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西斯這家伙一來,咱就按照東道主的禮儀,請他一并到部落里吃酒去。
倒不是我真對這二傻子熱情過頭,孤只不過是想在應付他發(fā)難這事上打打太極,畢竟他看上去就很來者不善了。
眾人返回宴場,我便先讓梅莉兒去通知大家,告訴她們別過來打擾。
而大家曾親眼目睹法克西斯弒君的冷血行徑,一個個早就對這蛇蝎冷眼相看,當然也不愿意再來自找沒趣。
『大秦國君及海爾迦特使到!』
呼聲響徹起來后,只見數(shù)十個外賓幾乎是瞬間詫訝的探頭注視著這邊。
孤自是皮笑肉不笑,只是裝模作樣的對法克西斯擺出笑臉去相迎。
『特使請坐?!?p> 說完,不等他回答,我已經大大咧咧的坐著把兩手放下,對龍十三道:『去給特使斟酒,順便開幾壇佳釀。今天孤要與特使不醉不歸。』
『哈哈哈哈?!?p> 周圍都是笑聲,某些不知情的外國使者,還真的心下以為我和法克西斯的交情不錯。
不過,當天早上,因為國宴一開始,孤不知不覺就喝了些,這會兒倒是有些上頭,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法克西斯落座對面,緊接著剛德也在幾個護衛(wèi)的跟隨下到來。
『今天秦君開國,創(chuàng)千古佳話,剛德內心真是不勝喜悅,是故特來賀喜?!?p> 『歡迎,歡迎?!?p> 對于剛德,孤內心實是感激之至,他畢竟于我有恩,昔日孤不幸成為階下之囚,若不是得他暗中相助,只怕這會說不定還身陷囹圄,甚至于性命不保。
于是我就回過頭看了,順便抱拳相答。
只是那一秒,我突然啞然失色,臉上的表情,猛地呆了一下子。
和他相望,剛德已是瞎了一只眼睛,也戴上了眼罩。雖是不知道他為何丟了只眼。
緩緩看了一會兒,孤不能問,只得沉默。
故人有難,但是,如今身在萬千人眾面前,如何得多余之問?
從剛德那兒得到的情報,除了我和他之外,孤不曾告訴任何人。他畢竟是受了徐天道的命令潛伏至今,我不是怕身邊的人泄露口風,只是任何事情,只要知道的人越少,往往就越容易保密。換句話說,這事情要是一萬個人知道了,即便每個人都有心去保密,你就能保證誰一定不會下意識說漏了嘴了么?
所以,至今,連雪莉女王也不知道剛德是敵方陣營內的一個臥底。
我說:『昔日在宮廷里,我真是深受剛德閣下“關照”。今天看到你瞎了一只眼,真是心中感慨萬千。』
法克西斯以為我在諷刺剛德,便是冷笑說:『你自己干的事情,還好意思說出來顯擺?怕是剛德一怒之下,才不管你是不是秦國國君。(剛德也坐在他旁邊了)』
我道:『怎樣?』
法克西斯說:『你雖然做了國君,但是你能管得了多少人?不要以為海爾迦之內沒有人可以與你抗衡。維金國王隨時可以調動數(shù)十萬大軍,我法克西斯那也不是泥捏的,領地內也有三萬以上的私兵?!?p> 『原來如此,法克西斯領主在國內算是一小個土皇帝咯??那也是,不必操心國務卻可以稱霸一方,當真逍遙自在。二某日日事務繁忙,無暇抽身,的確論這點不必你們輕松。』
我向二人舉起了酒杯,他臉上的表情頓時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