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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謀伐

第七十四章 張讓

三國之謀伐 玩蛇怪 2558 2020-10-09 19:02:13

  以張讓的權(quán)勢,在整個東漢能讓他出門迎接的人少之又少。

  扶風孟佗傾盡家產(chǎn),也不過換了一個這樣的待遇。

  張讓能出門迎接陳暮,是給了天大的面子。

  但并不是說明陳暮有多重要,而是他明白自己的處境很不好,希望有人能盡快幫他解決麻煩。

  “張公?!?p>  王鈞和陳暮上了臺階,又拱手沒有彎腰地普通見面禮。

  張讓親切地上來挽著陳暮的手,笑呵呵地道:“你便是陳子歸?當真是年輕俊朗的好少年?!?p>  別誤會,并不是張讓有什么特殊癖好,在這個時代,如果你出門迎接客人,按照禮儀,還得一起執(zhí)手進門,表達對客人的歡迎。

  陳暮挺直了腰板,盡量讓自己的微笑充滿了陽光,如春日最和熙的那一抹暖陽照射下來,語氣帶著略微激動地說:“區(qū)區(qū)賤名,怎么敢讓張公掛在齒間?!?p>  他知道,今日之后,就算自己想低調(diào)都低調(diào)不起來了。整個洛陽無數(shù)雙眼睛盯著張讓府邸,就算不名動天下,也算相差不遠。

  “進來一敘。”

  張讓拉著他的手進門,等到了大門后才分開,從左右兩邊大門各自進入,走入了院子里。

  東漢的房子突出一個字——大。

  漢靈帝那個占地七平方公里的皇宮就不用多說,張讓的府邸也夠?qū)挸?,進門的外院有半個足球場,假山花草樹木鋪設(shè)在道路兩旁,雕梁畫棟的回廊走道千轉(zhuǎn)百折,像是走入一個迷宮。

  到了正廳后,三人各自席地而坐,張讓還特意給陳暮多加了一張席子。

  漢朝雖然已經(jīng)有椅子,但人們還是習慣坐在席子上,再在上面弄個坐墊,所以才有席地而坐這個成語。

  “子歸要飲酒還是飲茶?”

  三人坐下后,張讓作為主人率先開口詢問。

  喝茶的習俗就始于西漢,到東漢的時候已經(jīng)逐漸與酒平分天下,在有錢人家,客人上門按照禮儀,可以選茶或者酒。

  陳暮回答道:“清茶即可?!?p>  “嗯?!?p>  張讓輕搖鈴鐺,外面走進來侍女,他說道:“三杯清茶?!?p>  侍女走后,三個人都不說話。

  過了片刻,侍女送來三碗煎茶,等她款款離去了,廳堂沒了外人。

  張讓緩緩開口道:“子歸,你是有大才之人,此事你已知曉,可有辦法教我?”

  陳暮問道:“我想問張公,您是要一定抓到人,還是只是不希望這些東西上報給天子?”

  “抓到人何講?”

  “抓不到,人海茫茫,一點辦法都沒有。”

  張讓臉色微變,道:“既然抓不到人,又何談將東西拿到手?”

  “我也沒說把東西拿到手,只是東西不會到天子面前?!?p>  陳暮笑了起來,端茶輕抿了一口。

  萬事萬物都有邏輯可循,找到了規(guī)律,那么遇到困難的時候,就一定會有解決的方法。

  張讓的思維轉(zhuǎn)不過彎來,也不想和陳暮打什么啞謎,直截了當?shù)溃骸熬唧w該怎么做呢?我又該做些什么?”

  “具體的話,還是找人,不過不是找侯栩?!?p>  “找誰?”

  “找在幕后操縱一切的人?!?p>  “你知道是誰?”

  “不知道?!?p>  陳暮當然知道。

  皇甫嵩肯定是其中一個。

  就算不是主謀,也一定是重要參與者。

  不過他沒打算現(xiàn)在拿皇甫嵩開刀,甚至都不打算拿王允開刀,因為他倆還有任務(wù)。

  下棋嘛,你以為我是棋子,可以任人宰割,到頭來發(fā)現(xiàn)你自己才是棋子,對手搖身一變成了棋手,那才叫有意思。

  “既然人都不知道,又該如何查找?”

  張讓臉色微黑,雖然知道眼前的少年戰(zhàn)績斐然,曾經(jīng)一把火燒了長社十幾萬黃巾大軍,但眼下他的事情更加急迫,總覺得這人滿嘴跑火車像是有點不靠譜。

  “總歸是有辦法的,如果張公不想試試的話,那權(quán)當暮什么都沒說?!?p>  陳暮淡定自若,現(xiàn)在急的可不是自己,是張讓。

  “讓公。”

  王鈞見張讓臉色不對勁,拱手低聲道:“子歸算無遺漏,若是他都不行,恐怕無人能行了?!?p>  “唉?!?p>  張讓嘆了口氣,向陳暮又拱手說道:“也罷,子歸,此事,就拜托給你了。我待會去找趙忠談?wù)?,與他合力,各自將我們二人的宮牌給予你等,這樣你們就能在洛陽暢通無阻,可以調(diào)動很多力量。”

  說著又搖了搖鈴鐺,過了片刻走進來一個大漢,那大漢進來后就大大咧咧地喊道:“耶耶?!?p>  “這我吾兒張奉,目前在鴻都門學,以后你們就是同窗,還請多多關(guān)照?!?p>  張讓介紹。

  宦官沒有G2,肯定是生不出兒子。

  但在東漢,宦官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當,最少要出身豪強。

  像曹操的祖父曹騰,就是沛國譙縣曹氏,而張讓則出身于潁川張氏,都是背后有家族的人。

  發(fā)跡之后,就得想辦法有個孩子。

  于是宦官掌權(quán)時,就會大力培養(yǎng)自己的宗族親人,一來籠絡(luò)宗族,二來也是給予宗族恩惠,從而讓自己有個后代。

  張讓的養(yǎng)子張奉,就是張讓從自己潁川張氏的宗族中抱養(yǎng)回來的兒子。

  不過陳暮知道,說是介紹同窗,其實就是安排一個人監(jiān)視。

  張讓趙忠的權(quán)力有多大?

  說是東漢半個皇帝也不為過。

  他倆的宮牌合在一起,足以調(diào)動城門尉和六部尉的兵馬。

  這種權(quán)力怎么可能會放心給陳暮一個外人?

  所以趙忠派了王鈞,張讓也得弄個心腹過來,而且不止一個。

  當陳暮從張讓家出來的時候,不僅多了張奉這個小尾巴,還另外多了一個監(jiān)奴以及十多名護衛(wèi)。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南城小苑門而去。

  王鈞住在這里。

  而且最重要的是,鴻都門學就在小苑門附近。小苑門北面是一片住宅區(qū),過了這片區(qū)域,就是皇宮的朱雀門。

  其中鴻都門學,就設(shè)立在朱雀門與鴻都門之間的鴻都館當中。

  東漢的時候鴻都館就是個圖書館,為了對抗開陽門外的太學,漢靈帝下旨在這里設(shè)立學校,招納廣大寒門和平民弟子。

  雖然這里沒出過什么有名的大才,但來往之人依舊絡(luò)繹不絕,鼎盛時期曾經(jīng)有上千名學子,畢業(yè)之后分散全國各地和太學世家出身的學子搶飯碗。

  陳暮來洛陽在名義上,就是來鴻都門學讀書,所以他進城的第一件事,當然是要找住的地方,然后去學校報到。

  有王鈞的陪同,這個過程只需要花很短的時間,等到下午的時候,陳暮就辦理了所有手續(xù),明日就可以正式前往鴻都門學讀書。

  回到王鈞安排的住處,王鈞和張奉以及張讓派來的那名叫張河的監(jiān)奴四人相對而坐。

  陳暮緩緩說道:“我的事情都辦完了,那就開始張公的事情吧?!?p>  王鈞說道:“賢弟,你吩咐?!?p>  “第一,我要一份壬午月癸未日尚書臺出入名單?!?p>  “你要這個做什么?”

  王鈞納悶。

  陳暮笑著說道:“自然有用,第二,我要一份今年黨錮解除之后,黨人在洛陽的名錄。”

  又是一份不知所謂的東西。

  王鈞心中不解,不過見陳暮自信滿滿,便在心里記下,又問道:“還有呢?”

  “還有就是散出人手,讓洛陽六部尉的追蹤高手去找侯栩在洛陽的熟人,最好全部抓起來,我來一個個詢問。”

  陳暮搖搖頭:“不過我對這方面其實不抱什么希望,姑且試試?!?p>  在漢武帝那個皇權(quán)高度集中的時代,一個朱安世就能逍遙法外多面,堂堂大漢丞相公孫賀花費大量功夫,才艱難把他抓到,就可以知道這年月要找人有多難。

  所以最后一個方法其實就是個試試運氣的笨辦法,管不管用就得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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