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坐起身來,不停的喘著粗氣,他明白今天是遇到高手了,這一條手臂肯定是接不回來了,畢竟已經(jīng)被捏成了血霧,再厲害的醫(yī)師也不可能將一團血霧重新拼成一條胳膊。
只見他緩了一會,站起身來向胡府走去。
“你這是怎么了?”胡八道一抬頭,就看見走進來的殺手丟了一條手臂,震驚的問道:“是江舟把你傷成這樣的?”
“不是?!睔⑹謸u了搖頭,接著說:“遇見了高手,是他弄的,而且他稱呼江舟為少爺?!?p> “什么?”胡八道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語氣微微顫抖的說著:“這不可能啊,我明明已經(jīng)派人調(diào)查過了,江舟的父母已經(jīng)被烈焰宗給殺了,而且就算還活著江舟也稱不上少爺啊?!?p> “我也是這么說的,然后他告訴我……”殺手猶豫了一下,沒有接著往下說。
“他告訴你什么?你接著說??!”胡八道急吼吼的催促道。
“他說江舟的家世咱們還不配知道?!睔⑹致犚姾说赖拇叽?,還是說了出來。
啪!胡八道一把將茶杯摔到了地上,站起身來怒罵道:“狗娘養(yǎng)的,竟然敢這么說我胡家?在天井城還有我胡家不配知道的事情?”
殺手微微低頭,對胡八道說:“老爺,我不是他的對手,他只是用手一指,我這胳膊就完全碎去,化成了血霧,我根本無力反抗?!?p> “什么?”胡八道再次震驚了,“他只是用手一指,你的胳膊就沒了?”
“是。”殺手點了點頭,表示胡八道并沒有聽錯。
“呼?!焙说雷谝巫由希L出了一口氣,半天沒有說話。
殺手就在一旁站著,他已經(jīng)給自己的胳膊進行了簡單的包扎,也不著急退下,就在一旁默默地站著。
“你說…江舟咱們真的惹不起么?”過了半晌,胡八道出聲問殺手。
“可能是這樣的,而且那個高手還說了,有些人不是咱們能動的,就算打了咱們的臉,咱們也只能受著,提起一點反抗之心,就是不知死活?!睔⑹治⑽⒌皖^,淡淡的說著。
啪!仆人剛端上來的新杯子再次被胡八道摔在了地上,嘴里怒喝道:“我還就不信了,在天井城還有我胡家惹不起的人,竟然敢這么威脅我,那我偏要殺給你看,這江舟,絕對不能留!”
殺手依舊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你先好好休息著,我會想辦法幫你把胳膊修復(fù)?!焙说缹⑹终f。
“多謝老爺?!?p> “如果我讓你再去暗殺江舟,你敢不敢?”胡八道出聲問道。
“老爺之命,怎敢不從?!睔⑹治⑽⒌皖^,回答道。
“好,那下次暗殺,你有幾成把握?”
“幾成不敢說,要是我拼盡全力,至少可以拉他同歸于盡?!睔⑹滞蝗粣汉莺莸恼f著,語氣也出現(xiàn)了變化,顯然失去一條手臂令他心中充滿了恨意。
“嗯?!焙说傈c了點頭,說:“你先下去吧,好好修養(yǎng),江舟的事,咱們以后再說?!?p> 殺手躬身告退,轉(zhuǎn)身走出了胡八道的書房。
胡八道坐在椅子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著,不知不覺就坐到了天亮。
“爹!”胡碩突然推門跑了進來,嘴里大聲喊著。
“何事這么冒冒失失的?!焙说捞痤^來,揉著微微發(fā)脹的太陽穴問道。
“他回來了,還失去了一條胳膊?”胡碩震驚的問道。
“是…你看見了就不要問爹了。”胡八道無奈的點點頭,回答道。
“江舟弄的?”胡碩接著問。
“呃,也算是吧?!焙说篮攘丝谒?,說道。
“那咱們就更不能忍了啊,上次他在烈焰宗面前打了咱們胡家的臉,這次又取了他一條胳膊,之前還將我和哥打的那么慘,這仇可是越積越深了啊。”胡碩情緒激動的說著。
“我當然知道了,江舟留不得,咱們必須殺掉他!”胡八道完全同意胡碩的說法。
“要我說咱們就多派些護衛(wèi)直接圍殺他,只要人數(shù)夠多,剁也將他剁成肉泥了?!焙T惡狠狠的說著。
胡八道聽著胡碩的話,突然想起了昨天殺手說那個高手僅僅用手一指就將他的胳膊化成了血霧,瞬間打了個冷戰(zhàn),連忙對胡碩說:“這個事情你就不要插手了,爹自然會解決的,順便告訴你哥,你們兩個以后離江舟遠一點,他不是你們兩個能夠?qū)Ω兜摹!?p> “為什么?為什么要讓我們遠離江舟?”胡碩一愣,連忙說道:“只要我們兩個帶著足夠的人手,江舟一定不是對手的?!?p> “說了不行就是不行!”胡八道猛的一拍桌子,瞪著眼睛朝胡碩怒喝一聲:“我說了我會解決,你摻和什么?聽我的就對了!爹不會害你的!”
“可是?!焙T還想說些什么。
“沒有可是!你只需要記住我的話,以后看見江舟就繞著走,千萬不要主動招惹,其他的交給我就行了!”胡八道怒喝一聲,打斷了胡碩的話。
“好吧。”胡碩低頭答應(yīng)下來,不過是一臉的不甘,心里還是在盤算著自己的小九九。
“你去把他叫過來,爹有事和他商議。”胡八道擺了擺手,讓胡碩去把殺手叫過來。
胡碩趕忙答應(yīng)一聲叫來了殺手,想要留下聽聽他們要商議些什么,卻被胡八道攆了出去,但是他不死心,趴在書房門上聽了半天,卻是什么也沒聽清。
就在胡府正商議怎么對付江舟的時候,江舟才從睡夢中悠悠轉(zhuǎn)醒,完全不知道白衣老者給了胡府一些教訓(xùn)之后胡府竟然還想著對他有一些小動作。
“哦,自然醒就是舒服!”江舟抻了個懶腰,感嘆道,這是從穿越過來以來睡得最舒服的一覺了,讓江舟很是開心。
江舟抻著懶腰走出房門,只見鴉天早已經(jīng)起床,正在院中練拳,滿頭大汗顯然已經(jīng)練了好久了。
“誒呦,夠早的啊。”江舟看著鴉天說:“這么勤奮,怎么起這么早?!?p> “大哥?!甭犚娊鄣穆曇?,鴉天回頭說道:“習(xí)慣了么,從小養(yǎng)成的習(xí)慣,睡得再晚也會這么早的起來?!?p> “比不了比不了,你們簡直太勤奮了?!苯圻B連擺手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