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頓時心提了起來,這件事情不是個小事。
剛才雖說那輛黑色轎車沒有停,但葉晨只以為是對方害怕自己的刑事責任,所以直接跑了。
但是聽女人這么說,那黑色轎車跑路的行為就顯得有些詭異了。
現(xiàn)在想想,那輛車開得筆直,說明車主沒有喝酒,也不是有什么原因影響到了他開車。
而在掠過兩人身邊之后,連停都沒有停一下,便直接開走了,這不就是行兇未遂然后直接逃逸嗎?
葉晨低頭看了一眼對方,見女人神情緊張,明顯沒有緩過來。
她既然敢直接這么說,說明肯定對這件事情是有了解的。
自己雖然說救了她一命,但是他也沒心思繼續(xù)幫到底,終歸是一個陌生人。
葉晨搖了搖頭,正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被扯住了。
女人抬頭,眼底盤旋著淚光,但顯然已經從驚恐里緩了過來。
“你,你能送我回去嗎?”女人咬著牙,雖然還是很害怕,但是看得出來正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恐懼。
葉晨見狀,給柳青發(fā)了條消息,想問問看那邊還要等多久。
女人見他似乎是在發(fā)消息的模樣,連忙道:“放心,不會很遠的,我家就在附近!”
說著,女人連忙報出了自己的地址。
葉晨聞言,發(fā)現(xiàn)距離還真不是很遠,走過去也就一公里左右的樣子。
那頭,柳青來了消息,說他們這邊估摸著還要再等個把小時,二老已經帶著他們到了茶樓,準備等一會兒餐廳的人給他們打電話。
“行,那你一會兒給我發(fā)消息?!比~晨給柳青發(fā)了句語音,隨后揣起手機,無奈地看向女人,“走吧,我送你回去。”
女人見狀,大喜過望:“好,好,謝謝你!”
葉晨攙扶起女人,剛準備動身,女人忽然身子一歪,嘴里發(fā)出一生痛呼。
葉晨連忙扶住她:“怎么了?”
女人臉上露出痛苦的神情:“我,我好想腳崴了?!?p> 葉晨蹲下身,撩起她的褲腿,發(fā)現(xiàn)腳腕處此時已經是烏青一片。
“多半是剛才不小心扭到了?!比~晨手邊沒東西,暫時沒有辦法幫她緩解。
剛才那一系列動作雖然對葉晨來講并沒有什么難度,但是對這個女人而言始終是一個高強度的沖擊。
你想想,葉晨方才雖然聽上去動作強度不大,但實際上他是在和一輛高速行駛的汽車在拼速度。
女人其實相當于只是被另一輛高速行駛的轎車撞開了位置,只不過葉晨這輛轎車力道柔和,所以并沒有傷到她。
但這么狂暴的力量,直接作用在女人的身上,終究還是造成了一些傷害。
葉晨想了想,嘆了口氣,在女人面前蹲了下來。
“嗯?”女人臉上露出疑惑的表情。
葉晨沒好氣地說道:“上來啊,不然你這個腳等走回去,估計也廢了?!?p> 女人臉上掠過一抹錯愕的神情,隨即微微低下頭:“那個,不好吧?!?p> 葉晨臉皮抽了抽:“趕緊的,我這邊還忙呢?!?p> 女人拗不過葉晨,只好扶著他的肩膀,葉晨雙手用力一坨,穩(wěn)穩(wěn)地站了起來。
“給我指路?!?p> “好……”
兩人的身影漸行漸遠,不一會兒就被車流所掩蓋。
茶樓里,柳青收到了葉晨的信息,臉上露出一抹悵然。
身旁,唐松,艾瑞克,劉老和謝老正圍成一桌在打麻將,徐天則是站在一旁觀戰(zhàn)。
“三條。”
“碰,四條?!?p> 唐松怒視了艾瑞克一眼,沒有說話。
轉過一圈,又輪到唐松出牌。
“五萬。”
“杠?!?p> 艾瑞克慢條斯理拿過五萬,又摸了一張。
唐松額頭青筋猛跳,轉過一圈后再次打出。
“一萬!”
“糊了,杠上花!”
“靠!”唐松頓時怒了,“你特么不是說你不會玩兒嗎?”
艾瑞克老神在在地伸出手笑道:“是呀,相比較兩位前輩來講,我確實是不會玩兒?!?p> 被艾瑞克點名的劉老和謝老,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沒敢和唐松對視。
就剛才那么幾輪,他們已經贏了唐松好幾百了,這會兒艾瑞克這一手杠上花,算是徹底引爆了唐松的怨氣。
“那個啥……聽說最近丁家那丫頭,似乎有了點麻煩啊。”劉老咳嗽了兩聲,引開了話題。
果不其然,唐松立馬疑惑地看向劉老:“你是說丁暖暖那丫頭?她出什么事了?”
艾瑞克頓時露出一副嫌棄的嘴臉:“嘖嘖嘖,不是我說你,當年追了人家媽那么久,話說的好聽,要把人家女兒當親女兒養(yǎng),結果現(xiàn)在連人家近況都不知道。”
艾瑞克早年和唐松關系匪淺,所以知道唐松的這些風流逸事。
唐松面色不善,黑著一張臉道:“你呢?說自己多喜歡別人,結果還不是一走了之!”
艾瑞克明顯被唐松戳到了痛點,臉色瞬間陰沉了起來。
徐天聽得好奇,好死不死地問了一句:“啥???丁暖暖誰???”
丁家他知道的,本市的另外一個家族,但是丁暖暖這個名字他卻是沒有聽說過。
畢竟魔都的這些家族都是互通有無,如果真的是大家族的嫡系,自己不應該沒有聽說過才對。
倘若不是嫡系,那有什么資格出現(xiàn)在這些大佬的交談李。
謝老樂呵呵地說道:“徐家小子,你怕是不知道,你們的這位會長當年也是個癡情種吧?”
原來早在艾瑞克和唐松沒有決裂之前,兩人曾經一起追求過丁家的一位姑娘。
只不過后來丁家姑娘誰也沒有選,反而是嫁給了一個普通人,兩人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之后丁家姑娘身體不好,早早地去世,隨后便是唐松與艾瑞克決裂。
其實謝老倒是覺得,這倆小子當年決裂,不無曾經為情敵的因素在里面。
徐天滿臉八卦的神情,好奇地問道:“誰呀誰呀?”
他在腦海里搜刮了一圈,對二老說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
唐松白了徐天一眼:“你個小兔崽子知道個屁!”
“曾經丁家出過一位書法大家,你可知道?”劉老意味深長地問道。
還沒等徐天說話,一直在旁聽的柳青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二老說的莫非是,丁月升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