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做人要寬容
“看吧,就說你喝醉了”。莫雨一手拎著包一手摻著我的胳膊走出了燒烤店。
“對酒邀明月,對影成雙人”。我看著地上的兩個影子咯咯笑了,“怎么影子卻是一瘦一胖?”
莫雨嘿嘿笑個不停,“胖子才有味道。”
“是嗎?說謊!”
我不太記得后來說了啥,不過我的大腦里一直有兩個聲音在吵吵,一個讓我閉嘴,一個不停的讓我說話,最終我說了啥,自己都控制不住了。
酒店的前臺似乎瞄了我一眼,我覺得那眼神有點怪還有點熟悉,只是當(dāng)時暈頭轉(zhuǎn)向,實在沒有多余的腦子去思考這是個什么眼神。
后來想一想才明白,那和白雪公主的后媽知道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住一起時的眼神有點像,都充滿了異樣的‘鼓勵’和嫌棄。
“看著臺階”。莫雨把我連扶帶拉的弄進(jìn)電梯。
“真不用扶,我自己能走”。我揮動手臂推開莫雨。
“行行行,自己走。上學(xué)時看你文文弱弱的,想不到你力氣還蠻大的嘛。”
電梯一動不動,我覺得特別熱。莫雨也發(fā)現(xiàn)了電梯沒動,拍了拍腦袋笑道,“幾樓???”
“幾樓?幾樓?”我承認(rèn)我費了好大力氣才記起來我好像住在五樓,“五樓,跟我家一樣,住五樓?!?p> 莫雨按下電梯,然后對我瞇著眼笑。
電梯里真熱,就跟桑拿房一樣,而且上一個坐電梯的人一定在里面抽煙了,留下嗆人的怪味。
電梯顯示屏上的5開始閃爍,接著電梯門打開了。
莫雨先出去,擋在門邊,“到了,出來吧,能走嗎?”
“到了啊”。我頭腦還算清醒,只不過身體已經(jīng)不受控制了,幾步的路還差點踩空了。
莫雨熱情的過來扶住我,“看你,還是我扶著你吧?!?p> 好意難卻啊,加上我真的兩腿發(fā)軟,我沒有反抗。有那么一瞬間,我覺得胖子也蠻可愛的,而且面前這個胖子的過往還是個帥哥。
只不過帥的時候帥,胖的時候也夠胖罷了。
“男神不夠格了,做朋友還是可以的”。我欣慰的想。
世界上本就沒有什么天長地久,什么都不例外吧。
男神變路人又不是沒有先例,看看亞洲顏值天花板的陳冠希,那么一盛世美顏最后不也撞臉東北豬腰子臉趙本山了嗎?更何況是小縣城的莫雨呢。
我對自己說,“做人要寬容!”
莫雨看著我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口齒不清含混其詞,笑得迷上了眼,“子木,說實在的,我發(fā)覺你越來越可愛了?!?p> “是嗎?嘿嘿,我也覺得我可愛”。我指了指莫雨的臉頰,“你也好可愛哦,跟蠟筆小新一樣可愛,哈哈哈?!?p> “好好好,我是蠟筆小新”。莫雨突然變得很焦急,“房卡呢子木,幾號房?。俊?p> 我腦子里一片空白,想的全是唱著大象大象的蠟筆小新,看著面前這個男人,一時忘記他是誰了。
“你是誰呀,我不認(rèn)識你。我的卡就在包里,但是,呵呵,我不會把它給你的?!?p> 莫雨笑著搖了搖頭,從我的包里拿出房卡,當(dāng)然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那個包是我的。
他毫不費力的從房卡上找到了我開的房間,因為房卡上醒目的印著8502的字樣。
房間的門打開后,莫雨把我扶到床上給我脫掉鞋。
“貼心好男人,嘿嘿”。我翻了個身趴在枕頭上。
“等我會,我去沖個澡”。
迷糊中我聽到了衛(wèi)生間沖水的聲音,大腦拼命的開始想這是誰在我房間里,可身體卻一動不動,好吧,我第一次體會到了身體不受大腦控制的感受。癱瘓的人大抵就是如此吧。
“管他誰呢”。我開始睡覺了。
三分鐘不到,不過我當(dāng)時覺得至少過了一個世紀(jì)那么久。莫雨走出來,踏拉著拖鞋走到床邊。
我的睡相不好看,據(jù)莫雨后來說我當(dāng)時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裙子幾乎撩到了腰間。
我承認(rèn),這極有可能。
胖子的體重絕對是個干壞事的攔路虎,比如莫雨,他一坐到床上我就感受到了八級地震,要不是抓著床單,我覺得自己會掉進(jìn)傾斜的裂縫里。
“上學(xué)時覺得你老實,沒想到你原來這么奔放啊”。莫雨邪笑一聲。
我當(dāng)時正做夢呢,夢里自己被老師分到了莫雨身邊,和莫雨做同桌。一次上課時,莫雨在老師轉(zhuǎn)身之后湊過來,我激動的撅起嘴巴迎上去。
“李子木,你在干什么?”班主任猛地轉(zhuǎn)頭呵斥道。班里的同學(xué)都轉(zhuǎn)過臉,看我噘著嘴像莫雨索吻,而莫雨一副無辜受害者的模樣,大家紛紛罵我不要臉勾引莫雨,甚至還有人扔過來一個文具盒,砸的我眼冒金星呼吸困難。
“不是,不是,不是這樣的”。我祈求的看著莫雨,讓他告訴大家真相。
莫雨推開我大聲嘲笑說,“她就是個不要臉的丑八怪!”
班主任厲聲喊道,“李子木,立刻叫你家長來一趟。”
聽到要叫家長,我嚇的慌忙站起來,“我寧愿死也不要叫家長!”
“我不要!”我大呼一聲。
我猛地從夢中驚醒坐起來,一頭撞在正在審視我嘴巴的莫雨鼻子上,莫雨覺得鼻子一酸,哎呦一聲,接著兩股暖流從鼻孔里流了出來。
“你是誰?”我瞪大眼睛看著和自己面對面的男人。圓滾滾的腦袋,手捂著口鼻,鮮紅的血從他手指縫里流出來,跟個傻瓜似得。
“我是莫雨啊”。莫雨哀怨的說。
我模糊的腦袋隨著兩道鮮血開始清晰起來。
我想起來了,這個圓腦袋的男人就是莫雨啊,我們剛才一起吃了烤串喝了啤酒,然后他送我上來的。
人家好心送我上來我還把人撞流血了,我十萬分的愧疚。
“對不起啊莫雨,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我做了個夢,實在不好意思啊”。我有點驚慌失措。
莫雨大度的擺擺手,“沒事。”他拉過身下的浴巾把鼻血擦干凈。
這時,我的酒徹底醒了,因為我發(fā)現(xiàn)莫雨居然沒穿衣服。
“你要干什么?”我退到床頭,緊張的看著莫雨。
莫雨扔掉浴巾,向我爬來,“別裝了,你大晚上的找我,還開好了房間,你說我們能干點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