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需要你的半顆心,也只有你的心,能助玉櫟入輪回。”
霄佑一臉激動:“好,只要櫟兒能回來,我整個心都給她。”
“你想好了,我只有不到五成的把握,萬一失敗……你也可能會死的?!庇雍疂M臉憂愁的說出。
霄佑一臉堅定道:“無妨!”
兩人來到媧皇宮,在螣蛇閣設(shè)下層層法陣。
等御子寒剖開霄佑的胸膛時才發(fā)現(xiàn)霄佑只有半顆心。
“這怎么可能?”御子寒驚叫道。
“怎么了?”修蘇在一旁連忙問道。
“霄佑只有半顆心,若是取了,他也活不成?!?p> 霄佑感到全身都在疼,腳趾蜷縮在一塊、手指緊緊扣著身下的被單,迷迷糊糊中聽到御子寒的話,說什么心,咬著牙忍痛道:“取吧!”
“你胡說什么呢!”御子寒伸手注入靈力將傷口愈合,拿出一顆藥塞進霄佑嘴里。
御子寒一臉古怪的看著昏迷過去的霄佑,這孩子也是他看著長大的,若是身體有恙他怎么可能會不知道?而且這心好像先天就長成這樣的。
但看脈象也查不出來?。∵@究竟是怎么回事?御子寒滿心疑惑。還記得第一次比試的時候,螣蛇說讓他讓著點霄佑,和霄佑打成平手,還記得那時候霄佑就實力不弱。難不成和心有關(guān)?
“據(jù)我所知,缺心的人,多多少少會先天不足,而且性格方面有缺陷。”修蘇給霄佑注入三成靈力淡淡道,“可霄佑卻沒有這些。”
“難不成是玉櫟的?”修蘇看著霄佑的臉猜測道。
“不是,玉櫟的心是完整的,霄佑沒有前生不存在與玉櫟認不認識?!庇雍缭谝郧熬蛯⑾鲇拥幕瓴究戳艘谎?。
“玉櫟只有眼睛像伏皇,可霄佑也未免與玉櫟太像了些吧!”
修蘇與御子寒對視一眼腦里冒出一個念頭,難不成霄佑是玉櫟的孩子?很快兩人因為這荒唐的念頭相視一笑無奈的搖著頭。
“我們在想什么?。∠鲇涌墒翘斓鄣挠H兒子??!看看這眼睛和雙眼皮多像天帝夫婦?!眱扇艘荒樝∑娴亩⒅鲇涌?。
霄佑抖動了幾下睫毛睜眼就看到修蘇和御子寒一臉慈愛的看著他,嚇的一抖慌忙起身,一陣撕裂的劇痛從心口傳來,霄佑捂著心口直咳嗽,臉色蒼白看著那兩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怎么了?”
“我們在想你為什么和玉櫟這么像?”御子寒歪著腦袋問道。
霄佑心里一陣鄙視,他怎么知道呢?他還想問他們呢!雖然他和妹妹長的很像,但是他比妹妹好看??!
“來來來,快躺好了,這事我再想想辦法吧!這樣是不行的?!庇雍畬⑾鲇影椿亻缴侠^續(xù)為他療傷。
修蘇在一旁調(diào)香,片刻后,香爐伸出寥寥青煙,像舞女一樣左右微微搖擺。
“師兄啊,把香給霄佑一些?!庇雍~頭冒著點細汗出聲道,又對著霄佑道:“師兄可是調(diào)香高手,這香對你身體也有好處?!?p> “嗯!”修蘇在桌子上放了一個精致的青瓷盒子,盒子全身鏤空雕刻。
“多謝?!?p> 御子寒樂呵呵道:“你這說的多見外啊,我們可把你當?shù)艿軄硖鄣?,像我從來都不跟師兄道謝,什么東西都從他那兒順著拿?!?p> 御子寒其實想說當兒孫來看的,覺得又有些不妥,便換了句。
修蘇在一旁冷冷來了句:“那是你臉皮厚!”
“師兄,這話就不對了。”御子寒一臉狡黠眼睛亮晶晶的:“小時候窮,我們還穿過一條褲子,一件衣服呢!”
修蘇一頓看了一眼御子寒,記起那時候還沒有養(yǎng)蠶繅絲之術(shù)只有編織的技術(shù),都裹的是草皮做的衣裙。而且做草皮衣的革皋草還不好找,一年到頭來他們兄弟倆只有兩三套草皮衣,相互換著穿。
聽師尊說,在那很久以前諸神是裹著獸皮的。
“是吧!”御子寒一屁股坐的修蘇身旁拿肩膀撞了下他。
“無聊!我去看聽黎了?!毙尢K收好調(diào)香工具便消失在霄佑的房里。
御子寒待的無聊坐在床邊一臉八卦的問道:“霄佑啊,你都快兩萬歲了,有沒有心儀的姑娘?”
“沒有。”
“真沒趣!”
“那你給我講講我三姐和甫占的事?!?p> 御子寒滿臉一變,一陣糾結(jié)整理了下衣袖:“這……,我只知道玉奕落下若水崖的那日小四尋死覓活的。”
“就這么多?”霄佑定定的盯著御子寒,他一點都不信,肯定還有什么事。
“那還有什么吧!”他三姐可對甫占沒什么心思,倒是甫占一直不敢直視三姐。
御子寒眼里閃過一點慌張,這些年待在媧皇宮被他們護的太好了不問世事,一有麻煩就找?guī)熜趾臀熒?,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是霄佑這個小狐貍的對手。
螣蛇見御子寒快憋不住差點說出來的時候,推門進去滿是責備道:“乖徒兒怎么又受傷了?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霄佑臉色臭臭的,他都快要問出來了!當然他也悄悄的用了點攝魂術(shù)。
見御子寒走后,螣蛇坐在一旁伸手朝霄佑頭上敲了下不滿道:“竟然對自家人用攝魂術(shù),真是膽子肥了!”
“這事你再不要問了,我告訴你好了。”螣蛇滿心得意,你父親都不是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
“甫占當年在中軍任職,第一次見玉奕是在她兩萬歲的時候,后來玉奕幫甫占擋了一刀,只是那時候的甫占是個木頭一直以為自己心里裝著聽黎,后來玉奕不在了,他才明白自己的心思?!?p> 螣蛇滿心憂愁,玉奕現(xiàn)在不在了……,甫占雖然一直在他們身邊有時候嘻嘻哈哈的,可當那孩子獨自一個的時候就像失去靈魂的一般,呆呆的一動也不動。
若水崖邊上,一男子坐在崖邊上輕搖著自己的雙腿目光呆滯,許久后才嘣出一句:“奕兒,我想你了,玉櫟也走了?!?p> 甫占腦中全是玉奕兩萬歲時笑吟吟的模樣,這些年來,她的模樣在他腦海中愈發(fā)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