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要快些上去,便需要以自身的靈,平衡煉心道中的靈,這很消耗精神力的?!?p> 他在給唐川說自己對這個煉心道的看法,也算是對唐川提供幫助。
“悟靈么?”這讓唐川想到了自己意識海中的靈。
“喝?。。 蓖蝗唬h(yuǎn)處有個家伙來了個百米起跑,朝煉心道中跳去,猛地一躍,竟是跳了一半,修為當(dāng)真不弱。
正當(dāng)眾人為其喝彩之際,其落在煉心道中便倒地,渾身顫抖。
也讓得眾人閉嘴,那些準(zhǔn)備各顯神通的一群人也愁眉苦臉。
“本事不濟,爬山上去唄,怎么就想著走這條好路,動點腦子吧!”龍云看著有些人盯著拓蒼山愁眉苦臉的,不由吼道。
是給他們出了主意,不讓他們錯失機緣。
這方法倒是取巧了,不過還真是上山之道。
“嗯?爬山?”
“我靠,對啊,咱們可以爬山??!這山開辟了兩條道,也沒說沒開道的地方不能走啊。”
“杜老重緣,上山即是緣,雖然這方法討巧了,卻也是天機之一線!”
一群老、中、幼皆是驚了,原來還可以這么打開。
唐川也是有些意外的看著龍云,這家伙倒是不受教條管束,思維意外的跳脫。
“龍云,你一天天的就知道動歪腦子,這煉心道本就是杜前輩對我們的考驗,若是不能通過,上山又能如何?”
在那人群中有一人走出,穿著大袖布衫,說完便搖頭走上了煉心道。
別人走這煉心道,如入電網(wǎng),他不緊不慢的走著,卻好似身處平地一般,對靈的理解超乎常人。
“這人好強!”
有附靈師在旁邊驚訝。
“真是個大傻逼?!饼堅撇恍嫉钠擦似沧欤聪蛱拼ǎ骸懊姘c兄,實力不夠,可就得爬山了。這條路得自己走,看樣子我罩不了你,得先走一步,不能讓那家伙得意!”
說著竟是拋下唐川,朝那布衫追了上去。
“這龍云有點脾氣??!不過剛才那番上山的話,恐怕是對自己說,而非對那些人說的。”
不過——唐川不由笑了,他怎么知道自己上不了山?而且他又什么時候答應(yīng)過要被龍云罩的。
搖了搖頭,也跟著追了過去。
龍云,他可不能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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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蒼山頂,有道觀。
道觀名為,拓海觀。
此時,一穿著道袍的枯瘦老人負(fù)手立于觀海臺上,于懸崖邊緣站立,狂風(fēng)獵獵,他卻精神矍鑠。
他身后有六個人站立,剩下三十來人只能在遠(yuǎn)處觀望,這些人莫不是上了歲數(shù)的老人,全是融合修士。
他們或多或少與那枯瘦老人有些關(guān)系,此時都是看著老人。
“后日拓蒼秘境便會再度出世,到時候我會用余力將其封禁,為華國減少一憂患?!?p> 他的聲音在云端之上,遠(yuǎn)處有鳥雀環(huán)白云而行,有青翠斜掛崖壁,風(fēng)輕云淡鳥雀合鳴之際,天人合一感,自然彰顯。
“果力因因而生,因不斷則果無消。這整個青州的負(fù)重在我身上,是難成融合了!而神龕橋梁不成,我也只能老死而往洪荒去。”
道袍在風(fēng)內(nèi)席卷,老人白眉搖曳,自在而隨然。
“若是運氣差了,在洪荒身死,這幾日便是最后一會。若是從洪荒回了縹緲學(xué)府,那到時候再聚,也愿爾等皆在。”
滿頭白發(fā)在說話間隨意飄動,老人的釋然,傳到了眾人心上。
“師傅!”他身后同樣有一穿道袍的老者老淚縱橫:“舉國者,何等殊榮,當(dāng)年您就不該同意來這里!”
“我不來這里,你從哪里學(xué)附靈,從哪里入修行之道?”
老人聞聲一笑,“趙小子,你偷師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這好好的烈焰意種被你弄得世人皆有,成了最為普通的東西,可是很好??!法之所以不可輕傳,便是因為人心難渡??!”
老人負(fù)著手,一雙眼睛好似看破了云海,忽問:“李小子,我千鈞意種被你拿去,你為何不布道天下?”
其身后便有一老者回復(fù):“至拓村出有五十載,不敢忘恩師教誨,人心難渡,便省人受之?!?p> “哈哈哈,你兩也算是當(dāng)今炎星中,走出自己路的了。此次我走了,你兩怕也要前往炎星學(xué)院??~緲學(xué)府內(nèi),各院紛爭不斷,縹緲學(xué)府外,人道式微!爾等當(dāng)勉力,踏上通天大道,重塑我人族之光?!?p> 音瀟瀟傳九天,漫妙途中自見真:“路阻,我有何懼?”
這是對進(jìn)入洪荒的激昂斗志。
“世間本無靈,有天資者悟意,于山石自然解意,遂有了靈。世間萬物本源,無非大道,便有一生萬物。元罡有意成,吾淬體存意,卻被天不容?!?p> 言于此,杜正賢身上竟有一灰色石碑虛影顯沒,整個拓蒼山在此時都沉重了幾分。
“昔年國危,而異域侵,我便入拓蒼山,鎮(zhèn)拓蒼境。六十三載,終歸到了壽元將近,那些無卵畜生算到我壽元,意圖圍魏救趙,以拓海觀為引,誘國力鎮(zhèn),而侵炎星……”
道音渺渺,訴說著杜正賢的意志。
他能夠領(lǐng)悟意,無非是舍生取義,擇重如泰山,而去輕如鴻毛。
當(dāng)年杜正賢下山入亂世,待國家安定,卻因為炎星內(nèi)部紛爭,導(dǎo)致修士力量不足,無法鎮(zhèn)壓所有空間裂縫。
這拓蒼山突然出現(xiàn)空間裂縫,乃是大危!
他挺身而出,取青州之龍脈,鎮(zhèn)壓拓蒼秘境,而力量使用者杜正賢,卻受無窮因果力壓身,難以超脫。
炎星各地異界修士、怪物層出不窮,華國乃炎星修行界執(zhí)牛耳者,責(zé)任重大,如此,便導(dǎo)致國內(nèi)很多地方修士不足。
若是此處因為他的逝去導(dǎo)致國家增設(shè)一處守備營,必然要抽調(diào)其他守備營的力量,很容易導(dǎo)致怪物破封而出!
兩年前新州府滄古森林便是一大例子!
他不愿自己離世而增加國之負(fù)擔(dān),便有驚天才華現(xiàn)而出決斷。
他決定借著大限利用陣法,將這個秘境封印了,至少讓其短期不會再度出現(xiàn),也好給國家時間準(zhǔn)備!
當(dāng)然,他能夠封印秘境是借助“意”,眼前這些后輩修為太高皆是融合,而他只是淬體,承受不住。便找附靈一脈的年輕一輩,借力予他,封印此秘境。
而今日所設(shè)的煉心道,便是將水準(zhǔn)不夠的全部剔除,留下可以借力的。
至于前幾天夜中有人闖入藏經(jīng)閣,也不過是怪物知道他壽元即近,欲強勢開辟空間裂縫的攻山之舉。
不知何時,杜正賢身上的灰色石碑虛影消失。
也是這時,趙德輝指著云霧下,道:“師傅,這是我的弟子?!?p> 隨著趙德輝開口,所有人的眼睛都投向了下方,杜正賢靜靜凝視。
他們皆有修瞳術(shù),看破了眼前云海,看到了下方的煉心道。
“你這徒弟不得了,剛才就是他說讓其他人爬山上來的,真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迸赃呉焕项^嘲笑道。
“李毅綱,你別惹我,惹急了我,你跑不掉的,咱兩誰不知道誰!”趙德輝并沒有生氣,反唇以對。
“杜師,真悟是我好友的徒兒,如今也在二品巔峰,只差一步便能踏入一品?!?p> 旁邊一個老頭也沒管兩人的口角之爭,說道。
真悟是他專門找好友借來給杜老封印助力的,同時也希望受到指點,突破一品。
“父親,這是我三女兒的侄女,張家張蓁蓁,也已經(jīng)二品巔峰了?!?p> 杜長空不知何時回來,站在了杜正賢身后。
他三女兒嫁與京都張家張峰,而這張蓁蓁,便是張家年輕一輩最為天才的附靈師,其天資絕倫,此來,除了助陣外,也是為了杜老指點,突破一品。
“這小姑娘走得倒是挺快?!?p> “那臉上有花紋的是千蠱寨少寨主,花千語,已經(jīng)一品,早就想見見杜師了,他已經(jīng)淬體八重,已經(jīng)在為突破玄階做準(zhǔn)備了!就是他走的是蠱道附靈,并非正統(tǒng)?!?p> 千蠱寨是云州府的蠱修宗門,名氣很大。
“正統(tǒng)無非行人多,這倒無妨?!倍耪t笑道。
“這是……”
突然有人驚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