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第一縷陽光透過沒有關(guān)嚴(yán)實的窗簾縫照射在南渡的臉上,給男孩無瑕的皮膚增添了一抹光輝。南渡嘴里哼哼幾聲,睜開了眼睛。
若是沈輕舟見到這幅場景,一定會作西子捧心狀連呼“卡哇伊”,但是幸好她不在。
“糟糕!又來了!”
上次和沈輕舟一起吃完燒烤的第二天早上,自己也是同樣的經(jīng)歷。雖然那個夢的內(nèi)容真的讓人無法不喜歡,可是南渡也很不知所措。南渡那天還是趁著沈輕舟沒起床的時候,沖到洗手間把自己的內(nèi)褲搓了,今天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
沈輕舟睡得好好的,被一個騷擾電話吵醒了,一看手機(jī)還沒有六點。
“草!”(只是一種植物。)
嘗試著再次閉上眼睛,十分鐘后還是沒睡著,于是失去耐心的沈輕舟只好起床了。飛快的洗漱、上廁所,沈輕舟給自己隨便套了件oversize的T恤就出了房間。
南渡剛來家的時候沈輕舟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的,一兩個月過去了,沈輕舟松懈了。
“哈——”沈輕舟打了個哈欠,往廚房走。
經(jīng)過客臥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是開著的。
南渡每天都起這么早的嗎?洗手間里有聲音欸,他肯定也剛起不久。沈輕舟突發(fā)奇想要逗逗這個膽小的小孩。
沈輕舟踩著輕飄飄的步子,悄咪咪地走進(jìn)洗手間,探出頭瞄了一眼。
嗯?在洗衣服嗎?
等到沈輕舟看清楚南渡手里那塊布料輕薄的“小衣服”是什么的時候,整個人就有點不淡定了。
“男生”、“一大早”、“洗內(nèi)褲”這三個詞單獨看都沒什么問題,組合在一起就會帶上那么點顏色……沈輕舟摩挲著自己的下巴,開始考慮最近南渡可能受到的刺激。
南渡從沒提起過他的父親,所以很有可能他的父親沒有和他一起生活,他的母親也去世得早,所以很多生理知識應(yīng)該還沒來得及跟他講。南渡也許都不是特別明白這些東西。
沈輕舟想起南渡剛來家大概半個月的時候,這家伙看到她手里洗好的的內(nèi)衣褲都想接過去幫她晾曬。還是沈輕舟百般推辭并且告訴他這種貼身的衣服不用他管,南渡才懵懵懂懂的答應(yīng)了。
沈輕舟根本沒想到南渡受到的刺激是來自于她,沈輕舟只覺得南渡是個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小子,他需要她的教育。
“南渡……”沈輕舟輕聲喚他的名字,待他轉(zhuǎn)過頭來還伸出手?jǐn)[了擺,特意想要把氣氛營造得輕松一點,“你在干什么呀?”
天知道她的聲音在南渡聽來就跟一道催命符似的。
“我……”南渡緊張得連自稱都用了平時不習(xí)慣的,“洗,洗內(nèi)褲。”
“哦~洗內(nèi)褲啊……”沈輕舟走到南渡的身后蹲下來,“別緊張,我就跟你聊聊天。”
“……”能不緊張嗎?南渡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
“你知道男孩子早上起來內(nèi)褲為什么會臟嗎?”沈輕舟也沒等南渡回答,“balabalabala……”
她把遺精的原理跟南渡科普了一遍,還沒等南渡消化呢,又問他:“你最近看什么了?怎么受刺激了?”
南渡聽到這,臉?biāo)查g爆紅。
沈輕舟一看,更興奮了,哎呀媽呀,這肯定有情況,這小子到底什么時候接觸到那些東東的?明明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她怎么都不知道呢?
沈輕舟根本沒覺得刺激源是她自己。在她心里,自從南渡來了家里,她在家連吊帶睡裙都不穿了,每天都是T恤短褲超級保守,內(nèi)衣也是只在睡覺的時候脫,不應(yīng)該露出來的一點都沒露,不可能讓南渡有機(jī)會YY的……
南渡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沈輕舟看他那小媳婦樣兒,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做其實是不妥當(dāng)?shù)摹粫r忘記了自己是女生,這樣的理由誰都不會信的好嗎?
“呃,南渡,我其實也不是一定想要知道?!鄙蜉p舟撓頭,“我就是想告訴你,其實這是正常的,你長大了,不用害羞的?!?p> 南渡聽見沈輕舟這句話,像是被安撫的炸毛貓,周身的氣息都平穩(wěn)了下來:“奴知道了?!?p> 雖然聲音細(xì)若蚊蠅,耳尖的沈輕舟還是聽到了。沈輕舟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耳朵尖也跟著紅了,拍拍南渡的肩膀走出了洗手間。
其實她本來也沒想管這么多的,只是最近幾天南渡不知道為什么眼神總是躲閃,雖然還是會乖乖聽話,她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也不會躲開她的接觸,可是那個眼睛啊,就是不會跟她對視。沈輕舟還一直有點擔(dān)心呢,早上起來看見南渡洗內(nèi)褲心才落下來一點兒。
沈輕舟自以為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殊不知她根本就一點兒真相也沒窺知。南渡雖然十四歲就成了孤兒,但是他后面這幾年一直在男人堆里打滾,葷段子什么的比沈輕舟聽得多得多,他也不可能完全不知道。他眼神閃躲的原因可不是因為這件事!
那個夢里,沈輕舟不像現(xiàn)在這樣穿得嚴(yán)絲合縫,她衣衫半解側(cè)臥在床上,一只手撐著腦袋,另一只手懶懶地沖南渡招了招……這樣的場景一直在南渡的腦海里揮之不去!
所以南渡一聽見沈輕舟問的問題,整張臉就像被涂了紅色顏料一般;所以他根本就開不了口解釋自己看到了什么,受了什么樣的刺激。
男人,可不只是感官動物,面對喜歡的人,幻想也是令人產(chǎn)生快感的途徑!
聽到沈輕舟的腳步聲漸漸輕了,南渡才機(jī)械般地繼續(xù)搓洗內(nèi)褲。這時候也管不得洗沒洗干凈了,他得趕緊洗完,去找些冰塊來給自己的腦袋降降溫。
沈輕舟到廚房里給自己倒了杯水。
“嘖,真令人頭疼?!鄙蜉p舟終于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性。
南渡還留著大胡子的時候,沈輕舟對他的認(rèn)知就是,這是一個憨憨的,呆呆的,受了很多苦的人。她對他充滿憐憫,就連給他上藥時,內(nèi)心的憐惜也壓倒了看到男人luǒ體的羞恥。那時候沈輕舟的眼里南渡并沒有貼上男人這個標(biāo)簽。更何況,沈輕舟畫畫見過的luǒ模難道還少嗎?沈輕舟一點也沒覺得害臊。
南渡剃了胡子,看上去一下子年輕了很多,從一個可能有三十歲的男的,變成了一個只有二十歲的弟弟,沈輕舟根本就沒把他當(dāng)男人看。她每天母愛泛濫,像看孩子一樣的帶著他。雖然她是個不會做家務(wù)的“媽媽”。
結(jié)果現(xiàn)在,南渡手里還在滴水的內(nèi)褲提醒她,他早就長大了,他是一個身體成熟的異性,他也會因為女人性感的身體而產(chǎn)生一些正常的沖動。
“呃,好吧,看來兩個人以后要多多保持距離?!鄙蜉p舟在心里告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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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咦嘮嘮嗑
又差點忘記發(fā)布了,對不起,請大家?guī)兔ψ阶较x吧,雖然總感覺一個看的都沒有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