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均海拔4600米的可可西里,時間在這里悄悄藏匿,人類的腳步到這里停止,一切都還是最初的模樣。
獨特的環(huán)境和高原氣候使得花盼錦僅僅是躺著就能感覺到無比的難受和窒息。
隨著太陽的落山,這片寂寥的土地上漸漸變得寒冷。
冷到花盼錦不得不掏出所有的衣服裹住自己。
她把所剩無幾的氧氣瓶摘掉,望著巨大的旅行包里僅剩的兩瓶水,苦笑著勾唇。
夜晚降臨,花盼錦不得不找了一處干枯的草堆,將火升起來。
夜晚生火是極其不明智的,花盼錦顯然知道這樣做的后果。
她坐在包上將手放在火上面烘烤,火光的溫暖成了這一片天地間唯一的溫度。
……
重年到格爾木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傍晚了。
包車的人不多,因為現(xiàn)在不是什么旅游旺季,山下的溫度已經不高,更別說再上昆侖山了。
“你們說這奇怪吧,一個小姑娘只身一人去可可西里?!?p> 幾個等客人的司機圍在一起談論每天的奇怪見聞。
“這有什么奇怪的你看她去的時候是什么表情,眼神里什么情緒,那種人啊,一般一看就知道是去干什么?!?p> 說話的司機顯然遇到過幾次,講話的時候都帶著些輕描淡寫的意味。
只身一人前去,就算是個神仙也得折在里面。
他們這些接人的早年也勸過,后來不還是沒用。
“啊,你是說……”
先前那司機恍然大悟,后怕的搓著臉頰:“那真可惜了,那是個頂頂漂亮的姑娘,還帶了一個倉鼠的手鏈掛墜?!?p> 偶然經過的重年步子猛地一頓,他拉住司機的衣領:“你說什么?”
“誒誒你松手。”
重年身邊就一個老吳,這會兒哪里干得過當?shù)氐膲咽亢脻h,只陪笑地拉住重年。
“小少爺,咱們找人要緊?!?p> 老吳上前一步,按住幾位司機:“我們想去可可西里,不知道現(xiàn)在還出發(fā)嗎?”
“現(xiàn)在?”
幾個司機一見人要照顧他們生意,便歇了兇狠抬頭忘了眼天。
青海的天暗的晚,是以現(xiàn)在還是大亮的。
幾個司機打量了一下重年摸著下巴道:“天快暗了,我們不……”
“現(xiàn)在出發(fā),給你三倍價錢。”
重年一把放開司機鉆進了車里。
幾個人一聽,眼底冒光。
對視一眼,幾人還未說話,便聽得重年道:“若是你們想耍花樣,那便一毛錢都得不到。”
“即使拿我的命要挾?!?p> 他眉眼柔和,眼神卻犀利,帶著些許江南的柔音,但語氣里的決絕卻不似作假。
幾個打著鬼主意的司機頓時歇了心思,開始爭搶起生意來。
“來我的車,我算你兩倍價錢?!?p> “我的,我的只要一點五倍。”
……
“你來?!?p> 重年抬手點了那個被他揪住領子的司機,皺眉催促。
“現(xiàn)在立刻馬上出發(fā)。”
司機師傅擦了擦冷汗,坐上駕駛位。
“去找搜救隊,我先進去?!?p> 重年丟給老吳一句話汽車便揚長而去。
老吳狠得皺眉,心道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