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歸晨與檀淵就已將那八個少年打了個人仰馬翻,那些人具是躺在地上哀嚎,只有為首的那個綠衣少年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血,憤恨的瞪著檀淵,惡狠狠的罵道:“你們這群無賴,不但隨意欺負平民百姓,還不由分說的攻擊我們,你們這種行為,哪里配成為秘術(shù)師?!?p> 歸晨一臉玩味的看著他,這人說謊一點兒不帶臉紅的啊,分明是他們和店家串通一氣在此設(shè)下圈套,現(xiàn)在打不過還敢倒打一耙。
不過她心知這幾個年輕人沒那么好問話,于是便把目光轉(zhuǎn)向跌坐在他們身后一臉呆滯的掌柜和店小二。
歸晨眼珠一轉(zhuǎn),輕笑了笑道:“掌柜的,你看這事兒可全賴你,是你弄死了我們的馬在先,出言狡辯在后,這才引得這幾位誤會我們恃強凌弱,可你不但不解釋,反而向他們求救,加深了我們之間的誤會,現(xiàn)在我們?nèi)艘泊蛄?,仇也結(jié)下了,你說這事兒該怎么辦啊?”
那掌柜突然被問到,嚇得打了個寒顫,油膩的大臉上堆滿了諂媚的笑容,滿是褶子的額頭上掛滿了汗珠。
“姑娘您這話從何說起啊,您的馬死了真的和小店無關(guān),這幾位公子也都是路見不平啊?!?p> “哦?是嗎?”歸晨繼續(xù)笑著說,“與你無關(guān)你為何不做任何詢問就知道我們的馬死了?這幾位若是路見不平怎么不問起因經(jīng)過就知道是我們欺負你們啊?”
聽到這里,一旁的覓樺也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原來這掌柜和店小二剛才是故意激怒他們,然后在假意向這幾個少年求救,可這幾名少年與它們素昧平生,又是為什么要與他們過不去呢?
想到這里,她不禁一臉疑惑的看向歸晨,看她一臉成竹在胸的表情,似乎早就知曉了那幾名少年的目的。
歸晨未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是一心想引得那掌柜說出實話,見剛才的質(zhì)問力道不夠,沒鎮(zhèn)住他,于是便加重了幾分問道:“不會是你起了貪念,想引得我們雙方相斗,待到兩敗俱傷之時你好貪了我們的財物吧?”說道這里,她看了看旁邊那些一臉灰敗的少年問道,“你們說是不是???”
她話音未落,陸饕十分配合的低吼了一聲,嚇得其中幾名少年連連點頭稱是。
歸晨裝出一副震驚的表情看向掌柜說道:“看來你這里是一間黑店啊,你做的如此輕車熟路不是第一次了吧,肯定害了不少人,那我只好殺了你,為民除害了?!?p> 那掌柜這下是被嚇到了,磕磕巴巴連話都說不全:“你…你…怎敢…怎…隨意殺…殺人?”
歸晨輕笑道:“有何不敢?我殺一個黑心掌柜,郡府都要嘉獎我,何樂而不為啊?!彼笫忠粨],指向那群少年又說,“他們都是證人?!?p> 說罷她抬起右手,掌心漾起一片紅色波紋,一臉邪惡,突然她目光一轉(zhuǎn),又看向旁邊的店小二:“差點兒把你給忘了,你也是幫兇,死了不冤?!?p> 檀淵見歸晨表情多變,玩的起興,并不打斷,只是扭過頭輕笑了兩聲,然后又是一臉嚴肅的盯著那群少年。
掌柜和店小二被嚇得不輕,腿都軟了,連忙爬到歸晨面前跪下不住的磕頭,那掌柜邊磕邊指向身后那幫少年說道:“姑娘饒命,都是他們逼迫我的,小人是開店的,怎敢隨意做下毒的事,是他們給的毒藥,說是無色無味,根本察覺不到,讓我毒死您的馬,還讓我裝出一副被您欺負的模樣,他們好為我出頭。我若是不做,他們便要殺了我,小人實在是不得已啊?!?p> 他本以為這四人之中一個老邁,另外三個不過都是少年,其中還有兩個姑娘,怎么也打不過八個人,所以連條后路也沒給自己留,可沒想到形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那幾名少年竟想將責(zé)任都推到他的身上,如此他也什么都顧不得了,只能反咬一口以求保住自己的性命。
歸晨合了右手,收了“裂帛”,走到他二人面前蹲下,看著那店小二問道:“是這樣嗎?”
店小二先是一陣遲疑,又立馬低下頭道:“是是,小人不敢欺瞞?!?p> 這時一旁的檀淵冷冷開口:“我說過了,你們?nèi)羰遣辉肝沽宋疫@召喚獸便小心回話?!彼蜿戺艺辛苏惺钟终f道:“若是騙了我們可是更加不可饒恕?!?p> 陸饕湊近他二人,在他們身上嗅了半天,更是在那掌柜臉上舔了一口。它本就相貌猙獰,再加上剛剛咬過人,嘴里盡是血腥之氣,這一舔不要緊,硬是把那掌柜嚇得渾身發(fā)抖,癱在店小二身上,眼神渙散,連話都說不出。
店小二見狀連忙說道:“小的說實話,小的說實話,這幾位客官是前日傍晚到達小店的,他們說最近會有不少學(xué)子入住小店,讓我們想個辦法與這些學(xué)子起爭執(zhí),他再為我們出頭,小的也不知為何,只知道每有一位學(xué)子上當(dāng),他們便給掌柜的二十金?!?p> 歸晨瞬間冷了臉,看向那群少年,口氣十分不悅:“還不交代實話嗎?”
那綠衣少年見計劃被戳穿,臉上一陣青一陣紫,咬牙切齒道:“朝秦暮楚之人的話你也信,我們什么也不知道,就是看到他二人被你們欺侮所以打抱不平?!?p> 歸晨見他如此嘴硬,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揪起一個抖的最厲害的少年拉到陸饕旁邊問道:“你知道這是什么嗎?”
那少年腳步虛浮,顫顫巍巍的答道:“召…召喚獸。”
歸晨搖了搖頭,笑的一臉無害:“這是饕餮?!?p> 這下少年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他看向檀淵,聲音中透著絕望:“你是…你是…安陽家的……?”后面的話盡數(shù)淹沒在他牙齒打顫的聲音中。
歸晨用力提著他后頸的衣領(lǐng),幫他穩(wěn)住身形,繪聲繪色的說道:“饕餮就不用我多介紹了吧,專吃人的,而且最愛食活人的肉,飲活人的血,骨頭都不吐。看看,看看這牙,多鋒利,一口咬下去,鮮血飛濺,骨頭都能被齊齊咬斷?!闭f著她上下打量著那少年,“你說先吃你的哪里比較好呢?依我看先吃腿吧,免得你跑了,可腹部的肉好像是最嫩的,我看它應(yīng)該喜歡,你這細皮嫩肉的,應(yīng)該比那兩個好吃多了?!闭f完瞥了瞥還跪在原地的掌柜和店小二。
陸饕聽到這話瞬間抬頭看向歸晨手中的少年,歸晨對著少年笑了笑,一把將他推向陸饕。那少年見狀撕心裂肺的喊叫起來,他手腳并用爬向歸晨,死死的抱著歸晨的腿,身后的陸饕咬住他的一條腿使勁往后拖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