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龍吟無意爭權(quán),別說睿王爺就是皇上心里也明白,所以才從不逼他
墨龍睿朗朗一笑,“路要怎么走你自己決定,只需記得你身后還有我這個哥哥,你若要安心做個閑散王爺,哥哥便陪你,若有一日你準備振臂一揮,哥哥定然做你馬前卒,絕不失言”
墨龍吟感激的點了點頭,“弟弟記下了”
墨龍睿看著地上的灰燼,問道:“黎雪鳳已經(jīng)回到黎國了?”
“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哥哥,是已經(jīng)回去了,只是未曾回京而是去了雁蕩山”
“這位黎國二公主野心勃勃,一直都是黎國皇帝的左膀右臂,你這次放了她,雖在情理之中,卻給白家軍帶來了無窮隱患,老六,哥哥告訴你,情字之所以傷人,只在于你的心,對可用心之人用心是緣,但是這情若用錯了地方就是孽,你要分清才好”
“孽”
墨龍吟緊皺劍眉,若如哥哥所言,那他與那個不肯離開他心里的女孩是孽還是緣?
“不錯,情字最為傷人,也最容易讓人做出錯誤的決定,所以,你要學(xué)會控制自己的感情”
若不是動了情又怎會難過,若未難過又怎么意氣用事的答應(yīng)指婚,不但傷了兄弟情分還讓自己退無可退
想到這,墨龍吟嘆了一口氣,“哥哥教訓(xùn)的是,是我優(yōu)柔寡斷了”
“那倒不是,六弟重情是好事,若生在普通人家遇得心心相惜之人定然可以成就一段佳話,只可惜你我皆生在帝王之家,這個情字對于你我而言便成了奢侈,求不得,如何取舍我應(yīng)該不用多說了吧?”
墨龍吟心頭一片苦澀,若可以選擇他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身份陪他愛的人遠走天涯,可偏偏他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白鳳鳴逼上了這條無情之路
墨龍??戳怂谎?,“你與白鳳鳴的事情我也有耳聞,既然鳳將軍選擇放棄,無論是什么原因目的只有一個,便是與你再無瓜葛,男子漢大丈夫就應(yīng)該拿的起放的下,若連一個女子都不如,豈不是讓人笑話?”
不等墨龍吟開口,一向穩(wěn)重的唐錦鴻卻沒忍住反駁道:“殿下,鳳兒她自有她的苦衷……”
墨龍??戳怂谎?,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說,顯然對于其中的原因他已經(jīng)了然于心
“哥哥說的是,若我再執(zhí)拗過去的確太不男人了,龍吟自今日起一定放下,過往不再留戀”
“那就好,說這么多,我等的也就是你這句話”,墨龍睿滿意的笑了
墨龍吟的手攥了起來,四哥說的對,不管是什么原因,我終究還是被她放棄了,漫漫人生路,她若不愿意要我陪,我就算再努力又有何意義?
鳳兒,以后你守你的白家軍,我做我的離王,再相見便只能是君臣,天涯從此各自安好,我只能遠遠的祈禱愿你一切安好
墨龍睿說:“錦鴻,說說你知道的吧”
“是”,唐錦鴻走到了書桌前,指著他們面前的地圖,說道:“黎國集結(jié)十萬大軍與雁蕩山,顯然是要與白家軍決一死戰(zhàn),二位殿下請看,雁蕩山只有這一條路與千城關(guān)相連,若此路被截斷。所有的補給都將無法送達,十七年前的悲劇就會再次上演,這一點我們知道,黎國人肯定也知道,所以,此戰(zhàn)關(guān)鍵不是搶戰(zhàn)雁蕩山,而是守住這條生命線”
墨龍睿贊同的點了點頭,“有道理”
“可是白家軍要前方御敵又要兼顧保護此路,畢竟人力有限,打持久戰(zhàn)很吃虧,當務(wù)之急是調(diào)兵遣將支援南疆才是”
墨龍吟目光如炬的盯著雁蕩山的位置,恨不得自己親自去與敵軍拼殺,“明日早朝我便去向父皇請旨準我?guī)П巴闶幧街嚒?p> 墨龍睿卻沒有他那么樂觀,“先不說郡王帶兵出征會不會被百官反對,就是太子那關(guān)你都不見得過得去”
墨龍吟不相信的說道:“為何?如今邊關(guān)吃緊,二哥總不會坐視不管吧?”
唐錦鴻一語道破了天機,“功高震主,太子殿下若擔心你的威信勝過自己必然會攔,不過,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太子殿下能為云啟百姓考慮才好”
“先不要去想這些有的沒的,我也只是做最壞的打算而已,老六,明天試了再說,若二哥一味阻攔,錦鴻,還要有勞你跑一趟,好歹你也是有官職在身的,二哥總沒有理由連你也攔”
唐錦鴻馬上答應(yīng)道:“好,末將義不容辭”
自從知道邊關(guān)情況后,他就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到白鳳鳴身邊去,如今聽睿王如此安排自然是不會推辭的
墨龍睿點了點頭,“京城也不能松懈,我的人一直都在盯著太子府和安王府,父皇近來身體每況日下,我總覺得不管他們倆誰有異心,都該動了”
墨龍吟心頭一沉,忙問,“需要我做什么?”
“你只需盡快看透人心,選擇最對的那條路就好,其他的事自有我在”
墨龍睿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又說:“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人前盡量少走動,免得被算計”
“是”,墨龍吟這次明白為何在宴席上墨龍睿幾乎都不理他的原因
墨龍睿用披風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這才走出來門
唐錦鴻松了一口氣,這才輕松了些,“睿王爺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震懾四方,嚇得我都不敢多說話”
“哥哥若沒有一份震懾力,多年來又憑什么掌管京都兵馬,又憑什么與大哥、二哥抗衡?”
墨龍吟又敬佩的說道:“我應(yīng)該早一點去四哥身邊學(xué)習(xí)的,真的,他的每一句話都猶如醍醐灌頂讓我受益匪淺”
“還真是,比起在太子殿下庇護下胡作非為的你,還是此刻正氣凌然的你更好些”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墨龍吟的心一沉,難道曾經(jīng)的那些寵溺只是為了讓自己更加荒廢下去?
不,不會的,二哥怎么會有此城府,他只是最近和自己生氣而已,我怎么可以如此想他
墨龍吟飛快的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微微笑了笑
二哥,我不信你是那樣不擇手段的人,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