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怎么回事?”宋寒一瞬間嚇傻了,許云云受傷就不說了,為什么連高媚這種厲鬼階的都能受傷?
外面的雨也停了,宋寒急忙打開車門下去,剛下完雨的天空都是濕潤的,能聽到青蛙在田地里的叫聲。
高媚胸口不斷的起伏著,許云云躺在她的懷中甚至不知道是死是活,看到宋寒飛奔過來,高媚倒在了他的懷里,虛弱的開口道:“宋寒.....咱們快跑....”
將高媚和許云云全部都塞進(jìn)了容器里,宋寒一臉惆悵的坐上了車。
“宋寒,你先開個房間去洗洗澡休息一下,我先帶著殷菲回魔都,事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可能已經(jīng)和殷菲沒有關(guān)系了,她現(xiàn)在還得回到魔都去參加畫展?!辟M麗雯也不想耽誤時間,就在剛才宋寒下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手機(jī)上定高鐵票了。
費麗雯看到宋寒沉默,也沒有說什么話,殷菲同樣是看了宋寒一眼:“我們打了車,就在這附近,你先開著這個車找個酒店洗洗睡休息一下吧。”
宋寒點了點頭,待到費麗雯二人走后,他氣憤的錘了一下方向盤:“為什么會這樣?難不成是那黑影消失了之后直接來到了這里?他直奔高媚和許云云的目的又是什么?”
伴隨著疑問,宋寒踩著油門往酒店走。
胸口傳來一點酥麻,隨后高媚從胸口處鉆了出來,坐在了副駕駛上面。
額頭上還在不斷的滴血,高媚揉了揉眼睛,冷聲開口道:“那個黑影是韓月?是因為你得罪她了她才來找我們滅口的對吧?”
“你誤會了,那黑影不是韓月,但多少和韓月有些關(guān)系?!彼魏恼Z氣同樣冰涼,但目前看來,自己是沒有什么辦法能去找韓月問清楚的。
“我大致的推理了一下,那黑影很大可能是一個邪教的老大等等,當(dāng)這邊有人去世之后,它就把人囚禁起來。包括這件事的王雍超和張寧,貌似都是被黑影給控制的?!避囬_到了附近的一個酒店,宋寒鎖好車之后便去開了房間。
到了房間之后,洗了澡宋寒便給馬妍妍打了電話。
“妍妍,畫室有什么異常嗎?”
“你指的是哪一點異常?”
“鬧鬼了嗎?”
“你喝多了吧,畫室怎么可能天天鬧鬼?!?p> 掛了電話之后,宋寒又坐在床上沉思了起來,若是畫室沒有什么異常的話,那么很有可能韓月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既然如此,接下來就能很好的說明,那黑影的身份多半和自己推理的八九不離十了。
“豐慶路44號,”宋寒握著手中的紙條:“為什么又要我去這里,難不成這里就是那黑影的老窩?”
“宋寒,你帶的有急救箱么?”高媚坐在沙發(fā)上,掀起來了一點裙擺,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她小腿后方有一塊很深的爪印,此時已經(jīng)黑青,冒出來了陣陣淤血。
宋寒點頭道:“我讓酒店的工作人員送上來,許云云現(xiàn)在怎么樣了你知道嗎?”
“那小鬼沒什么事,就是被嚇住了,昏了過去,睡一天就可以了?!备呙牡皖^看著自己的傷口,額頭上除了血跡以外還有陣陣?yán)浜埂?p> 很快,酒店的工作人員就把急救箱給送了上來,高媚下意識的就想起身去拿,可小腿上傳來的疼痛讓她不禁踉蹌的往后退了兩步,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陣陣?yán)浜埂?p> “你坐好,我來幫你涂藥?!彼魏矝]有去想歪什么的,此事一堆事情壓在心頭,他的確有些煩躁。
“你閃開,我自己來就行!”高媚冷眼瞪了宋寒一眼,臉上多少有些難為情。
“嗯?!彼魏鸭本认浞旁诹烁呙牡纳砼?,隨后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
可高媚的傷口的確是有些偏,加上她腰部也被磕了一下,很難彎下腰。
高媚的雙頰有些泛紅,眼神不斷的躲閃,試探性的往后靠,咬著嘴唇,低頭不敢和宋寒對視,說話聲音像是蚊子哼哼一樣:“你....你來幫我一下!”
“啥?”正在思索的宋寒一時間沒有聽清高媚說的是什么。
這下高媚臉部的紅色直接蔓延到耳根,眼眶里甚至有些濕潤了起來,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頭,不斷的晃著鞋子上的蝴蝶結(jié),看起來十分的緊張:“我....你...”
宋寒歪著頭看著高媚,過了幾秒之后,他嘴角也不禁笑了起來,心中緩緩感嘆道:“這個傲嬌的女人....”
“來吧,坐好把腿翹起來!”宋寒按著自己的膝蓋站了起來,蹲在了高媚的前面,從急救箱里面拿出來碘伏等等的東西,幫她擦著傷口。
待到一切都做完之后,高媚的臉跟涂了胭脂嫁人的姑娘似的,她咬著嘴唇,看著宋寒拿著棉簽擦著自己的小腿:“謝....謝謝哈?!?p> “你吃東西不吃?”
“不吃....”
“那你先回去吧,我想安靜一會?!?p> “我....”高媚抿著嘴,看起來多少有些委屈:“我腰上和額頭上.....”
宋寒掐了煙,盯著高媚額頭看了一眼,的確是有好幾個口子,多半是當(dāng)時絆倒磕到了地上的石子,他心中暗暗道:“大姐,為什么你們當(dāng)鬼的,還能受傷成這個樣子,難道不應(yīng)該是自愈的嗎?”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宋寒還是淡淡的笑了笑。他掃視了高媚一眼,身上那黑白相間的女仆裝也沾滿了泥點和血跡。
“把衣服脫了吧,”宋寒想了想,隨后不假思索的說道。
“滾!”高媚握著粉拳,瞪了一眼宋寒??赡樕蠀s越來越紅了。
把一切都做好了之后,高媚也回到了自己的容器里。宋寒把許云云給拽了出來看了一眼,和高媚說的一樣,在外表是看不出來任何傷勢的,通過均勻的呼吸也能分辨出來,這丫頭應(yīng)該的確是睡著了。
“高媚啊高媚,嘴上天天說著要揍許云云,關(guān)鍵時刻你還是保護(hù)著她帶著她跑?!彼魏孔诖采?,也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是他沒有注意,在陰暗的廁所鏡子里,緩緩的站起來了一個黑影。
孫夢棠
在寫了在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