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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貴女

第五十章

京城第一貴女 仙女與千尋 2250 2020-10-21 01:20:00

  李銘沉搖頭輕笑,拿起書舉在眼前,不再理會我。

  我奪過他的書道:“玉夫人罪不至死啊,她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而且他們兩個必是李銘溪先招惹”。

  李銘沉說:“簡親王納她時她不做規(guī)勸便是罪過”。

  “你饒了她好不好”我賠著笑臉伸到李銘沉臉上。

  李銘沉滿眼愛意捧著我的臉道:“現(xiàn)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我看銘溪對她很是愛重,她又有幾分神似你,我也很是不忍,只是就算我肯饒,太后也是不肯,即便太后肯了,流言也會逼死她”。

  “若我有法子,你可愿幫幫他們?”

  “哦?”李銘沉有了點興致:“說來聽聽”。

  “此事到也不難,本就是止了流言,再給百姓和太后一個交代嗎?”

  我搖著頭很是得意。

  李銘沉點頭。

  我又道:“玉夫人不是非要一死,罰了簡親王的俸祿,罰玉人去出家,既然流言是要逼死她,那她出家遠離紅塵不也一樣嗎,對外說她是為自己請罪,為大齊祈福,這么說應是沒人再說什么”。

  李銘沉想了下說:“只怕他們二人不愿啊,若簡親王糊涂隨了他去呢”。

  我不解道:“你處死她都不怕簡親王隨他去嗎?”

  “若處死她,簡親王不見得會隨他去,他也知死不能同穴,不必如此,可出家就不同了”李銘沉說。

  “要的就是兩人一起啊”我笑道。

  李銘沉瞪我一眼佯裝生氣道:“我就知道你胡說八道,想不出什么好點子”。

  “你且聽我說”我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一臉討好“城外的真元觀就是個好去處,將她打發(fā)到那里,待平了流言以后,就對外稱她已贖清了罪過,賜死了,這時候已經(jīng)沒什么人再扒著此事不放了,再把她接出來換個身份,誰還會再過問?”

  “嘖”李銘沉咂了下唇嫌棄道:“這未免太荒唐了,我可是一國之君,你讓我做這等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說:“你安心了,不用你做,只要你肯饒她,此事大可讓簡親王做,她把玉夫人送進道觀比誰都合適”。

  “這……”

  我用力拍了他一下道:“你猶豫什么?快點宣簡親王進宮,晚了怕是王妃就要家法處死了”。

  看李銘沉還有思慮,我干脆又說:“至于她出了道觀以后,找一個頂尊貴的人家認作義女,盛京本就沒什么人見過她”

  “你這小腦袋都裝些什么,這么無賴荒唐的法子……”

  聽他話茬是也是動了念頭,只還在認真思量,我趁勝追擊道:“這人家我也想好了,我嫂嫂娘家嘉勇候,也是頂富貴的侯門,又只有一個獨女,再認下一個干女兒必不會有人起疑,況且,他們必定愿意幫咱們”。

  李銘沉無奈輕笑:“你不過與玉夫人一面之緣,竟愿為她如此打算?”

  “也不全為了她,我與簡親王有幼時情分,不想讓他此生有憾,變成一個日日寡歡之人”。

  李銘沉垂著眼瞼思索了一會道:“這我也不能一口答應你,還需與銘溪商議了再定奪,你這無賴法子也不是全不可取”。

  我瞬間滿臉堆笑道:“只要你肯點頭,這事情就算是九成了”。

  我又再三催促,李銘沉才算差了人去簡親王府宣李銘溪。

  這止流言蜚語最好的方法不是尋找智者,而是拖延時間,讓愚者淡忘。

  “你嫂嫂只與你說了此事,沒說你爹爹已經(jīng)告了病假不上朝好些日子了?”

  “什么?”我心下一驚“爹爹若不是實在不支,定不會告假的,怎的嫂嫂只字未提”。

  李銘沉拉過我的手道:“你放心,我差了高捷前去探視過,并未得何重疾,他這是與我置氣呢”。

  “為何?”

  “他前些日子跟我遞了辭呈,想辭了王位去城外的莊子上養(yǎng)老,被我給回了,他便開始稱病”,李銘沉到也不甚生氣。

  “這歷來只聽說辭了官位的,沒聽過辭了王位的”我也甚是想不通爹爹為何如此。

  “眼下若是寶定王百年之后,自然是聞青柏襲了爵位,他這斷然辭去爵位也是給我出了難題,他辭了便是沒有爵位,這一個王位能如兒戲嗎?你爹竟如你一般荒唐”。

  “這不像爹爹的作風啊,等嫂嫂進宮時我再細細問問”。

  此事我與李銘沉也商討不出什么,叫了碎文進來把我做好的玉冠拿進來。

  李銘沉拿在手上甚是歡喜道:“你這是合宮的人做了個遍才想起我”。

  “我不是把做的最好的留給你嗎”我道。

  “你這手藝越發(fā)精湛了,我瞧著竟比你那掌珍做的還好些”,李銘沉拿在手上細細品鑒。

  “我給你戴上?”我從他手上拿過,站起身子。

  “好”。

  我取下他原先的玉冠,用新的玉冠重新為他束了頭發(fā)。

  “這我便日日用此冠束發(fā)了,待你制了新的給我再換下來”。

  不多時高捷來報說簡親王已經(jīng)在勤政殿等候。

  李銘沉問我:“可要一同去?你那市井無賴的法子我怕自己說不全”。

  “我就不去了,我相信你可以的,相信你自己好嗎?”我壞笑。

  “好啊你,敢取笑我”。

  …………

  我拿了李銘沉看下的書,看了幾頁才發(fā)現(xiàn)是本兵書。

  將不可功高震主,不可自恃有功,不可讓君心生了忌憚。

  “切”我自語道:“這哪是兵書啊,這分明是教人縮著腦袋做個文官,不知是哪個庸才寫的”。

  翻看了注釋,竟還是前朝大將諸葛將軍編撰的。

  我搖著頭塞了書簽放在桌上朝著書說:“就是您這種身為武將,卻想著文官小心的心思,你們才會兵敗垂成”。

  我不自覺想到爹爹,實在不明他此番合意。

  是讓他的子孫后代都不世襲爵位了嗎?

  以爹爹的脾性,自是不會,他巴不得他的子孫后代都為國為民死而后已。

  他不但這樣教自己的兒女,連他的學生也都是各個為官清廉剛正衷心。

  想是還沒從哥哥的事情里走出來。

  哥哥的事情是此生也走不出來了,不說爹爹連我也是。

  嫂嫂說的對極了,人有生老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yī)。

  碎文看我坐著無事便道:“娘娘,御花園的蝴蝶可漂亮啦,您可要去撲幾只?”

  我暫時放下思緒道:“還是在宮里等皇上消息吧”。

  “您這樣干等著也是等,去撲幾只蝴蝶時辰還過快一點”碎文笑道。

  “這話說的在理,我干等著也是胡思亂想,那便去吧”。

  我不愿乘步攆,只走著去往御花園。

  身側跟著碎文仁義和一眾宮女內(nèi)官。

  “去個御花園跟著這么多人做什么?”我說。

  碎文道:“娘娘,這已經(jīng)是少的了,奴婢只帶了四個宮女兩個內(nèi)官”。

  “罷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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