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安亦夏硬氣的一聲大叫,帶著一臉慷慨就義的壯烈。
可惜帥不過三秒。
“咳咳,等我準備一下,活動活動筋骨先。”
好吧,這小子邁著大跨步,光明正大的溜了。
良久,全副武裝的安勇士回來了。
頭帶老道房中的閻羅面具,身著帥氣道袍,腰里別著幾張壯膽用的“板磚符”。左手持一面碗大的八卦鏡,右手則舉著觀里清灰用的雞毛撣子。
絕對防護八卦鏡,無堅不摧雞毛撣!好一個攻守兼?zhèn)涞陌灿率浚?p> 上了、上了!
安勇士左手舉起八卦鏡護在胸前。右手也沒閑著,握緊手中雞毛撣,輕輕一挑疑似“改造機”敵將“咧嘴笑”。
“我去!”
剛剛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何安勇士突然間驚慌失措、怒喝如雷!本書將為您繼續(xù)跟蹤報道此事。
今天的節(jié)目到此結(jié)束,歡迎明天同一時間收看“安勇士與咧嘴笑”對峙事件后續(xù)。本書記者沫水水為您報道??瓤?,皮一下。
書接上回,咱們繼續(xù)來說。
話說那安亦夏“撣挑”咧嘴笑成功后,情不自禁驚喝一聲,這是為何?
各位看官老爺切莫激動,且聽我娓娓道來。
安亦夏:“還拖呢?我都驚呼這么久了!該不會還得來一句“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走開,天橋底下說書的,讓我自己來!”
“好嘞,大爺您請上座!”
.......
看著鍋子里那煥然一新的“咧嘴笑”,安亦夏笑了,這下子自己貌似不用花冤枉錢換手機了。
走題了,什么情況?這手機居然有自動修復(fù)功能?我的“咧嘴笑”呢?
小心翼翼的用雞毛撣子戳了戳“鍋里機”。然后,下一刻它成了光!
閃閃發(fā)光的“鍋里機”漂浮在空氣中,刺眼的光團如同一個迷路人間的小太陽。
“什么情況?手機會飛了?”
面對眼前如此詭異的一幕,安亦夏目瞪口呆。
用手推了推面具,試圖讓驚叫大張的下巴回位。
“我做夢了,我做夢了!”
“對,我在做夢!”
咬牙切齒、狠狠一撣子抽在自己大腿上。
“啪!”
“我去,痛死了!傳言都是騙人的,夢里居然也會痛?!?p> 感受著大腿上那份真實的、火辣辣的刺痛,此刻的安亦夏對于那些“胡言亂語”的“謠言”深惡痛絕!
反正現(xiàn)在還在“做夢”,那自己怕個錘子。來讓我安某人看看這“鍋中機”到底是個什么操作。
探手摘下懸浮空中的“小太陽”,并沒有想象中的光芒大作、火辣刺手。甚至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毫無感覺波動。
顛來復(fù)去的觀察比較,這東西怎么看怎么像一個平平無奇的正常手機,哦不!正常的新手機。
本著我的夢里我做主的大無畏精神,安亦夏決定開機內(nèi)測。
看著那熟悉的操作界面,安亦夏終于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自己的咧嘴笑”嘛!
除了新一點、運行快一點、分量重一點以及屏幕不能繼續(xù)“咧嘴笑”了。簡直一模一樣!
“誒~”
合上手機,長嘆一口氣。
蹲在地上,雙手托腮。
原來我是這樣一個理性的人嗎?連自己的夢里都不能中二一回。
看著手上煥然一新的手機,安亦夏無奈搖頭。
你就不能變一下,配合我中二一回?
現(xiàn)實世界里不能飛天遁地,最后連夢里都不能修個仙?
沒意思,起身拍拍屁股。
安亦夏離開了眼前這一片狼藉的“傷心之地”。
推開廚房門,閉上眼、張開雙臂,大口呼吸這新鮮的空氣。
說實話,那廚房里的味道真的是咳咳,只能意會不能言傳。
話說,自己什么時候能醒過來,我有點餓了啊。
看著天上浮動的朵朵白云,安亦夏食興大發(fā)。
看看那綠樹滿山坡,就如一個大綠粽;看看那白云深處有太陽,多像一盤荷包蛋??纯茨翘焐蠌潖澢教幾驳男『⒆樱拖裾翦伬锉膰}的大閘蟹!
嗯,天上飛的小孩子?
天上飛的小孩子!
我去,什么情況!哪來的妖魔鬼怪!誒誒誒,這怎么還沖著我來了!
我去,我要快點溜、快點溜!
看著那從天上一路歪歪扭扭沖過來、閉著眼睛大喊大叫的御劍小屁孩。
比較了一下他下落的速度和留給自己逃命的時間,安亦夏徹底絕望。
流光墜地,雷達指引。
直沖沖的砸向某個抱頭蹲防的安亦夏。
安亦夏胸前平靜多時的天機鎖幽光微微閃爍。
沒想到我安某人人生的第一次死亡感受,居然是在自己的夢里。
長嘆一聲,安亦夏那最后的一眼定格在某個落地后同樣抱頭蹲防的小正太。
更沒想到,我居然走的如此狼狽,死于高空墜小孩。
巨大的人生沖擊過后,安亦夏昏死過去。
與此同時,安亦夏胸前天機鎖那微微綻放、肉眼不可見的幽光緩緩消失......
“大哥哥?”
“大兄弟?”
“面具怪蜀黍?”
“嘿!”
“完了完了,我好像殺人了!”
“我想回家嗚嗚嗚~廢柴長安,快來接我回家。”
感受著渾身散架一樣的疼痛,摸了摸自己好像完好無損的道袍。
爬起身的安亦夏迷茫的看著趴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撕心裂肺的小屁孩。
這玩意兒怎么莫名的感覺眼熟?
“咳咳那啥,我說我還沒死呢?!?p> 輕咳一聲,證明自己還活著,不用哭的如此悲情。
“???詐尸了?!”
腹部猛然受到一技來自正太驚訝的屁股一癱沉重擊打,安亦夏身上的痛苦可謂是雪上加霜。
安亦夏真想給面前淚眼婆娑的小屁孩來份“愛的鐵拳”。
孩子、孩子,他還只是個孩子。自己一個有思想、有態(tài)度的成年人不能和無知幼童一般計較。
平靜平靜,我要平靜。安亦夏深呼吸,努力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溫和模樣。
“誒,不對。雖然渾身陰氣深重,但這氣息不像行尸,像一般的凡人?!?p> 小正太聳聳鼻子,站起身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而后一瞬間,小正太那凝重的表情直接反轉(zhuǎn),水汪汪的大眼睛中射出喜出望外的精光!
“那就是說,你還活著!”
“哇!太好了!我沒有妄做殺孽!”
小家伙興奮的一捶胸,又重重的一屁股坐了回去。
某個不停地心理安慰自己、不和孩子一般計較的安亦夏直接黑化。
你興奮我能理解,錘胸表達激動也不是不行。但請錘你自己,再說地上那么大,為什么偏偏坐我身上?
我是傷員?。?p> 想要弄死我直說,不要一驚一乍的突然反復(fù)襲擊!
我真的遭不住了?。?p> “你,下來!”
聲音平靜,安亦夏輕拍身上的某人屁股。
“哇!變態(tài)!”
小家伙一觸即驚,如彈簧一樣彈起。一臉驚慌失措、鄙視的沖地上“藏頭露尾”的面具怪豎起中指。
“我坐死你個老變態(tài),戴面具的社會不良分子!”
避之不及的小家伙又恍然大悟般,正義凜然的一屁股重重的坐在安亦夏肚子上。
“呵,孩子?不一般計較?”
安亦夏內(nèi)傷深重,壓抑的火氣隨之爆發(fā)!
“我弄不死你個一而再,再而三的小混蛋!”
起身一把抓住小屁孩,直接抽出腰間的“板磚符”。橫起某個失神驚訝的小東西,安亦夏對著那萬惡的小屁股就是一頓抽!
別說我安某人沒素質(zhì)、沒能力只會欺負小孩,我就是沒素質(zhì)了!
“啪!你叫什么?”
“不說話?沉默是金?”
“啪!我還治不了你了小家伙!在我夢里都這么囂張!”
“啪!說不說!”
安亦夏舉著“板磚符”,惡狠狠的瞪著一言不發(fā)的小家伙。
看似大力的抽打其實只能算是雷聲大雨點小。畢竟他現(xiàn)在雖然生氣,但也沒失去理智。
畢竟無論如何,這也不過是個孩子罷了。真說要下狠手教訓(xùn),他安亦夏確實做不來。
他也不過是裝的兇狠罷了,其實內(nèi)心的火氣在這三下抽屁.股后差不多也已經(jīng)消了。
“你打吧,打死我算了嗚嗚嗚。”
“我是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沒有名字,連唯一的師傅都不要我了?!?p> “反正這世界上都沒有人在意我,你打死我吧。一了百了嗚嗚嗚~”
小家伙哭的凄凄慘慘切切,小心翼翼的挪動著小屁股湊上“板磚符”。低頭哽咽,一副任君處置的可憐模樣。
“額,這就怎么說?!?p> 安亦夏一時舉足無措,這話說的,自己現(xiàn)在這是打也不行,不打也不合適啊。
我也很無語啊,這算什么事?我安某人今天的夢怎么就這么窩心?
“算了算了,你走吧!哪來回哪去。”
擺擺手,輕輕放下小家伙。
安亦夏無奈一嘆,轉(zhuǎn)身欲走。
額,這里好像是我家吧。氣糊涂了,咳咳。
安亦夏停下身子,一個躬身,紳士的沖小家伙伸出左手。
“走好不送!”
“可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我無處可去了。大哥哥,你能不能收”
“不能,想都別想!”
“為什么?”
“你來路不明,而且我們這里沒有收養(yǎng)資格。萬一我被當成拐賣小孩子的罪犯就不好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我們這里沒有余糧,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了更別提你!”
義正嚴詞,安亦夏努力使自己不去看那雙可憐巴巴的眼睛。
“沒關(guān)系,我吃的很少的,一點點就好了。我可以幫你干活的,什么臟活累活我都行的,能不能收留”
“不能!沒得商量!”
“好吧,再見哥哥。我走了,再見?!?p> 看著夕陽下那道拖著大劍的落寞瘦小背影漸漸拉長,想著他可能無家可歸、到處流浪。
安亦夏忍不住一嘆,自己這無聊多余的善心啊。連做個夢都不能安生。
“回來吧,我養(yǎng)你!”
“我就知道,大哥哥最善良、最好了!”
蹲下身,輕輕接過那個喜極而泣、沖向自己的小家伙。
抱起他的安亦夏沒有留意到懷中那個小家伙淚水朦朧的大眼睛里,那一閃而過的狡黠笑意。
夕陽西下,一大一小的兩道背影漸漸重疊模糊.......
“今天這夢好真實啊,也好漫長啊。”
“真的是渾身又痛又累,還很餓。”
“話說,我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我與世界沫歡
等某人發(fā)現(xiàn)這不是夢,表情會有多精彩哈哈 題外話:我不是一個主動惹事的人,但我也不是一個怕事的人。 你要是惡意中傷我,可以試試我會不會懟回去 警告某些不知所謂的人,惡意扭曲、惡意刪減編排賣可憐,自己覺得惡心不? 男扮女,自回自說,小丑一樣愚弄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