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著桑枝被玄火燒成灰,白亦走上去將那灰塵捻開,見里面沒有在留下什么才送了一口氣。
邪靈極難殺死,它們總是想盡辦法留下一絲邪氣,等待下一個被選中的人,成為它們的傀儡。
“我感受不到邪氣了,無垢碎片也沒有反應(yīng)了?!斌咸盏氖中睦锾芍粔K黑色的碎片。白亦微微挑眉,倒是很好奇這東西究竟是何物,竟然這般神奇。
“這是我父王的本命法器無垢手杖斷裂后留下來的碎片。當(dāng)時正是和邪靈交手的時候,所以上面沾染了邪靈的氣息。無垢手杖屬于雷屬性,天生便與邪靈相克,所以只要有邪靈的氣息便會發(fā)出警告?!?p> 笙陶的一番解釋,白亦了然的點頭。關(guān)于妖王和玉衡的那一戰(zhàn),他也曾聽聞,那么無垢手杖能夠留下這個特性也是毋庸置疑的。
白亦和笙陶兩人聯(lián)手處理的桑枝之后,并沒有在落英城再次停留,白亦使用秘法給牧靈兒幾人傳了個信息。
笙陶正在思量著如何溜走,畢竟現(xiàn)在她還不太想和白亦過多的打交道。
“公主殿下,之前收到您失蹤的消息,玄虛大帝很是焦急,特意讓我出來尋找公主的下落,今日不巧,正好就遇上了。那公主便和白亦一同前往帝都吧。您意下如何?”白亦傳完了信息,就笑瞇瞇的看著笙陶,不眨眼睛的盯著笙陶,這是防止一個不小心,又被她給溜了。
笙陶心里在打著鼓,現(xiàn)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怎么能去帝都呢?
“本來此行的目的也是帝都,不過是中間出現(xiàn)了一下意外。如今已經(jīng)弄清楚了事情真相,自然是要趕往帝都的。不過我的侍女他們都還在韓雙城。所以……”笙陶的話還未說完,白亦便擺手答應(yīng)了。
“不過些許小事,我們也是在韓雙城過來的,只是因為占卜中間有些不清晰,所以才耗費了些時日?!?p> 笙陶看著白亦那張笑瞇瞇的臉,心中暗罵:看來一時半刻是脫不了身了,這個白亦看起來不太好對付啊,從剛才他真露的實力來看,應(yīng)該不止玄尊二階了,若是要動手的話,只怕得耗費大量的力氣,如此看來不太劃算。
還是先看看情況在決定吧。至少此人目前而言,沒有什么敵意。不過,這么久了妖王宮的事情難道還沒有傳出來?應(yīng)該不至于吧?那么為什么人族在知道妖族已經(jīng)有了新的妖王了還要堅持讓我到帝都呢?
笙陶心中閃過的思量,白亦并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的這位笙陶公主,可不是眼前看到的這樣安靜美好。若是一個不小心,可能就逃之夭夭了。
牧靈兒幾人很快就過來了,然后有些好奇的看著笙陶。他們過來的時候便是見到白亦和她兩人聊得正好。心里都在打著小九九,這女子和白亦認(rèn)識?莫非是紅顏知己?那可就精神了。這可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國師大人的八卦啊!
“這位是妖族的笙陶公主?!卑滓嗪唵蔚慕榻B了笙陶的身份,牧靈兒趕緊打住了心中的各種想法。
“見過公主?!睅孜簧倌昙娂娦卸Y,笙陶點了點頭。
“出門在外,無需多禮?!?p> “公主,你比我想的好看太多了?!蹦领`兒冒著星星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笙陶看,笙陶淺淺的笑了,這姑娘太實誠了。
“你也很可愛?!斌咸仗置嗣念^,牧靈兒尖叫著抱著臉,歡喜的不得了。
“天吶,公主竟然摸我的頭,我太開心了?!?p> 笙陶有些尷尬的看著自己的手,是在是不知道這姑娘竟然是這樣的性子。
然后收回手,看向白亦,“國師大人,天色也不早了,落英城現(xiàn)在回去也不太方便,您看咱們晚上去哪里落腳呢?”
既然白亦想要她一起趕回帝都,那么自然是要負(fù)責(zé)行程的。正好青芙和青玄需要時間恢復(fù)。還有那躲在她袖中的小青蛇,她正愁找不到機會來看看是什么情況呢。
要是她沒感覺錯的話,那落英錐應(yīng)該就在小青蛇的腹中,如今因為躲在她袖中,所以沒有人發(fā)現(xiàn),要是拿出來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正好也是需要一個地方,最好還有一個別人惹不起的主人,那么眼前這個人族的國師大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不正是剛好?
“公主說的是,落英城剛才隕落了大量的修士,正是內(nèi)亂的時候,我會傳信給帝都,讓玄虛大帝安排人過來接手這邊的殘局。此處應(yīng)該是落英城和洛陽城的交接處,從洛陽城出發(fā)去韓雙城正好有一處傳送陣,來往也方便。不如今晚就到洛陽城落腳吧。”
白亦說的話,牧靈兒幾人自然是不會反駁的,所以他說完也只是看著笙陶,等她表態(tài)。
笙陶對此并沒有什么異議,便都聽白亦的安排了。
之前為了鍛煉幾個后人,下一都是讓他們自己飛行的,多練習(xí)練習(xí)靈氣的掌控,但是現(xiàn)在有了笙陶在了,自然是不能讓她自己飛行了。所以白亦祭出了他的寶具飛舟。
“靈犀飛舟,國師大人出手倒是不凡呢?!斌咸崭袊@了一句,靈犀飛舟,雖然只是代步的工具,但是卻能夠在危急時刻擋住天尊的致命一擊。笙陶看著都有些眼饞了。
不過她現(xiàn)在手上有一件更有價值的寶貝,只不過上次意外觸發(fā)之后,就一直處于自我修復(fù)的過程中。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修復(fù)好?!?p> 笙陶在心里暗暗的叨念了一句,手里拿著寶物,不能使用,那才是心塞。
不過自從上一次之后,似乎她和踏空梭之間有一絲若隱若現(xiàn)的聯(lián)系,她能夠感覺到,它正在迅速的恢復(fù)中。應(yīng)該在過不久,便可以恢復(fù)原貌了。
“公主請。”白亦伸手,請笙陶上舟。笙陶也不客氣,足尖一點,輕身落到舟上。
白亦見狀,揮袖將牧靈兒幾人一卷,便落在了笙陶身旁。然后雙手背在身后。飛舟便向著洛陽城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