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有南人來訪”
魏澤表情頓了一剎,下意識起身向外走去,掀開營帳的瞬間,寒冷撲面而來,也冰住了他見不得光的心事。
……怎么可能是他呢?
他怎么可能會來呢?
想必還在寧州南宜處理瘟疫吧。
魏澤神色慢慢的淡了,恍惚片刻對匯報的那人道:“帶路?!?p> “……”
太陽向南面慢吞吞地移動,掛在樹上的白霜漸漸變透明,一滴一滴的落下,砸到枯葉上,發(fā)出沉悶又微不可查的聲音。
隔了老遠,便見一人身披白色的裘衣,牽著棗紅色的馬安之若素的站著。身前幾個守衛(wèi)的士兵滿臉肅穆警惕地握劍立于一旁。
“殿下?!鄙蚨吹剿?,含笑抱拳,行了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禮。
……不是趙奚。
魏澤把心頭涌上來的亂七八糟的失望摁下去,表情溫和的笑著點了點頭,沖士兵們道:“放行?!?p> 其實沈二并沒有去涼城——他那時忙著治理河川的澇災,兩人從沒見過面。
然而魏澤就是認出來了。因為這幾個月翻多了趙奚的資料。
他一開始或許是抱著打勝仗的心思,至于之后……
大概是想多了解一下南國的局勢吧。
魏澤把沈二帶入營帳,繼而屏退了眾人。
“何事來此?”
“來幫忙。”沈二言簡意賅,話語之間滴水不漏的模樣。
魏澤:“……”行吧。
“鄙人對魏國的局勢也大致有些了解,想請教殿下是何打算?”
“再等等,南方各郡的兵力尚未集結(jié)完畢,還有兵器、馬匹……俱是有待完善。”他如是說。
“殿下該知道,您在集結(jié)兵力的同時,魏茨也同樣在從北方調(diào)兵前往魏都?!鄙蚨烈髌蹋遄弥f:“前幾天得到消息說,魏茨把與西楚防線交接地的軍隊近乎全部征調(diào)過來了,再有七八天便可到達此地?!?p> 魏澤微微笑著,陳述這樣一個事實:“南邊的人口總是比北邊多些的?!?p> 的確,魏國靠北的邊境太過寒冷,不適宜人居住生存,所以南部無論是從經(jīng)濟、交通、還是人口上都占有巨大的優(yōu)勢。
人口多,男丁多,軍隊自然也就多了。
從這方面講,以長久來算,魏茨是耗不過的。
魏澤微微抿唇,垂眸。
“那……魏藜呢?需要安排人殺了了事嗎?”沈二思索幾息,又問。
“還沒想好。”他坦誠道:“但我想把他救下?!?p> 沈二詫異挑眉:“救他比殺了他的難度大太多,而且到時太子那方的人馬一定不會消停?!?p> 明明百害而無一利。
“可是我想救。”
沈二好奇道:“為什么?殿下總要給旁人一個交代?!?p> “若成功了,我想立他為太子。”
“?。。 鄙蚨@回是真蒙了:“為什么?他只要活著,就會跟您爭奪皇位,朝堂勢必分為兩派爭斗不休,更何況您的屬下一定會激烈反對。”
自己生一個,他不香嗎?
魏澤笑了,一派溫和的模樣:“沒有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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篁澤
是有原因的,這個坑很容易想到,所以我不會填哦。 大家可以猜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