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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師兄原來是大神

第五十一章 重要線索

二師兄原來是大神 曉夜梨花 3414 2020-11-17 23:29:51

  宋杳和白舟楫逛著逛著便到了衙門口。

  哇!塞!好多人!不怪城守大人嚇著了,宋杳也嚇了一跳。

  她透過帷帽紗望著這看不見盡頭的隊,不由嘖嘖幾聲,“白舟楫,你瞧這陣仗,當(dāng)初你出這主意時可有想到如今的局面?桑侍衛(wèi)這會兒怕是要恨死你了?!?p>  白舟楫頓了頓,當(dāng)真有這種可能,不過,“那又如何?”

  宋杳眨眨眼,又眨眨眼,心道桑侍衛(wèi)著實可憐,卻是不能拿他如何……哎……可他如此這般囂張當(dāng)真好么?

  “要不咱們?nèi)デ魄粕J绦l(wèi)吧!”宋杳在心里畫著小九九。

  白舟楫不解,“瞧他作甚?”

  宋杳一派嚴(yán)肅,“看看有何線索未有?”

  白舟楫緩了緩,低低笑出聲,“阿音恐怕看線索是次要,看桑齊這兩日被折磨成何種模樣才是主要?!?p>  宋杳摸摸鼻子,率先轉(zhuǎn)身向衙門后身走去。

  兩人避開了人,順利翻進了衙門后院。待得兩人走的離公堂近了前方拐角走出一人,三人打了個照面。三個人均愣了愣。

  拐出的這人正是宋杳心中畫著小九九的人,桑齊。

  宋杳上下打量他一番,頭發(fā)一絲不亂,衣衫規(guī)整,臉色紅潤有光澤,與從前瞧著仿似更滋潤了一分,同之前一般仍舊僵著一張臉,看到他們有些意外,也不過是稍稍頓了下身。

  無論哪個方向瞧著均不像遭了罪,難不成他是個受虐體質(zhì)?

  “白少俠,所來何事?”他硬邦邦的問。

  白舟楫淡淡的回道:“來看看可有什么線索?!?p>  桑齊一伸手做了請的姿勢。

  三個人自后堂進了前堂。入眼,公堂之中只有三人,一個面有菜色不聲不響,一個伏在案上奮筆疾書,還有一個站在堂中聲淚俱下一通控訴。

  她不禁同白舟楫對視了一眼,這是個什么情況?

  等堂中人說完了話,面有菜色的男子看向奮筆疾書的男子,待他停了筆,便向門外守衛(wèi)有氣無力的喊了句:“下一個?!?p>  桑齊這才出聲,“不必了。歇息片刻?!?p>  面有菜色男子趕忙起身轉(zhuǎn)向身后作揖,“桑大人!”

  桑齊點點頭,坐在正首,剛剛奮筆疾書的男子連忙搬來兩張椅子。

  宋杳和白舟楫落了座。

  桑齊未有累贅之言,直入主題,“六子,今日可有有價值的線索?”

  六子苦著張臉,“未有。”

  桑齊又看向另一人,“五子?”

  五子早便準(zhǔn)備好了今日記錄的一疊紙,呈了上來。

  桑齊面無表情的翻了一遍,讓五子轉(zhuǎn)給了白舟楫和宋杳。

  宋杳一頁頁翻著紙,不由噗嗤笑出聲,她極力隱忍著不笑的太過明顯。

  當(dāng)真不怪她,五子文學(xué)底蘊深厚,這脈案寫的猶如戲文。委實太過好笑。

  比如這一頁紙上寫的是:

  柳條胡同甲一門李氏寡婦名二珠,其人偏黑,身材高挑略壯,進門時捻著一方紅花綠底布絹,假哭真嚎曰:大人!民婦一月前曾見過劉重。

  她口中劉重乃嫌疑犯幾人畫像中長相最端正的男人。據(jù)昨日統(tǒng)計,十個女子九個報的線索均是有關(guān)于他。

  她自述:“一月前的一日夜里,民婦如何也睡不著,右眼皮總是跳個不停,便斷定必有大事發(fā)生。約莫是丑時初,我聽得院子里有響動,便拿了鍋鏟站在門后,待門被打開,說時遲那時快,我一鏟子揮了過去。

  可,”說到此處,我仔細明辨片刻,發(fā)現(xiàn)李寡婦的黑臉竟有了一絲紅暈,她音調(diào)降了八度,細細的說:“可,民婦一界弱女子豈是他的對手,便被他……他,壓在了身下?!?p>  她仿似有些說不下去,揪著帕子定定的看向六子,還拋了個兇狠的媚眼。六子經(jīng)過昨日錘煉已可做到勉強忍受不為所動,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還是發(fā)現(xiàn)他的手抖了抖。

  或許李寡婦見六子大人無甚反應(yīng),便突然掩唇哭道:“誰知,第二日我發(fā)現(xiàn)家里丟了二兩銀子,這個天殺的!大人您定要抓住他為民婦做主??!”

  至此,六子終于說出了他憋了許久的心里話,“下一個!”

  宋杳翻到下面一頁紙,上面寫著:

  柳條胡同甲二門,張斗。身材中等,體型壯碩,皮膚黝黑。他進來時喘氣聲頗重,瞪著眼睛十分不善的看著堂中大人六子。

  “大人,草民張斗,家住柳樹胡同,與李二珠是鄰居,發(fā)妻前年過世,如今單身。”

  這一開場白仿似他來的不是公堂而且媒婆家里。六子忍不住打斷他,“有何線索?”

  張斗默了一默,突然跪下大聲道:“草民無線索!只希望大人早日抓到姓劉的采花賊,將他繩之以法,倘若大人缺人手草民不才,有兩把力氣!愿隨大人差遣!”

  他咬牙切齒,兩腮的黑肉均跟著顫了顫。身上的腱子肉更是黝黑锃亮。

  莫看六子長的清秀,可在風(fēng)月之事上卻是少了根筋,他居然不負(fù)眾望的問了句:“你們有仇?”

  黑黑的漢子雙眸都紅了,約莫他也未想到此大人竟如此不上道,可官威在此,大人問話不得不答,他略低了聲音:“他不要臉的半夜爬二珠的墻!老子逮住他,非剁了他不可!”

  六子呆了一瞬,掩飾尷尬的拍了驚堂木。

  “公堂之上豈可妄言!不過,念你們有情敵之仇,此回便罷了。退下吧。下一個!”

  宋杳笑的帷帽紗抖成了波浪。她四處打量一番,公堂之上四根一人和抱般粗的烏木柱分立四角,案桌上方懸掛著‘明鏡高懸’四個頗有氣魄的大字。處處皆彰顯出這里是前一段時日來過的肅穆威嚴(yán)的陽城公堂。

  她不禁又望向五子,他竟可在如此莊嚴(yán)的氛圍下寫戲文,還寫的如此生動活潑,當(dāng)真令人佩服!宋杳不禁豎了大拇指。

  五子謙虛的笑了笑。

  六子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兩人,也不知她為何看了五子寫的脈案笑的如此天花亂墜,可桑大人每回看均是面無表情。

  宋杳至此可算知曉了桑齊為何這兩日還是好端端的一個人,原是受罪的另有其人。他只需每日看看戲文便可,當(dāng)真悠哉樂哉。

  至于抱著母雞說嫌疑犯于月黑風(fēng)高之夜偷了他家公雞的,抱著白菜說嫌疑人春曉之時偷了他家蘿卜的,還有那空著手只管哭著說嫌疑人偷了他女兒的初吻的。他一概無需親眼從早看到晚。

  而彼時被磨的玉啐的是清秀的六子。整個人奄奄的,看著他家桑大人就快哭了的表情。

  正在此時,門外有士兵通報三皇子進了衙門,正往公堂而來。

  幾乎在話音剛落之際,白舟楫便拉起宋杳進了后堂。宋杳一路小跑才勉強跟上。

  桑齊撇了一眼,便走到門口相迎。

  不遠處一身翠綠衣衫的貴公子在城守的陪同下,快速的踱了過來。桑齊等人在門口單膝跪地行禮,三皇子抬了抬手,不大在意的跨過門檻,幾步走到主位坐下。

  桑齊起身跟著進了公堂。他見三皇子老大不客氣的坐在了公堂主位之上,眉毛都沒動一下,當(dāng)朝律法明文規(guī)定即便是皇親國戚在下官庭審期間也不得坐于主官之位。

  可眼前這位主兒,是個愛瞧熱鬧的,在京中之時,每每有他感興趣的案件,便去衙門搶京兆府尹的位置,后來被陛下訓(xùn)誡一番罰了一月閉門思過,才安分下來。顯然如今故態(tài)復(fù)萌。

  桑齊面無表情的站在公堂之上,不卑不亢的問:“不知三爺今日過來可有何指示?”

  三皇子擺擺手,靠在椅背上。“爺我今日來是提供線索的。”

  他毫無預(yù)兆的扔下這么一句話,幾人均是一愣,而后幾人用不太明顯的懷疑的眼神望向他。

  桑齊此時倒是想起了眼前這位吃喝玩樂的京中第一紈绔有一個為人津津樂道的本領(lǐng)。

  便是記性非常之好,此記性只體現(xiàn)在他記美人上,即便只見過一面的稍有姿色的女子,第二回見也可道出她姓甚名誰。

  可……他若沒記錯,這五人沒一個美人,相反還長的有點各奔東西。難不成三皇子不禁可記美還可記丑?

  桑齊只在心里轉(zhuǎn)了一瞬此間想法。便朝城守看去。城守接到他的眼神。立時躬身向三皇子行禮,“三爺,既說關(guān)于案情之事,下官便先行告退?!?p>  三皇子來時路上已聽小斯說了,桑齊辦此案,并不允任何陽城官員小吏在場,保密做的格外嚴(yán)謹(jǐn)。

  他點了點頭,“去吧?!?p>  桑齊又看向三皇子的小斯,小斯看向他家主子,在得到示意后留下畫像退了出去。

  六子去關(guān)了大門,站在門外與兩位士兵共同守著。

  三皇子翻出兩張畫像拎給桑齊看,“那,便是他們,爺我前不久見過。”

  桑齊未料到他當(dāng)真未開玩笑,便問:“何時?何地?”

  三皇子將畫像往桌上一扔,“我出京中那日,應(yīng)是本月初五。也是他們二位倒霉,遇見我那日著急未坐馬車而是騎了馬。我出城,他們進城。爺我隨意瞟了眼,便記住了。你說,他們是不是有些倒霉?”

  桑齊面無表情的回道:“既然逃了這么遠還被記住了,是有些倒霉?!?p>  三皇子噎了噎。得!他怎的忘了。桑齊就是跟木頭。

  五子寫完了證詞,要三皇子按了小印。

  三皇子面對著這么個面癱實難在呆的下去,起身便朝外面走。

  桑齊忙叫住三皇子,拿出兩張百兩銀票遞了過去,“三爺,您的懸賞銀子。”

  三皇子揮揮手,他堂堂三皇子如何瞧的上這點銀子。況且還是為他皇家辦事,他認(rèn)為他是很拎的清的主子。

  桑齊堅持,“三爺,您收著,回頭王爺知曉我未按章辦事,必要責(zé)罰下官了?!?p>  三皇子想想他堂哥平日里嚴(yán)謹(jǐn)?shù)男愿?,接過了銀票。得,給雪兒,她必然高興。想到這,他便想與桑齊打聽打聽內(nèi)幕,不過轉(zhuǎn)眼瞧見這張面癱臉,又打消了念頭。

  面癱臉便是個鋸嘴葫蘆!

  他出了公堂,見門口只有小斯等著他,未見城守,倒也不大在意。一溜煙與小斯出了門。

  再說桑齊,此時已進了后堂,五子自發(fā)的站在后堂后門外守著。宋杳,白舟楫,桑齊商議了一陣。

  二刻鐘后,三個布衣士兵騎了三匹馬自衙門后門奔出,去往三個不同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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