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見大家都向她投來詢問的眼神,內心掙扎了半刻,還是選擇如實交代,暴露身份就暴露身份吧,只要找不到他,有命活,其他都好說“他身上的毒解了”
“毒解了?那不是”在聽到笑笑說毒已經解了之后,哥舒老夫人忍不住驚呼出聲。
“他沒事”笑笑知道他們的意思,正常情況來講,毒沒了之后,不日蠱蟲就會到達心臟……
“用了特殊方法”說到這笑笑看了一眼哥舒老爺“具體我也不懂,總之現在延長了時間,所以”現在只要把蠱蟲搞定就行,應該是這樣吧?
笑笑也搞不明白蠱蟲這種只在傳說中的東西。
“好,我知道了,我回頭收集一下之前留下的資料再給你”哥舒老爺聽到笑笑的轉述大致知道患者是一個什么情況。
“好!謝謝”雖然笑笑想要盡快拿到解藥,但她還不熟悉了解哥舒前家主,不知道他具體是怎么一個脾氣秉性,還是不要輕易開口催促。
“笑笑,你剛來還不熟悉,啊湛你帶笑笑去逛一逛,熟悉一下”
“是”
笑笑感覺得出來哥舒老夫人似乎還有話要單獨和哥舒老爺說,而且并不想讓他們知道。誰家沒有點不足為外人道的秘密,更何況是像哥舒家族這種百年世家。
于是笑笑便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點頭,而后跟著哥舒湛就出了大廳,一路沉默的來到一個戶外的八角亭。八角亭旁邊放眼望去就是漫山的藥田,笑笑只是這么站在一旁聞著藥草香就感覺神清氣爽,不用問都知道這一定是品相非常好的藥材,哥舒世家果然是名揚天下的醫(yī)藥大家。
“笑笑,你在想什么?”一旁的哥舒湛見到笑笑對著藥田發(fā)呆,似乎是有什么困擾。
“舅舅,您也相信我就是您失散多年的妹妹的女兒嗎?”笑笑其實心里也很沒有底。雖然她更相信科學,可她穿越這是事實。而且她相信一切皆有因果,穿越這么神奇的事情為什么發(fā)生在她身上而不是別人身上?
再加上老夫人形容的哥舒菀,幾乎與她的母親重合,一樣的年紀,一樣的長相,一樣的性格,一樣的傷疤......這一切的一切用巧合去形容,笑笑自己都不信??梢嘈拍赣H其實是穿越到的現代,她也不敢相信。
如果這要是真的,那么就代表她的穿越不是意外...可如果不是意外...這之中又會有什么變數呢?這種不明原因身不由己的感覺,真的是有夠討厭。
“我相信,在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哥舒湛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要講什么感覺,直覺這類的東西,莫名的有種別扭的感覺。“再加上母親的確認,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外甥女”
“可是”雖然發(fā)生在她身邊的事情已經很不科學了,至少以現在的科學無法解釋。但笑笑還是更愿意相信科學,至少DNA鑒定是有效的親子鑒定方法??涩F在條件不允許......而這個時代的方法大致是滴血認親......不提也罷。
“你外婆已經找了你母親三十多年?!彼粫儆心敲炊嗄甑臅r間消耗“我們都認定你是,笑笑你也已經認了干外婆,干舅舅...即使最后”有證據證明你不是。剩下的話,哥舒湛沒有說出口,想在了心理?!靶πξ艺J你是我的外甥女”哥舒湛盯著笑笑的眼睛,慎重的表態(tài)。就沖著她能給母親帶來欣慰和寄托,她就是哥舒家的孫小姐。
“......”笑笑突然就不想去糾結這件事情了,也許有一天母親會突然出現,然后告訴她真相。也許她就是,也或許...她不是。但...在這之前,她有家人了,在這個世界里。
“舅舅,外婆可讓您帶我好好逛逛,您可不能懈怠,否則我可是會去跟外婆告狀的”想通之后,笑笑的心境突然開闊起來。
“鬼丫頭”哥舒湛看著笑笑臉上難得地浮現了笑容。不知道已經有多久,久到他都快忘了,他有多久沒有這么輕松愉悅過了。
似乎從他的妹妹失蹤開始,他們家就失去了歡樂。而從那個時候開始他的母親便日夜不停的開始尋找,誰來勸說都沒有用。而往日恩愛的父母似乎也一夜之間形同陌路?;蛘哒f,母親把妹妹的失蹤怪罪在父親的身上。
“夫人,別找了。都已經過了這么久”哥舒仁峰看到妻子沒日沒夜的在尋找失蹤的女兒,搞得自己異常憔悴,都已經病倒了。這好不容易病好了,就又要去尋找。
“你什么意思?”哥舒苑蕙聽不得任何人要她放棄尋找她的女兒,即使是她的丈夫“什么叫別找了?啊?”
雖然女兒失蹤哥舒仁峰也很痛苦,但是活著的人更重要,他實在不忍心看著妻子這樣憔悴,只能當女兒跟他們沒有緣分。更何況當時菀兒她...“夫人,菀兒是在”
“菀兒怎么了??。俊备缡嬖忿デ榫w異常激動,在哥舒仁峰話還沒說完就截住了話頭“都怪你,要不是你,我的女兒也不會失蹤”
看到情緒激動的妻子,哥舒仁峰無奈的開口“蕙兒,你知道”
“我知道什么了我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定要找到我的女兒”哥舒苑蕙并不想聽哥舒仁峰說話,在他話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又一次截住反嗆了回去,失去了往日大家閨秀的風采,仿佛是那市井的破皮無賴。胡亂的收拾好衣衫包裹,又一次出發(fā)踏上了尋找女兒的路。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哥舒仁峰原本想要跟上妻子,沿路好照顧她,誰曾想哥舒苑蕙并不領情,厲聲拒絕了他的跟隨。
從那之后,哥舒苑蕙雖然偶爾還是會回來整頓收拾,但也只是稍加整頓收拾便又一次外出去尋找女兒,對哥舒仁峰也是愛答不理的。就這么過了好長好長一段時間,一直到后來,她年紀大了,再也找不動了,便把尋找的任務交給了兒子,而她則突然開始潛心修佛,說是要給女兒祈福,為自己的失職贖罪。
雖然他們同住一屋,但見面的機會依然是少之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