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他是我老師
“你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壁w小柔也沒多想,還以為司寒想多要點兒診費。
司寒抬頭望了一眼趙步建,然后淡定地說:“這個條件,跟你哥有關(guān),如果他能告訴我,是誰出錢讓他跟厲發(fā)財同流合污,構(gòu)陷害死我父親,我就給你治病?!?p> “啊?”趙小柔直接懵了。
趙步建心中一驚,強作鎮(zhèn)定地裝傻充愣:“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你明白我在說什么。”司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
“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壁w步建死不承認。
“沒關(guān)系,不著急,等你明白了再說,你只是被人利用的工具人而已,對方一旦認為你會威脅到他們,你的性命可能就保不住了,說不定還會連累你妹妹?!彼竞f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我承認,去年確實發(fā)過一篇關(guān)于你父親與病人的糾紛稿子,但我只是客觀地報道,患者確實是吃了你父親開的藥中毒而死。”趙步建狡辯道。
跟一個揣著明白裝糊涂的人,永遠不可能爭辯出結(jié)果。
司寒的父親,當初給厲發(fā)財?shù)钠拮娱_的方藥,唯一含有馬兜鈴酸成份的藥材就是魚腥草。
魚腥草也叫折耳根,是西南某地百姓的家常菜,那點兒馬兜鈴含量根本不會毒死人。
當時的尸檢結(jié)果是馬兜鈴中毒導致臟器衰竭而死,但是根據(jù)法院的裁定,并不能證明是司寒的父親開的中藥所致,因為根據(jù)底方的用量推算,根本不會出現(xiàn)中毒癥狀。
厲發(fā)財不滿意這個結(jié)果,酗酒之后縱火燒了恪生堂。
“哥,你給我解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兒?”趙小柔質(zhì)問哥哥。
“解釋什么?我只是做了我該做的事情,趕緊跟我回家,別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壁w步建說著,拉著趙小柔就往車上拽。
“我跟你回去,但是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壁w小柔不再掙扎,跟著哥哥上車了。
司寒并沒有阻擋他們,趙步建駕車揚長而去的時候,都沒有抬頭看一眼。
曹超仍然耿耿于懷:“趙步建肯定有問題。”
司寒也看得出來,趙步建心里有鬼。
但是他也知道,趙步建不過是個提線木偶,背后的操縱者隱藏的很深,現(xiàn)在還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司寒有了千年修行的經(jīng)歷,比一般人從容淡定,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
轉(zhuǎn)眼,一個星期過去了。
梁姐和袁姐,也習慣白露和白雪交替出現(xiàn)了。
恪生堂的生意一天天好起來,很多病友開始口口相傳。
常遠龍服完司寒開的藥,正準備去恪生堂找司寒復診,結(jié)果卻被老同學一個電話,又喊去醫(yī)院復查了。
醫(yī)院。
張主任見到常遠龍,譏笑著調(diào)侃:“我聽小楊說,你真的在那個中醫(yī)診所抓了幾天的中藥喝?”
常遠龍點點頭:“是啊,別看那個大夫年輕,醫(yī)術(shù)非常好,我服了這幾天的藥,感覺好多了。”
張主任訕笑:“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算了,言歸正傳,今天喊你過來,是因為我院普外科的頂梁柱吳主任回來了,她比我厲害,我請她來給你會診,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p> 常完龍連忙擺手:“我都說過了,不用給我會診,我已經(jīng)打算堅持中藥治療,不會再做手術(shù)了?!?p> “老同學,你可以任性,但是我身為你的主治醫(yī)生,我不能放任不管,至于你喝了幾天的中藥,也沒關(guān)系,就當喝咖啡了,反正都是苦的,也都治不了病,手術(shù)該做還得做,否則錯過了最后的機會,就沒有挽回的余地了?!?p> 張主任苦口婆心地勸著,強行把常遠龍推進了會診室。
這時,楊格峰陪著吳娟吳主任趕過來了。
“張主任,吳主任來了?!睏罡穹宄蛄艘谎鄢_h龍,眼神里有幾分譏諷,然后有些諂媚地向張主任匯報。
張主任趕緊堆著笑臉,迎上來了,“吳主任,你休了很長一個假呀!我都想死你了!”
“少開玩笑了,說正事兒!”吳娟一臉嚴肅地說。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同學,常總,請你過來,想麻煩你幫忙會診,他這個肺癌手術(shù)有點棘手,還得請你這尊大神指教。”張主任說著,把常完龍一個星期前的檢察資料遞給吳娟。
吳娟掃了一眼片子,又看了一下其他資料,也皺起眉頭:“確實比較棘手。”
常遠龍?zhí)罂戳艘谎凼直?,已?jīng)是上午10點鐘了,“吳主任,我說一句,我真的不打算手術(shù)治療了……”
吳娟盯著片子仔細觀看,都沒抬頭看他,直接打斷他的話,“你這種情況,如果不手術(shù),會很危險,后果不堪設(shè)想?。 ?p> “我三年前已經(jīng)做過一次手術(shù)了,當時張主任說手術(shù)非常成功,我也信了,現(xiàn)在腫瘤又出來了,而且還更多更大了,所以我想換個治法,打算用中藥治療?!背_h龍說道。
張主任在一旁解釋道:“我這老同學,就是有點兒倔,非要去找那個什么堂來著?”
“恪生堂!”楊格峰在一旁提醒道。
“對,他竟然跑到恪生堂,找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治病,你說荒謬不荒謬?”張主任苦笑著嘲諷道。
“噢,你說的是我老師的恪生堂呀,我倒是挺期待,中藥能不能控制住這種肺癌,如果能控制住,那就真的太神奇了?!眳蔷瓴黄堁孕Φ卣f道。
張主任有些懵了,“我剛才是不是聽錯了?你老師的恪生堂?”
“對呀!”吳娟說道。
工作中的吳娟,永遠都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張主任分不清她在調(diào)侃,還是認真的在說這句話。
楊格峰在一旁好奇地問:“吳主任,司寒的父親是您老師?”
吳娟搖搖頭。
張主任見狀,笑著說:“我就說吳主任肯定在開玩笑,你怎么可能會相信巫醫(yī)那一套,更不可能認那樣的人做老師?!?p> 吳娟糾正道:“我的老師不是司寒的父親,我的老師就是司寒,哦,忘了告訴你們,我正在學習中醫(yī),以后沒有重要的事兒,不要來打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