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覃嵐聲音一出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說了什么。
陸暉霆敲門的手頓了一頓,才繼續(xù)說道:“你開一下門,我有話跟你說?!?p> 覃嵐死命的咬了一下舌頭,勉強換回一點理智。
“明天再說吧,我已經睡下了。”
門外久久沒有響動,覃嵐幾乎要以為陸暉霆放棄了,終于松了一口氣。
沒想到下一秒鐘,鑰匙插進鎖孔里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咔嚓一聲,覃嵐的房間門被打開了。
陸暉霆逆著光站在門口,影子高高大大的遮住了覃嵐所有的視線,覃嵐揚起頭,也看不見他半分的表情。
“陸暉霆……”覃嵐艱難的吐出了這三個字,之后便是一陣劇烈的喘息。
“你怎么了?”陸暉霆往前走了兩步,覃嵐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他皺起的眉頭。
陸暉霆單手將覃嵐扶了起來,另一只手便去摸門框邊的開關,想要把燈打開。
“抱歉,我剛才感覺到屋內好像不對,所以才擅自用鑰匙開了門……”
陸暉霆話還沒有說,便被覃嵐堵住了嘴。
陸暉霆生平第一次驚異的睜大了眼睛,看著覃嵐在他面前放大的臉,以及嘴唇上柔軟的觸感。
陸暉霆生平第一次感覺到了什么叫手足無措。
他用力地一把拉開了覃嵐,慍怒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覃嵐仰著一張紅彤彤的小臉,皺著眉頭說:“我好熱啊,幫幫我……”
而在下一刻,她便失去了意識。
第二天早晨,覃嵐一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她房間白花花的天花板。
“哎喲,覃小姐,你終于醒了?!惫芗叶酥粔責嶂啻蜷_了她的門。
“昨天你可是嚇死人了?!惫芗倚跣踹哆兜陌阎嗍⑵饋?,端到她面前。
“昨天,昨天我怎么了?”覃嵐扶著有些痛的頭,她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聲音沙啞極了。
“你昨晚突然發(fā)高燒,燒得都說胡話了?!惫芗野淹敕诺剿炫裕骸榜〗?,我喂你喝粥吧,這是雞湯粥,能治高燒?!?p> 覃嵐張口含了口粥,突然一些破碎的畫面闖入了她腦中。
自己死命的拽著陸暉霆的衣服……
不知廉恥的摸著他的腹肌……
還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湊上去吻他……
畫面的最后一個片段,是陸暉霆把她抱到了床上,可是最后,只是克制的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然后便起身離開了……
然后他帶來了一個私人醫(yī)生,提著要藥箱了她的房間。
“你昨晚發(fā)了高燒,陸總半夜把家庭醫(yī)生叫了過來,還叫我們不許靠近你的房間,整一個晚上都是陸總親自照顧你的……”
管家似乎有些不解,還在嘮嘮叨叨的說著:“要我說我來照顧就好了,陸總在照顧人,這一方面還是不如我的……”
覃嵐的臉騰一下就紅了,她知道陸暉霆為什么一定要親自照顧她,因為她昨晚中的是春藥,如果讓別人看見了她昨晚那副欲求不滿樣子,那她現(xiàn)在就要羞恥的一頭撞死了。
想到這里覃嵐心里不住的慶幸著,同時在心里也對陸暉霆十分的感激。
多虧了他,自己的清白才保住了。
“陸總去哪里了?”覃嵐低聲的問道。
“陸總一大早就去上班了?!惫芗一卮鸬溃骸安贿^陸總也囑咐過我,要好好照顧覃小姐?!?p> “所以你有什么需要都跟我說,我一定會盡全力幫你辦到的。”
“謝謝我暫時不……”覃嵐話到嘴邊又停住了,她話鋒一轉:“管家,我昨晚那個外賣盒子你扔了嗎?”
“還沒呢,昨晚忙得一塌糊涂,外賣盒子還在一樓的垃圾箱里”管家不明所以的回答道:“怎么啦?那盒子有什么問題?”
覃嵐輕喘了一口氣,昨晚的那種感覺還留在了她的身體上,令她感覺十分的不適。
“你幫我個忙,好嗎?”覃嵐看著管家,眼中是淡淡的冷漠。
而另一邊,顧見琛的辦公室。
“你們確定那個藥已經下到了她的外賣里?”顧見琛再三確認道。
“千真萬確!”助理猥瑣的笑道:“而且她也已經吃了?!?p> “你怎么知道她吃了?”顧見琛懷疑的問道。
“因為她在拿到外賣后的半個小時給了個好評。”
助理匆忙的掏出手機,將頁面截給顧見琛看:“顧總您看,這是覃嵐給的評價。”
“味道很不錯,下次會再買?!鳖櫼婅】吹竭@行話,心花怒放。
“呵呵,覃嵐啊覃嵐,你也有栽在我手里的這一天!”顧見琛得意的狂笑著。
他想起了那天在酒店被覃嵐下了一次春藥,以及之后因為這件事情引起的一系列反應,終于痛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我也要你嘗嘗這被人侮辱的滋味!”顧見琛咬牙切齒的說。
“不過?!敝碛行┻t疑的補充了一句:“昨天半夜的時候,陸暉霆叫了一個家庭醫(yī)生上門,這是我們潛伏在陸宅外面的弟兄匯報的?!?p> “叫了一個醫(yī)生?”
顧見琛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個陸暉霆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連送到嘴邊的肥肉都不吃!”
雖然覃嵐在一個陸暉霆眼里是一個蛇蝎心腸的女人,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覃嵐的美貌對他來說還是十分有吸引力的,否則他當初也不會答應和覃嵐訂婚。
雖然后面他只把覃嵐當成一個工具人,但是他顧見琛向來只要美貌的工具人。
“不知道這個醫(yī)生是陸暉霆叫來干什么的,如果是叫來幫覃嵐治療的話,那這個陸總恐怕……”
助理猥瑣的擠了擠眉毛,向顧見琛示意道。
顧見琛會意地哈哈一笑:“那這個陸暉霆恐怕不太行啊,他還是先讓醫(yī)生給他好好治一治吧!”
兩人就這件事情開起了黃腔。
陸暉霆坐在辦公室聽完下屬的匯報工作之后,抬手讓他退下了。
他沉思了一會兒,撥通了家里的電話。
“管家,覃小姐醒了嗎?”
“陸總,覃小姐早上就醒了?!惫芗夜Ь吹膮R報道。
“她沒有說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嗎?”陸暉霆輕咳了一聲問道。
“沒有,不過……”
“不過什么?”陸暉霆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