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 弩箭靈(一)
?。ū酒l(fā)生于成長紀(jì)第一年十月,屬于小循與弩箭靈的中二沙雕故事)
十六歲的小循現(xiàn)在才讀初三,就讀的初中是晈江鎮(zhèn)的晈江中學(xué)。星期日到星期四是住校,星期五下午放學(xué)后,校車會送他回旅陽鎮(zhèn)。
小循小時候住在九慰村,三年級開學(xué)后就搬家到旅陽鎮(zhèn)邊郊。學(xué)校是晈江鎮(zhèn)的第一重點學(xué)校,是被兩個當(dāng)醫(yī)生的父母花錢砸進去的,他其實不想去那里讀書,那里的學(xué)習(xí)環(huán)境讓他感到壓力山大,有時候一直被壓著喘不過氣來,想轉(zhuǎn)到普通學(xué)校讀書,但是他感覺他在家里沒什么地位,那些話就一直在心里藏著掖著,快兩年了也一直沒跟他的父母說。
十月初旬第六天,陰天,秋雨時而滴下時而停止,旅陽鎮(zhèn)的人比晈江鎮(zhèn)的人少許多,但是咖啡店、奶茶店、快遞公司的門口都是水泄不通。
今天是十月七天假期的最后兩天,學(xué)生、有放假的職工們都想在這兩天盡情去浪,畢竟學(xué)生一般除了暑假寒假就沒有這么長的假期,旅陽鎮(zhèn)和晈江鎮(zhèn)的職工們一般也很忙,經(jīng)常有農(nóng)村的顧客打電話過去。
小循一個人在路上走,今天必須去理發(fā)了,前面的頭發(fā)眼睛已經(jīng)可以碰到眼睛了。理完發(fā)還有個快遞要拿。
后天他們學(xué)校的領(lǐng)導(dǎo)要檢查他們的儀容儀表。如果頭發(fā)不過關(guān),哪一邊短就用剪刀剪哪邊,剪完之后還請他們吃滕條。
當(dāng)初小循讀七年級下冊時,座位被安排在第一組后面,那里是老師和其他領(lǐng)導(dǎo)最“關(guān)心”的地方,剛轉(zhuǎn)進去讀書兩周,就因頭發(fā)被抓了一次,被剪了之后全班人都在笑話他,當(dāng)然被抓到的也不止他這么一個,他前兩頭的男生——杜貴濱,二組中間的女生——林丹妹因為劉海被抓,林丹妹后桌等等都和他一起被抓了。
那之后又過了一個多月,小循又被抓了一次,和他一起的還是那一波人。
班主任是個教外語的,是個女教師,這兩次都是在她課上,第一次還好,第二次發(fā)現(xiàn)還是那波人,真的是懵得一批。
不良少年不是小循的標(biāo)簽,他的標(biāo)簽是中二少年,從小時候到現(xiàn)在一直沒改。
有過一次,他們班上體育課,鍛煉完后體育老師老安讓他們自由活動,排球籃球什么的都給他們裝在推車?yán)锿苼砹?,小循看著推車?yán)锏囊活w顆籃球和排球,想想還是去打羽毛球吧。
全校操場上只有一個籃球場,一個排球場,五百米的跑道包圍著,跳遠的沙場和做引體向上的沙場在旁邊。
小循他們班里有個叫余茹的女生,剛好從排球場那里的跑道走過,也剛剛好一顆排球被打偏了,弧度風(fēng)力也恰到好處,要砸在她頭上。
余茹抬起頭來,看見排球了還呆呆地站在原地,忽然,說時遲那時快,在一邊休息的跑過來,雙腳踩地用力一蹬,跳起來要用頭把排球頂回去。
“正義之頂!”
“嘭!”沒等小循先碰到球,球就先砸到他的左眼了。小循比排球先落地,蹲在一邊,手捂著左眼。
余茹走到他身邊,也蹲下來,“那個,你沒事吧?”打排球的人也紛紛跑過來看看小循。
“喂,沒事吧……”眾人紛紛詢問小循。
小循猛然站起來,喊道:“這點小傷,比起被惡魔吞噬完全是微不足道啊?!?p> ……
圍著小循的人都懵圈了。“到底有沒有事?用不用擦藥?”有個人問。
“沒事沒事,繼續(xù)吧你們?!?p> 眾人和來的時候一樣紛紛離開,其中還有人說:“從未見過如此中二之人!”
余茹想著:本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原來是個塑料。
小循轉(zhuǎn)過身跟余茹說:“我先去拯救世界了,再見?!闭f完就跑了。
“喂……”余茹都來不及叫他。“拯救世界?啊,連聲謝謝都來不及講?!?p> ……
小循去了旅陽鎮(zhèn)內(nèi)的所有理發(fā)店,但是不管是門內(nèi)還是門外,都站滿了來理發(fā)店人。
“算了,先去拿快遞吧?!?p> 快遞公司在靈愈咖啡店附近,人也是多得跟座山似的,將門口給堵住了,里面已經(jīng)拿到了的人都快擠不出來了。
“算了,明天再來吧?!?p> 小循轉(zhuǎn)身往家的方向走,心里不知道為什么總是有點慌,但是又覺得沒什么可以擔(dān)憂的。
眼皮子有時候會跳,他在心里找了很多原因,不是作業(yè)也不是頭發(fā),更不是快遞,但是將這些排除掉了,又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什么要做的。
路上車來人往,小循認識的人都是坐車從他身邊過去,不認識的人都和他一樣步行。路過一家雜貨店,小循進去賣了嗎包香腸再走。
還有幾分鐘就到家了,在一個賣豬肉的豬肉鋪里跳出一只在附近流浪的土狗,豬肉鋪的主人沒在,土狗就將那里當(dāng)成暫時的棲息地。
“汪!汪……”狗的眼神直盯著小循和他手上的那包香腸。
“刻耳柏洛斯!看來是盯上我和我的香腸了?!?p> 土狗突然跳起來,感覺是幾天沒吃飯了,一看到食物就急了?!班膏?!”小循輕快地跳開了,抱著香腸往附近的巷子跑。
拐了幾個彎道,又從好幾戶人家門口跑過,好幾次差點摔倒,還是沒有將那只土狗甩掉,接著,在他面前的,是一面高大的,小循翻不過去的墻和一些廢品。
“糟糕,沒路了?!毙⊙剡^頭去看看土狗有沒有跟上了,不看不知道,看了才發(fā)現(xiàn)土狗已經(jīng)站在他背后了。
“汪!汪!汪汪!”土狗又叫了起來,仿佛在讓小循乖乖交出那包香腸。
“靠,這么快?!毙⊙瓕⒆约旱纳眢w也轉(zhuǎn)過來,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土狗一步一步走向他。小循右手藏到背后,準(zhǔn)備拿個東西來和土狗較量。
小循手胡亂找了找,終于摸到了一樣像木棍的東西,小循用力將它抽出來,剛舉起來,感覺有點疼,轉(zhuǎn)眼一看,原來是一把完完整整的、弓臂跟刀子一樣十分鋒利的弓。
小循感覺右手手掌更痛了,將目光移到自己的手掌上,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幾根手指和手掌正在滴血,是被鋒利的弓臂割傷的。小循還懵懵地看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啊啊啊??!”小循終于知道得將弓給扔掉了,不顧一切地隨手往天上一拋,然后看著自己的手。
“誰這么大膽!把我的實體給說扔就扔了!”弩箭靈從廢品里面飛出來,把所有廢品都給弄飛了,有的砸在墻上,有點掉在地上,有點落在土狗身邊,但就是沒有砸到小循。
“汪…”狗看見弩箭靈,瞬間就慫了,退回幾步打算跑,跑之前還不忘記朝小循叫一聲,提醒之后再跑。
小循抬起頭來,“啊嘞?”呆呆地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看著一地的廢品,“這刻耳柏洛斯怎么跑了?還有這里怎么突然變這么亂了?”
“剛剛是不是你隨隨便便就扔了我的實體?”
小循聽到背后有人說話,整個人轉(zhuǎn)過來,那面墻還是那面墻,又轉(zhuǎn)過去。
“喂喂喂,我在這兒?!?p> 小循又轉(zhuǎn)過去,沒有抬頭,結(jié)果那面墻還是那面墻,又轉(zhuǎn)過去。
“你給我往上看?!?p> 小循沒轉(zhuǎn)過去,直接抬頭,看到的是兩邊房子的墻和云和天空,又低下頭看著自己還沒止血的手掌。
“轉(zhuǎn)過來?!?p> 小循聽話整個人轉(zhuǎn)過去,看到的除了那面墻還是那面墻,沒有別的,接著又整個人轉(zhuǎn)過去。
“轉(zhuǎn)過來,再抬頭?!?p> 小循整個人轉(zhuǎn)過來,抬起頭,一把綠色的光包圍著的弓映入他的眼簾,“呀,全息投影?”
“什么全息投影?我可是超強的、守護正義的、與邪惡做斗爭靈對體,弩箭靈?!?p> “你說你是什么?不是全息投影啊?”
“對,我是正義的化身,弩箭靈?!?p> “哦,那你好好保護世界吧,再見。”
“站??!剛剛可是我救了你,你不報恩再走嗎?還有,既然你能看見我并且和我說話,那么剛剛是你扔了我的實體咯,既然如此,那么你就一定要和我形成契約,一起保護這個世界?!?p> “你第一句是什么意思?”
“讓你站住?!?p> “第二句?!?p> “我救了你啊?!?p> “你救我什么了?”
“那只刻耳柏洛斯是我嚇走的?!?p> “真的假的?”
“確確實實?!?p> “我為什么要和你形成契約然后保護世界?”
“你碰了我的實體,所以你要和我形成契約。”
“你的尸體在哪?”
“是實體,不是尸體,剛剛被你扔了,不過這都不是事,等你和我形成契約后,它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
“哦,了解了,再見。”小循說完就趕緊跑,弩箭靈叫了他好幾回,他也沒停下來。
“沒事,我的實體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的,哈哈哈哈!”
小循急匆匆地往家跑,血還沒止住,都滴在路上,但是也慢了一些。
“呼,呼,”小循終于到家了,一進家門就將香腸扔在廚房的桌子上,直奔進洗手間。清洗被弓臂劃傷的傷口,滴了消毒水,用繃帶包扎好后,一邊看著手掌一邊走回客廳,打開電視,攤在沙發(fā)上。
小循的假期作業(yè)還沒有寫完,他現(xiàn)在不想寫,也沒法寫,手沒辦法拿筆,心里想著:就拿這個來當(dāng)理由的話,應(yīng)該可以不用寫吧。
小循手還疼著,看著電視,躺在沙發(fā)上慢慢睡著了,電視還開著,附近都很安靜,感覺只剩下他一個人。
小循睡過去之后,他的右手手掌突然發(fā)出彩色的光芒,左手沒有發(fā)光芒,過了一陣子,光才逐漸消失。
到了五點多,小循昏昏沉沉地醒來,小循從小到大,一般除了晚上睡覺,其它時間一旦睡著,在醒來的時候總會有想吐的感覺,但是這次沒有,手掌也不疼了。
小循醒來后,左手已經(jīng)被自己的身體壓得沒有知覺了,很自然地用右手手掌按在沙發(fā)上,將自己支撐起來。忽然間緩過神來,想起自己右手的手掌還受著傷,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繃帶上仍有血跡,他試著將其合上,竟然沒有感覺,又試著合上幾次,都沒有疼痛感。
過了一會兒,左手恢復(fù)知覺了,手一提,大力地往右手手掌上砸一下,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小循從沙發(fā)上跳起來,匆匆忙忙地拆開繃帶,被割傷的地方竟然都好了,他敲了一下自己的腦門,感覺有一點點疼了,可惜是腦門有點疼。
過了一會兒,小循仰起頭,朝著天花板大聲喊道:“超愈合之力啊?!薄斑青?!”小循的父母工作回來了,看著小循的樣子,和他腳下的繃帶,都呆呆地沒說話。小循也是一副尷尬的表情。
小循慢慢的、一小步一小步地挪著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門反鎖上,那時候他和他的父母都感覺到空氣是安靜的。
“咱們是不是回來得不是時候?”小循的媽媽問。小循的爸爸點點頭。
小循將頭埋進枕頭里,他也不知道當(dāng)時他的臉有多紅,只知道現(xiàn)在很害羞,頭也熱,耳朵都感覺有熱氣冒出,接著感覺全身也很熱。
媽媽看著地上仍有血跡的繃帶,走過去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走到小循的房間門前,“砰砰砰”敲幾下門。
小循聽到敲門聲,頭從枕頭里面探出來,“誰呀?”小循問。
“是我,你開一下門。”媽媽說。
小循下了床,走兩步后,突然看見桌子上有一把弓,是弩箭靈的,真的來找他了?!跋鹊纫幌??!毙⊙f完,右手的大拇指和手指像拿起什么臟東西似的小心翼翼地夾起弓,深怕又被它割傷。
小循打開窗戶,踩在椅子上,將弓扔出去,再將窗戶關(guān)上。轉(zhuǎn)身去給媽媽開門。
門剛打開,媽媽雙手抓著小循的兩肩十分著急地說:“你出什么事了?傷到哪了嗎?怎么流血了?用不用去醫(yī)院???”小循搖搖頭,手也伸出來搖擺兩下。
媽媽看了看小循的手和腳和頭,問他說:“你沒事?那客廳沙發(fā)下面的繃帶是怎么回事?”
“那個???額就在剛剛我一個朋友他腳受傷了,然后我給他纏上后,又給他換上的,現(xiàn)在他回家了,就這樣?!?p> “嗯,下次用完記得扔進垃圾桶里,還有,去幫我擇一下菜,我去拿快遞?!?p> “哦,那你等一下也幫我拿一下我的快遞?!?p> “哪個快遞公司的?”
“靈愈咖啡店附近那個?!?p> “好,菜記得去洗?!?p> 一直到了七點,小循的媽媽才回來,飯菜都準(zhǔn)備好了。
小循的爸爸坐在椅子上,見媽媽回來了,說道:“就差你了,拿個快遞都要那么久?!?p> “說了你可能不信,咖啡店那里的快遞公司到現(xiàn)在都還有幾十個人,我能在現(xiàn)在回來已經(jīng)夠快了,就為了這一小包東西?!?p> “那個雖然對你們不重要,但是對于我來說是相當(dāng)重要的?!?p> 媽媽突然沉默下來,似乎是對某些事情感到后悔了。
爸爸拿起筷子說:“吃飯吧?!?p> 媽媽回過神來,“嗯,這個拿去?!眿寢寣⑿⊙目爝f遞給小循。
吃過晚飯后,小循就在房間里開始趕作業(yè)了??旒菐讞l絲緞和一塊不易碎的玻璃,過幾天要去專業(yè)的廠家自己打磨。
七天假期的最后一天,小循一大早就出門了,他要去理發(fā),作業(yè)估計也要到學(xué)校才能寫完了,因為下午四點,校車就會來旅陽鎮(zhèn)。
弩箭靈一直跟著小循,不管是去理發(fā)店,還是去別的地方,都一直跟著他,一直吵吵嚷嚷著契約的事情,小循對于弩箭靈的話一直都是拒絕。
下午,小循上了校車,還在瘋狂趕作業(yè),當(dāng)然也不只是他一個人在趕,車上很多人都在趕,只有一部分寫好的人在睡覺和玩手機,這時候他們是瘋狂地在炫耀他們的作業(yè)寫完了。
小循在趕作業(yè),弩箭靈在一邊說著契約的事情,小循已經(jīng)很煩悶它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一定不能朝它喊出聲來,不然又會被車上的其他人誤會成中二病人,雖然他們的誤會不是誤會。
晈江鎮(zhèn)行駛的車輛比較多,載小循那一批人的校車時而發(fā)動時而剎車,睡覺的不知道醒來多少次了,但是一會兒又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玩手機的不知道手機掉下幾回了,現(xiàn)在不玩了,怕摔壞了,在趕作業(yè)的也不知道撕掉多少張紙了,但是他們還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地趕著他們的作業(yè)。
車停了,到學(xué)校了,小循已經(jīng)忘記在車上多久了,趕了多少作業(yè)了,忘了還剩下多少作業(yè)了,車到了有一會兒了,其他人都下車了,司機才跟小循說該下去了。
小循終于收拾好書包了,拿著行李不知道怎么了,走路保持不了平衡了,原來是坐久了,車在途中也晃了好多次了,現(xiàn)在身體有點適應(yīng)不了了,他只知道該下車了,卻踉踉蹌蹌地走著忘了如何走路了。
小循下車后,走了幾分鐘,走路的姿勢才回到正軌,中間不知道搞笑了多少個人,弩箭靈則繼續(xù)跟著他,還在說著契約的事情,小循則當(dāng)他是不存在的。
小循走路的姿勢得虧沒有被老師和領(lǐng)導(dǎo)看到,不然又得去辦公室和政教處了。
小循一個人回到宿舍,打開門,進去后就將門關(guān)上了,沒讓弩箭靈進去,但是還是被弩箭靈穿墻進去了,向他們問好之后沒有人回應(yīng),原來他的舍友都忙著趕作業(yè),沒時間理會他人的問候。
這個學(xué)校的每個宿舍住八個人,床是上下鋪,舍長是輪流當(dāng)?shù)模總€月?lián)Q一個人當(dāng)。
“看來這是不只有我一個要在這里趕作業(yè)了。”小循自言自語了一句,將行李放好后,偶然看見窗戶旁邊貼著一張紙,上面寫著:今天,一群人、一張桌、一支筆、一些書、一盞燈、一個夜、一個奇跡!小循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所以現(xiàn)在拿起需要的文具,也開始趕作業(yè)了。
一般在學(xué)校里,小循和同宿舍的幻陽是最好的搭檔,不知道為什么,兩個人之前一面也沒見過,卻老是覺得在對方身上有一定的相似之處。
小循他們的學(xué)校的食堂是早上六點開工的,晚上六點至七點半是晚飯時間,也有在十點多的時候準(zhǔn)備夜宵。
大門到九點半才關(guān),想在晚上九點半后才回來就得靠關(guān)系了,所以有很多人跟守門的阿姨套近乎,看門阿姨有時候嘴上說著下不為例,其實也沒那么嚴(yán)格。
晚上七點多,小循和幻陽比別人先寫好了作業(yè),心里美滋滋的,一起先去澡堂洗澡了。弩箭靈還是跟著他,它也不閑自己煩,還循環(huán)說著契約的事。
兩個人洗完澡后,時鐘的指針已經(jīng)過了七點半了,他們宿舍的舍長和另一個人也將作業(yè)趕完了。
四個人本打算著一起出去吃飯的,但是幻陽太餓了,就拒絕了他們,拉著小循先去了。弩箭靈繼續(xù)跟著。
小循和幻陽在附近的面館里吃面,吃完后就到附近的超市和書店買東西,中間弩箭靈還跟著他們。
小循和幻陽提著東西才超市里出來,正好碰見余茹和她同宿舍的末雪,都身著白裙。她們是出來玩的,手也提著剛買的東西,現(xiàn)在要回學(xué)校宿舍了。
小循和余茹自從兩年前的排球的事,兩個人關(guān)系逐漸好起來。
班里有一部分不太喜歡小循,畢竟他是中二病人,不太喜歡他的傻里傻氣,但是余茹挺喜歡他的,她覺得這是小循的愛好,而且她有時候也挺傻的,這點和小循挺像的。
余茹和末雪不是一個班的,但是是同宿舍的,雖然不是一見如故,但兩個人給對方的感覺都很好,是兩個好姐妹。
幻陽和末雪是上個月才認識的,兩個人感覺在他們上初三之前沒見過對方,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末雪有時候會夢見他和其他兩個人,幻陽也經(jīng)常夢見她和那兩個人。兩個人的關(guān)系挺像兄妹的,有時候末雪管幻陽叫老哥,幻陽管她叫老妹。
小循和末雪兩個人是今天剛見面,余茹剛將雙方介紹給對方,兩個人提著東西就以余茹為中心,圍著余茹轉(zhuǎn),走路的軌跡形成一個圓,眼睛瞇下來,像一條細細的線,有感覺已經(jīng)閉上了。兩個人盯著對方的眼睛,余茹頭也來回轉(zhuǎn)著。
突然,兩個人停下來,小循站在余茹背后,末雪站在余茹面前,同時將手上的東西放下。
小循伸出右手,末雪伸出左手,“你們兩個這是……喔呃!”余茹話還沒說完,就被小循和末雪推到一邊,東西都掉了,人也懵了。
小循和末雪兩個人的表情瞬間變成了微笑,朝對方點一下頭,友好的伸出手跟對方握手。
余茹拿起自己的東西,跟小循和末雪說:“你們兩個,唉,算了,看你們還沉浸在交到朋友的喜悅中就原諒你們吧?!毙⊙湍┭]有回應(yīng)她。
幻陽走過來問余茹說:“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嗯,是有點,感覺好像有點羨慕嫉妒恨?”
幻陽眼睛瞪大起來,好像對余茹的話很吃驚的樣子,“誒!難道你喜歡末雪?”
余茹搖搖頭,回到他說:“不是,等一下,小循是女的嗎?”
“嗯?你喜歡小循?”
余茹低下頭,臉紅起來,很害羞的樣子。
小循和末雪還沒緩過來,沒聽到幻陽和余茹說的話。余茹右手食指豎在嘴前,讓幻陽別說出去?;藐栁⑽Ⅻc點頭,決定先幫余茹隱瞞下去。
“我剛剛說的有點奇怪不是指這個,而是我感覺到他們兩個身上好像有股和我一樣的氣息,這股氣息我剛認識小循和末雪有,現(xiàn)在他們兩個認識了,好像還更加強烈了?!?p> “怎么可能?小循是中二病,你說的一說出來別人都不信,不過你如果是中二病的話我還信,但是要說末雪也是的話就信不過了?!?p> “你確定?呃我是正常人好吧?!?p> 過了一會兒,小循和末雪終于將手縮回去了。
四個人一起走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余茹在路上總是向小循這邊靠攏,現(xiàn)在回學(xué)校的學(xué)生很多,大部分手上都提著剛買的零食和生活用品。
弩箭靈還跟著小循,好不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