胡人中最老實的嗎?怎么他也帶兵來到了這里?”

  司馬颙暼了一眼司馬瑋,揉了一下皺成一團的眉頭,“真是天真,能做可汗的人,能老實到哪里去?!?p>  “皇叔,他老實可不是我說的,是父皇曾經(jīng)當著眾人說的,莫非,你覺得父皇還會說錯?”

  司馬瑋盯著司馬颙,其余人也看向司馬颙。

  “你……”

  司馬颙放下手甩了一下衣袖。

  宋丁云見兩人要起爭執(zhí)了,翻了個白眼。

  都這個時候了居然還要逞口舌之爭,難怪這朝廷成了這幅樣子,遲早得滅亡,可憐了無辜受難的百姓。

  羊獻容看著宋丁云的反應,抬手捂嘴清咳了一聲,輕聲道:

  “五弟,皇叔,還是先解決目前困境吧!”

  “皇后娘娘所言極是。”

  司馬颙立馬走到城墻邊緣,看著下方騎在馬上戴著斗笠的禿發(fā)推斤,大聲呵斥:

  “禿發(fā)可汗,你未經(jīng)宣召,私自帶兵進京,你是想謀反嗎?”

  禿發(fā)推斤一聽到司馬颙的聲音,笑瞇瞇的大聲應道:

  “河間王,好久不見,本可汗可不是未經(jīng)宣召,你待會兒一看便知?!?p>  禿發(fā)推斤看了眼身邊的侍衛(wèi),侍衛(wèi)立馬從衣襟掏出一卷明黃色的東西舉起。

  司馬颙回頭和眾人對視一樣,隨即讓禿發(fā)推斤一個人帶著東西上城樓。

  一旁不遠處站在帳篷里的羯族首領羌族首領,兩人就眼睜睜的看著禿發(fā)推斤單槍匹馬的騎著馬進城了。

  羌族首領當即抽出腰間的彎刀一刀砍掉了面前的簡易桌子,氣得鼻孔冒煙的罵:

  “禿發(fā)推斤這老兒不是說不參與進來么,讓他一起來分一杯羹他不肯,原來是早就和朝廷勾結起來了,把我們當羊耍?!?p>  羯人首領一屁股坐下,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我派人聯(lián)絡他時,他說他不參與這些,保持中立,如今居然言而無信?!?p>  羯族首領突然感受到大腿有點濕,低頭一看,原來倒牛奶的屬下把牛奶到灑了點在桌子上,牛奶順著桌子流在了自己大腿上。

  羯人首領一下就火了,當即起身,怒斥:

  “怎么這么沒用?倒點奶都會灑?!?p>  左手端著壺牛奶,右手有殘疾的羯人渾身發(fā)抖的立馬跪下求饒:

  “可汗饒命,可汗饒命啊……”

  羯人萬分后悔,早知道拼命也該吃點饅頭的,那樣自己現(xiàn)在也是渾身無力,就不用來伺候喜怒無常的首領了。

  “真是太沒用了,又沒有上戰(zhàn)場,你抖什么抖,本可汗怎么有你這種族人。”

  羯人臉色發(fā)白,垂著腦袋不敢看羯人首領。

  羯人首領卻被羯人的反應惹怒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腰間的彎刀就往羯人脖子砍去。

  “呲……”

  鮮血立馬濺了一地。

  隨著鮮血落地的,還有羯人的人頭。

  人頭在地上滾了幾圈后,停在了不遠處一個左手殘疾的羯人腳下,雙目瞪圓滿是驚恐的看著左手殘疾的羯人。

  左手殘疾的羯人看著看著自己的人頭,發(fā)白的嘴唇張合,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只是右手指甲深深的掐進了手心,血順著指縫流下。

  羯人首領向來喜怒無常,最喜歡一刀砍掉對方的腦袋后,在取對方的頭蓋骨做成酒杯用來喝酒。

  羌族首領對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看都沒有看人頭一眼,看著嚇得呆住的左手有殘疾的羯人吩咐:

  “還愣著做什么,是想和他一起死嗎?還不快把他拖下去處理了?!?p>  羌族首領所謂的處理,就是把人拖到荒郊野外丟了就是。

  羯人立馬上前,右手拖著死去羯人的上半身,用只剩手肘的左手艱難的夾著羯人腦袋上的頭發(fā)在自己的肋骨之間,費力的把羯人的身體和頭外拖。

  流下一地血跡。

  羯人剛走了幾步,人頭落地了,羯人立馬又撿起頭,繼續(xù)往外拖。

  一旁的羯人首領看著,舉起還在滴血的彎刀就往羯人腦袋砍去,被羌族首領舉刀攔了下來。

  羌族首領勸慰道:“消消氣,消消氣,他要是死了。可就只有咱們倆收拾了。”

  羯族首領一想也是,便放下彎刀。

  “真是個廢物?!?p>  羯人首領沒好氣了罵了句,收了彎刀,端起一碗牛奶就喝了起來,仿佛一旁的鮮血和死人都不存在一樣。

  不遠處城樓上,跑到角落的宋丁云拿著望遠鏡剛好將這一幕收入眼里。

  雖然早已經(jīng)看過人被一刀砍掉腦袋,但是宋丁云還是覺得有些手腳冰涼。

  這手段,太殘忍,太血腥了。

  看著羯人首領殺了人后,仿佛只是殺了一只雞鴨魚一樣的淡定的喝起了牛奶,宋丁云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出石勺背曾經(jīng)殺人時的樣子。

  都是根本沒有把人當人。

  也沒有一絲對生命的敬畏。

  仿佛是一頭野獸捕獵一樣,強者生存,弱者死。

  誰厲害誰就活著。

  根據(jù)一旁站著的羌族首領的反應也可以看出,羯人首領以前沒少這么殺人。

  次數(shù)多得羌族首領都習以為常了。

  又或者,他也是這樣的。

  宋丁云拿著望遠鏡目光跟著拖著尸體的羯人走。

  看著羯人拖著尸體從倒地的胡人群中路過,一路往營地外的樹林里去。

  沿路的胡人,一個個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像是沒有看到死人一樣。

  冷漠得讓人心底發(fā)涼。

  看著羯人把死去的人拖入樹林后,宋丁云放下望遠鏡,伸出手任由雨水落在手心里,陷入了沉默。

  宋丁云一個人在角落發(fā)呆,連不遠處禿發(fā)推斤上城樓了都沒有發(fā)現(xiàn)。

  禿發(fā)推斤一上城樓,就快速掃了一眼城樓上的眾人,多看了角落里發(fā)呆的俊俏少年一眼。

  看到羊獻容,禿發(fā)推斤眼里露出驚訝的樣子。

  看到羊獻容頭上的鳳釵,禿發(fā)推斤雙手交叉放在胸前,彎腰對羊獻容行了個禮,道:

  “微臣河西鮮卑禿發(fā)推斤,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羊獻容面露疏離,“禿發(fā)可汗有禮了?!?p>  一旁的司馬瑋忍不住了,立馬問:

  “禿發(fā)可汗,你剛說的你不是未經(jīng)宣召進京的,是什么意思?”

  禿發(fā)推斤看了眼司馬瑋腰間的玉佩,不急不慢的道:

  “五皇子稍等?!?p>  禿發(fā)推斤頂著眾人的目光,慢梭梭的從衣襟里掏出一卷明黃色的布。

  掃了一圈眾人后,禿發(fā)推斤最后把黃布遞給司馬颙:

  “河間王一看便知?!?p>  看著司馬颙沒動,司馬瑋立馬催促,“皇叔快打開看看?!?p>  司馬颙充耳不聞,深深的看了眼禿發(fā)推斤,沒有伸手。

  禿發(fā)推斤直接把圣旨放入司馬颙手里,然后攤開手,示意司馬颙打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河西鮮卑部可汗聽令,若十七年后并州出現(xiàn)了一個叫宋丁云的少年進宮,爾當無條件輔佐此子……”

  司馬颙越往下念,余光看了眼角落的宋丁云,心越?jīng)觥?p>  半響后,司馬颙念完了圣旨,看到落款處司馬炎的大印,把圣旨交給了一旁的司馬瑋拿去辨別真?zhèn)巍?p>  司馬颙則是盯著一臉笑容的禿發(fā)推斤。

  突然回想起這些年,胡人首領中,其余首領多多少少都越來越不安分,就只有禿發(fā)推斤表現(xiàn)得一副不爭不搶,十分聽話,一點兒也沒有異心的樣子。

  一直帶領者部下安心放牧,從來不去惹是生非,如今天災不斷,河西鮮卑部也從未少過上貢。

  原來一切都是偽裝的,在養(yǎng)精蓄銳。

  司馬颙冷笑一聲,“禿發(fā)可汗,你可真是好演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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