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大了眼睛的饅頭,此時正被蘇云用一只手,死死的抵在了墻上。
面色憔悴的他,隨后就感覺到自己的胃里正一陣翻涌。
“嘔……”
十分安靜的墻角處,一臉嚴肅的蘇云,正十分警惕的往不遠處的會客大廳看去。
當聽到了一陣細微的聲音后,面無表情的他,頓時就瞥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饅頭。
眼看著靠在墻上的饅頭,此時正瞇著眼睛,面色憔悴的看向自己時,蘇云便立刻就意識到了什么。
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時,張開了口的饅頭,隨后就一臉無辜的往前仰了一下。
而此時的蘇云,一只手還捂著饅頭的嘴……
當一股溫熱傳到了蘇云的手上時,原本就面無表情的他,瞬間就慌亂的扭過了頭。
他媽的,饅頭居然吐了……
看到了這一幕的蘇云,立刻就從心里往外的產(chǎn)生了一種反感。
而且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這個饅頭居然直接就吐在了自己的手……
忍住脾氣的他,在這個時候,最忍不住的就是自己的胃了。
原本就跟著著急上火的他,在這種時候,更是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氣……
這他媽的,這個饅頭絕對是個大禍害!
趕緊忍住了的蘇云,更是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過了頭。
瞇著眼睛的他,甚至根本就不敢正眼看饅頭。
畢竟在這種時候,要是仔細的看上一眼,都有可能會直接就吐在地上。
而同樣是有些煩躁的阿柔,也正在看著墻邊上的饅頭。
眼看著饅頭那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就連一旁的那個男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可到了這個地步,盡管蘇云連殺了饅頭的心都有了,可不得不冷靜下來的他,也只好咬緊了自己的牙關(guān)。
不能沖動,要不然的話就因為饅頭的這個事情,那個男人的妻兒恐怕就有危險了。
以大局考慮的他,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句后,只好默默的將自己的手掌,又死死的按住饅頭的那張嘴上。
而剛剛才清醒了一點的饅頭,更是毫不知情的看著蘇云。
“嘔……”
隨著一陣細微的嘔吐聲,站在蘇云身旁的阿柔,也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眼看著饅頭的這個樣子,有些著急了的蘇云,更是直接就探出了頭,往會客大廳的方向看了過去。
而此時不遠處的會客大廳里,抱著阿福的白少爺,也展現(xiàn)出了他內(nèi)心的柔軟。
當他緊緊的抱住了阿福的時候,盡管臉上的傷口依舊還留著血,他卻根本就不在乎了。
看到了這一幕的蘇云,則是也有些好奇了起來。
“那個猴是他養(yǎng)的?”
突然就小聲嘀咕了一句的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面前的饅頭。
畢竟饅頭在這個白家大院里,也待了好幾年了,這點事應該是很清楚的。
可面對著一個醉鬼,隨后就閉上了嘴的蘇云,也只好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
他媽的,以后可千萬不能讓這個饅頭再碰酒了!
一想到饅頭晚上也喝多了的那個場景后,蘇云便更加的下定了決心。
而就在這時,也跟著探出了頭的男人,則是也注意到了那邊的白少爺和那只猴子。
同樣是對白家了如指掌的他,下意識的往蘇云的身邊挪了一步。
“那個猴子叫阿福,是白少爺從小養(yǎng)到大的,跟他感情特別好,可以說……可以說比和他親姐都好……”
已經(jīng)揭示了一句的男人,雖然知道這樣形容有些不好,但這確實是最真實的實話。
“阿福?”
小聲嘀咕了一句的蘇云,緊接著就想到了之前他在會客大廳看到了的那只猴子。
隨后就再一次的抬起了頭的他,便立刻就將目光,落在了猴子那一身紅衣服的上面了。
當他看清了那個猴子的樣貌后,緊接著就回想了起來。
那個叫阿福的猴子,可是一個修煉者……
盡管蘇云也不想承認這件事,但事實就是如此。
盡管白家的下人和守衛(wèi),在他蘇云的眼里,都是一群酒囊飯袋而已,但那個猴子卻讓他另眼相看了。
不管怎么說,猴子終究是猴子,先別說它身體里的能量有多少,只要是修煉者,就已經(jīng)很聞所未聞了……
當蘇云想到了這里時,便再一次的往那邊看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會客廳的不遠處,正又來了一個一臉著急的郎中。
叫了郎中?
在這邊只能看到白少爺背影的他,更是一臉疑惑的皺起了眉頭。
“少,少爺,郎中來了!”
當一個身材曼妙的女人,出現(xiàn)在了會客大廳的門前時,蘇云也下意識的多看了兩眼。
而看到了蘇云的目光后,站在一旁的男人,更是小心翼翼的張開了口。
“那個女人是巫師的干女兒,是獻給白少爺,用來服侍他的!”
特別仔細的男人,隨后就一臉嚴肅的解釋了一句。
心里很清楚的他,其實知道蘇云他們能幫助自己,已經(jīng)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以至于在這種時候,他也只能是用這種形式來幫助他們了。
當蘇云聽到了男人的這句話后,剛剛還一臉怒火的他,卻已經(jīng)緩緩的轉(zhuǎn)過了頭。
臉上還露出了一絲苦笑的他,更是直接就看向了那個男人。
“不是服侍,更像是以柔克剛的牽制!”
說了一句的他,緊接著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根本就不懂太多的東西,但這種情況,只要是一看就能看明白。
既然是巫師派過去的,那就說明,巫師還謹慎的。
英雄都難過美人關(guān)呢,更何況是白少爺那個小孩了。
當蘇云想到了這里時,便有些不耐煩的轉(zhuǎn)過了頭。
當他看了一眼,那個被自己推到了墻上的饅頭后,這才敢緩緩的松了口氣。
在看到原本還一直想吐的饅頭,此時也消停了許多后,蘇云便立刻就將自己的那只手,毫不猶豫的縮了回來。
隨著蘇云的手收回來時,這十分狹窄的墻角里,頓時就充滿了一股濃烈的酸臭味。
無可奈何的蘇云,此時正低著頭,心里一直在咒罵著饅頭。
這不就是個拖累嘛,甚至還是個專門會惹事的拖累……
站在一旁喘了口氣的他,緊接著就一臉嫌棄的將自己那濕漉漉的手掌給甩了又甩。
已經(jīng)十分不耐煩了的蘇云,也只好時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