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飛羽本想說一句:你倒會使喚起人來了,長本事了哈……但看到了兩大門神出現(xiàn),想起了在尉遲敬德手底下被打成石渣的石獅子,這才改變了想法,閉口不言。
好吧,你小子有這個資本了……
李飛羽給李泰使了個眼色,李泰心領(lǐng)神會。
兩人離火竄出,在空中交織。有了上一次與李正的對敵經(jīng)驗,李飛羽跟李泰和李源都專門交待過。
這一次的磨合時間很短,片刻之后兩道離火交替上升,迅速融合,巨大的太極火圖迅速凝結(jié)而成,在半空盤旋,火浪和高溫將早已干裂的地面慢慢的變成了粉末。
就在秦瓊和尉遲敬德現(xiàn)身的剎那,遠處,陰云籠罩下的祟皇腳下,另一只巨獸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原本靜靜的趴著不動,此時已經(jīng)站起了身,不住的在祟皇身邊走來走去,嘴里也發(fā)出了一聲聲低吼,爪子更是在地上不斷的扒拉著。
“尉遲和秦瓊?呵,門神!沒想到啊,那小子居然還有這一手……去吧,小夕,你去幫助小年吧?!?p> 得到了祟皇指令的巨獸飛一般竄了出去。
“終于碰到了一個硬角色,叔寶兄且看我鞭打猛獸??上Я?,這幅樣子不能喝酒,不然我定要喝上一盅之后,再來打他個三天三夜?!蔽具t敬德宛如黑面金剛,手執(zhí)鋼鞭一鞭子敲在年獸的頭上。
這一鞭子平平無奇,速度也不算快,可是年獸卻偏偏沒有躲開。
腦袋受了這么一擊,年獸也痛的齜牙咧嘴,但它并沒有后退,反而咆哮一聲,揮爪撲上。
尉遲敬德鞭法剛猛,路數(shù)雖然簡單,但是勝在直接明了,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每一鞭下去,必定命中年獸的身體。饒是年獸兇悍耐揍,也有些禁受不住了。
只是年獸本來就皮糙肉厚,又在祟皇手底下修煉多年,雖然不會法術(shù),但也練就了一副鋼鐵之軀。盡管尉遲敬德鋼鞭兇猛,可是依舊沒有傷及根本。
只是這般打法也讓年獸心里生了一絲畏懼。
“敬德兄,不要留手,用不著在這上面耗費力氣。”秦瓊見年獸挨了十幾下鋼鞭依舊咆哮兇狠,忍不住說道。
“叔寶兄休要小瞧,你我現(xiàn)如今這點手段,只怕還真不容易拿下它。嗨,要是我真身在此,只一鞭就能讓它變?yōu)槿饽?!小子,你得抓緊修煉,你實力不夠也帶累了我倆?!蔽具t敬德久戰(zhàn)不下,肚子里也有些窩火。
秦瓊收起雙锏叫道:“敬德兄慎言。小哥,借你金槍一用?!?p> 李正將金槍遞給秦瓊,心想:你倒好,怎么舍棄了自己的兵器用我的啊。
只見秦瓊雙臂一振,金槍發(fā)出了一聲清響,宛如龍吟。
“好槍!”秦瓊贊了一句,“敬德兄,讓我來試試?!苯饦屢欢?,挽了一個槍花刺向年獸。
“好槍法!”李正也由衷的贊道。
李正從小就修習(xí)槍術(shù),在爺爺李鶴年和父親李承隆的悉心調(diào)教下,不僅對槍術(shù)本身練到了精通,對于如何用槍的具體見解也是一流。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能讓金槍發(fā)出清越的吟叫,豈非已經(jīng)是人槍合一的境界了,沒想到秦瓊居然還是一個槍術(shù)高手。
李正一見秦瓊長槍一擺,僅僅一個起手式就足以窺一斑而知全豹了,心中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李正不知道的是,秦瓊本身與北平羅家有親,在羅家就已經(jīng)學(xué)會了羅家槍法,一桿虎頭皂金槍不知挑過多少虎將,論槍法本就不在羅成之下。只是因為瓦面金裝锏是祖?zhèn)髦?,是傳家之寶,而?dāng)年替太宗皇帝把守宮門,鎮(zhèn)魔驅(qū)穢時,短锏相對于長槍更容易攜帶,而他最強的撒手锏絕招也是保護唐皇的一張底牌。
所以后人作畫時給他畫上了雙锏。
金槍比起秦瓊慣用的長槍來說要短一些,輕一些,但是并不妨礙秦瓊施展所學(xué)。
兩人同時出手,很快就打得年獸連連倒退,毫無還手之力。
雖然秦瓊用金槍在年獸的身上制造了數(shù)道傷口,但是鋼鞭沉重,而且無一落空,反而更讓年獸忌憚。
終于尉遲敬德鋼鞭重擊,將年獸剩余的三只角盡數(shù)打斷,年獸嚎叫一聲,轉(zhuǎn)身就逃,露出了后背的空檔,被秦瓊趕上去一槍貫腰而過,將年獸釘在了地上。
兩聲凄厲的嚎叫聲響起,秦瓊臉色一變,棄槍后退,雙锏在手重重的一撞,空氣爆裂出一道波紋朝外散開,波紋掃過,一只巨獸跳到了年獸身邊,用頭拱了拱倒在地上的年獸,一仰頭,發(fā)出了更加凄厲的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