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誰給你的勇氣?
“沒辦法!”看著發(fā)愣的蘇音,蕭長空溫和一笑,“有些人,講道理,永遠是沒有用的!”
“可是……”
蘇音沉默了片刻,才叫出了這個曾經(jīng)極為熟悉,如今卻顯得有些陌生的名字。
“長空!”
“冷源此人,雖說這些年剛到的江南,卻頗有手段,背后關(guān)系極為復雜,很不好惹,要不你還是先離開?”
“我現(xiàn)在更不好惹!”
“聽說了!可你現(xiàn)在敵人太多,何故再招惹這么個強敵?”
“可我走了,你怎么辦?”
“我……”蘇音芳心暗動。
雖然六年過去,眼前這青年,還是關(guān)心自己的。
她立即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江南也不是孤立無援的存在,他應該不敢……”
“可是他口中的大人物呢?”
“我惹的事,還是我來吧,虱子多了不怕癢!”
蕭長空從容的舉起酒杯!
“跟我說說,這六年,我們這些朋友,都怎么樣了?已經(jīng)六年沒聽到大家的消息了!”
“是大家六年沒聽到你消息了!”蘇音神情復雜的打量了眼蕭長空,眼底似乎帶著淡淡的幽怨,隨后才緩緩道來。
……
酒吧另一處。
青年端坐在卡座最中央,捏著高腳杯,輕抿紅酒,神情倨傲。
冷源連忙一瘸一拐的快步上前。
“冷總,你是不知道我的規(guī)矩嗎?”
“抱歉藍少,我提前兩個小時就到了,可是遇到點事,出了血!”
冷源指了指自己裹著紗布的腳。
“我想著帶血來見藍少,畢竟不吉,所以就去包扎了一下,這點我跟杜秘書報備過了!”
藍莊看向杜衡。
杜衡立即應道:“少爺,冷總確實有過報備!”
“雖然情有可原,但畢竟壞了規(guī)矩,自罰三杯吧!”藍莊頭顱高高的揚起,如同裁決一切的神靈。
“多謝藍少!”冷源連忙感恩戴德的端起酒杯。
“那女人呢?怎么也沒看見,她不知道我規(guī)矩嗎?”
“不瞞藍少,我這腳上的傷,就是因為那女人而起!”
冷源稍微組織了一番語言。
“我深知藍少規(guī)矩,本想先去把那姓蘇的女人拉過來一起等著的,可是誰曾想,她竟然為了陪一個小白臉喝酒,拒絕了藍少!”
“她敢拒絕我?”藍莊陰柔的面容山,閃過冷意。
“藍少息怒!考慮到畢竟姓蘇的畢竟是藍少欽點陪酒的人呢,沒有藍少的點頭,不敢得罪?!?p> 不經(jīng)意間,冷源便又捧了眼前之人一把!
“于是便只能請那小白臉暫時離開,可誰曾想,他竟然如此殘暴,直接碎了個杯子,把我扎成這樣!”
“藍少,這家伙可不僅是在針對我,更是對藍少不敬,您可不能輕易繞過他!”
“這種不知死活的家伙,當然不能繞!”
“不過得先稍微等會兒,我這兒,還有個人,得先處理一下!”
藍莊緩緩抿了口紅酒,一副萬事在握的模樣。
“杜秘書,問問那家伙,為什么沒到?是本少的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他沒把本少的規(guī)矩,當回事?”
“明白!”
……
隨著交流的繼續(xù),蕭長空與蘇音二人多年未見的陌生感,已經(jīng)在快速消融。
只不過,蘇音總覺得,眼前這位故友溫和的面容之下,隱藏了許多自己看不透的東西。
“頭兒,南云發(fā)來消息!”
荊軻忽然開口。
“說那家伙的秘書又打來電話,問您怎么沒到?到底是他們家主子的話說的不夠清楚?還是您沒把他的規(guī)矩當回事?”
蕭長空俊逸的面龐,微微變冷。
舊友相談甚歡,被人打擾。
那個家伙,還真夠討厭。
“頭兒,那家伙……”
“讓他滾!”
按蕭長空的計劃,今天要是沒見到蘇音,或許會去會會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可是現(xiàn)在……
他沒這心思了。
……
“讓我滾?”藍莊陰柔的面龐,逐漸陰冷,“這么多年,貌似還沒人,敢跟我這么說話?”
杜衡心頭一緊。
自己家少爺,每次露出這樣的神情,總有人要倒霉了!
而且是,倒大霉。
藍莊打量著手中的酒杯:“我現(xiàn)在,很生氣,想殺人,能找到那人嗎?”
“肯定能,只不過,可能需要點時間。”杜衡估計了一番,“至少也得等到明天!”
“可是我現(xiàn)在,就想殺人!”
杜衡難色:“要不我立即發(fā)動所有關(guān)系,看看能不能盡快找到那小子?”
藍莊點了點頭:“要盡快!”
“藍少!現(xiàn)在眼前有個現(xiàn)成的人,要不先殺蘇音旁邊那小白臉,熱個身?”
冷源忽然小心翼翼的開口。
雖說他已經(jīng)開始著手安排人呢,可如果能讓眼前這位藍少動手對付那家伙,豈不更加穩(wěn)妥?
“那家伙敢爽約,十有八九是因為之前那小白臉壞了您今晚的氣運!這種人,可必須嚴懲?!?p>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藍莊點了點頭仰著的下巴,“田老,江南這種地方,應該不會有什么高手吧?”
“少爺放心,江南雖然經(jīng)濟發(fā)達,但是論修行底蘊,哪能跟咱們虎踞龍盤的金陵相比?”
身后老者傲然道。
“不是老朽自傲,放眼江南,絕無敵手!”
“殺個小白臉,絕對如砍瓜切菜。”
“殺人他之后,順道把那姓蘇的帶過來!”
“田老,請!”冷源連忙自告奮勇,“我給您帶路!”
“敢拒絕本少,今晚直接讓她侍寢,明天一早,再送她去見那小子!”藍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明白!”杜衡連忙十分正式的應道,不敢有半點怠慢。
……
“田老,就是這小子。”
指著蕭長空,冷源趾高氣揚的叫道。
“小子,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
蕭長空輕輕抬眼:“記得!所以你爹媽今晚之后,可能不是人了!”
“你……”
“長得不錯,確實有當小白臉的資質(zhì)!”田阜瞥了眼蕭長空,面露冷笑。
“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竟然有人敢對我們家少爺說‘滾’,他心情極差,想殺個人泄憤,而正好,你惹到他了!”
田阜緩緩上前。
“所以恭喜你,今天可以重新投個好人家了!”
“這位先生息怒!”蘇音立即面露驚慌,“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要不……”
“姓蘇的,你別著急,今晚,你也跑不了!”冷源打斷,“敢拒絕藍少!藍少特賜你今晚侍寢,明天跟著這小子,一起上路!”
“什么?”蘇音瞬間花容失色。
“蘇總,您放心,我會爭取讓藍少同意由我送你上路,而在你走之前……”
冷源笑的滿臉肥肉亂顫。
“嘿嘿,這一天,我可是幻想了好久!”
“有這事?”蕭長空無視了冷源,只是極為平靜的看著眼前的田阜。
“沒錯!”田阜了冷冷一笑,“小子,你……”
蕭長空轉(zhuǎn)頭看向荊軻:“他可以死了!”
“找死!”田阜大怒。
荊軻立即一步踏出!
“不知死活的家伙!”田阜全身,雄渾的勁氣涌動,“動手之前,也不看看對方是誰?一個毛頭小子,也敢跟我五氣境……”
“五氣境就敢囂張?”更加雄渾的勁氣,忽然從荊軻體內(nèi)涌出,“誰給你的勇氣?”
“什么?”田阜蒼老的面容,瞬間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