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自己那些年在輪回井朝魔界的那群嘍啰跪的膝蓋骨都快要穿了。
想她堂堂天帝的女兒那些年除了跪父母、跪師尊、跪祠堂就沒朝誰下過跪。在輪回井那些年做臥底真是吃盡了苦頭還要面對一群妖艷的魔女以防她們爬自己的床。
所以回來后極為討厭跪拜,在自己接管西北軍后直接將跪拜那一規(guī)定廢了,挺直腰桿回話不舒服嗎?非要跪來跪去的,累不累?他們不累自己還看著眼花。
夜研看著眼前載歌載舞的小仙驢們,不對小仙女們直發(fā)呆完全沒注意到朝她拋媚眼的那些個女仙。
夜研覺得臉上一陣癢忍不住拿手撫上鱗甲去按壓,心里一下煩躁起來按了一會還是沒有效果,沒想到卻是越來越癢了。
“夜將?您怎么了?”臨兮注意到夜研不對勁低聲問道。
“臉癢。”指甲不小心劃破臉上的皮膚,血液順著流下。霄佑看到后嚇了一跳拖著她來到后殿。
“把鱗甲取下來我看看。”
夜研直接將霄佑擋在門外:“你不要進來?!蹦菑埬標约嚎戳硕加X得害怕更不要說別人了。夜研施法解開封印拿下鱗甲,只見鱗甲內(nèi)層有一層薄薄的紫色像蛇鱗一樣的東西,夜研摸上臉一片坑坑洼洼的感覺,好幾處地方的鱗片都未脫落。
手中浮現(xiàn)出一瓶藥揭開瓶蓋將綠色的藥膏倒在手心覆在臉上覺得一陣清涼舒服多了才覆上鱗甲走出殿門。
“好些了嗎?”霄佑關(guān)切的問道。
夜研點了下頭:“走吧!”
待兩人回到位置上時玉藍剛走上去準備開始獻舞。
兩聲鼓響,緊接著仙樂緩緩響起,臺上花團錦簇相擁穿著漸變藍衣衫的女子身段柔軟好似無骨一般,笑顏如花、回眸一笑百花失華。
眼神清純流轉(zhuǎn),在轉(zhuǎn)身之際偷偷瞄了玄燁一眼。芊芊細步踏在方臺上身型輕柔宛如低飛的燕兒。
唇紅齒白、精妙無雙,水袖一揚點點藍色的流光從空中散落,水袖從臉龐滑下映襯著她絕美的面龐。
抬腕、低眉、輕舒玉手,只見那雙手好像被注入靈魂一般十指極為靈動柔軟好似海藻一般交纏在一起。腳步隨著樂曲與鼓點聲時而急促時而舒緩。
夜研眼角瞥到玄燁就看到他正直勾勾的看著玉藍。
曾澤在一旁勾唇一笑低聲道:“玄燁啊,以后娶六殿下的時候可要知會兄弟我一聲?!?p> 玄燁滿臉通紅道:“哪里的話,是我配不上六殿下。”
“真沒出息?!币坏览涞穆曇魪那胺絺鱽怼氨緦⑹窒仑M能有孬將?既然如此,玄燁你明日就去喂馬吧!本將看馬廄那里缺個馬官,你很是合適,反正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這么說著夜研忽然想起了臨兮和甫占偷跑來祠堂看她的事,轉(zhuǎn)頭看向臨兮:“左司殿,本將看你近來閑的也快要發(fā)霉了,你也去底下挑個位置待待吧!好好體會體會軍情給本將報上來?!?p> 臨兮捏著酒盅的手一下抖了一下,本以為這事算是過去了……看來不是不報而是時候未到??!那他是不是可以不用批改軍報了?
臨兮剛這樣想著就聽到夜研又來了一句:“何延記得每日給左司殿和玄將軍送去要批改的軍報,本職工作還是不能忘記的,不能一放松就忘記自己的身份?!?p> “是夜將,末將一定去好好體會體會軍情如實向您稟報?!迸R兮苦哈哈的說道,他能怎樣?他不能怎樣??!誰讓他惹到小女子了呢。
何延一下懵了,他就不明白夜研為什么忽然要朝臨兮和玄燁發(fā)難?玄燁倒是事出有因,但臨兮做錯了什么?
“是夜將,末將記下了。”說完朝臨兮投去同情的眼神。
“曾澤且在天界休息幾日再回北軍,本將看你這些年也很是辛苦,至于焰谷的事本將會想辦法的,對了,讓北軍的將士也分批回趟家,畢竟都離家百年未歸了?!?p> “是,末將代部下多謝夜將體恤。”
“大將軍這樣針對玄將軍,不怕他以后做了天帝女婿后給你穿小鞋嗎?”霄佑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順便還吹吹風。
“你以為本將的人都像你一樣?一天天就知道想著和自己妹妹搶吃的?!币寡袧M眼鄙視的說道。
幾人說話間玉藍已經(jīng)一舞結(jié)束。
鍪月星官看向夜研開口道:“不知大將軍來自人界哪里?”
大殿忽然靜了下了,一道女聲傳入眾人耳中:“夜研乃是本后外祖家族中年輕小輩中能力最為出眾的一個,師從九天玄女,鍪月星官可還有要問的什么嗎?”天后涼颼颼的看向鍪月。
大殿上的全都看向夜研,沒想到他竟然是天后母族的人。
鍪月對上那眼神只覺得頭頂發(fā)麻朝天帝天后拱手一禮道:“臣也是為天界著想,核實一番免得混進來路不明之人?!?p> 霄佑在一旁悠哉悠哉的開口道:“來路不明的也混不到這個位置上來?!?p> 霄佑側(cè)身對夜研說:“總有那么些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來掃興。”
“青丘蠻部古爾炎求見?!?p> 天帝看著殿外的蠻部出聲道:“宣!”
古爾炎左手握拳放在胸前朝天帝深深鞠了一躬道:“臣,古爾炎攜幼女古木若拜見天帝?!?p> 夜研看向那對父女就看到那個叫古木若的小狐貍一個勁的偷瞄自己的哥哥,若不是在這大殿上只怕那只小狐貍要粘到哥哥身上去了。夜研眼神飄向霄佑:“佑殿下,你看那個小狐貍在剽竊你哦!嘖嘖嘖,瞧瞧那眼神好像要吃了你一樣,可千萬要小心了,萬一……不小心造出一個侄兒或者侄女的話……?!?p> 霄佑臉龐泛紅微微偏頭狠狠剜了一眼夜研給她回道:“閉上你的破嘴,臭丫頭,酒宴堵不上你的嘴嗎?聽聽你說的那是什么話?都不知道害羞兩個字怎么寫的了嗎?”
就在霄佑以為她能消停一會時腦海中又冒出幾個字“嚕嚕嚕,不聽不聽,王八念經(jīng)。”
霄佑這會氣的掀桌子的心都有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非要把這家伙好好收拾一番。至于“玉櫟”則在他身后吃的不亦樂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