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女笑道:“下面輪到你了,小美女?!?p> 黑蛇顫聲道:“不要……不要過來……我什么都告訴你們……我什么都說……”
骨女搖頭道:“真可惜,我們什么都不想知道?!?p> 渡邊澤不再理會骨女和黑蛇,向八重追銘走去,道:“八重醫(yī)生,你沒事吧?”
八重追銘道:“我沒事,多謝你們救了我。”
渡邊澤道:“是香織姐讓我們過來的?!?p> 理香織被天草莉莉和天草繪里莎看守,想手機(jī)與渡邊澤聯(lián)系也做不到,便借著換衣服的空隙悄悄找到骨女,讓骨女幫忙找到渡邊澤。
骨女潛出莊園,一邊跟蹤黑鷲黑蛇,一邊給渡邊澤打電話,渡邊澤這才知道事情經(jīng)過。
八重追銘道:“理香織小姐么?”
渡邊澤道:“她讓我問你,你所發(fā)現(xiàn)的理清明先生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八重追銘顫聲道:“那個理清明先生……根本不是真人……”忽的遠(yuǎn)處傳來數(shù)聲慘叫,夾雜黑蛇的求饒聲,但那求饒聲卻來越微弱,最終止息。
卻聽骨女道:“渡邊君,借你最后一顆子彈用。”
渡邊澤也不回頭,卻見那顆子彈如長了眼睛般,激射而出,洞穿黑蛇的腦袋。
黑蛇軟軟倒在地上。
骨女低聲道:“你殘忍暴戾,這算是你最終的歸宿?!?p> 八重追銘遙遙看著黑蛇和黑鷲的尸體,嘆了口氣,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渡邊澤道:“奇人?!?p> 八重追銘道:“奇人?那那個由香子也是奇人么?”
骨女走過來道:“她不是奇人,而是怪異。”
八重追銘道:“怪異?”
骨女將怪異和奇人解釋給八重追銘,八重追銘喃喃道:“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渡邊澤道:“八重醫(yī)生剛剛說那個理清明不是人,那是什么呢?”
八重追銘道:“是人偶?!?p> 骨女道:“人偶?”
八重追銘道:“起初我也沒想到,但是那個理清明骨骼變化,沒有腦電波,卻能夠行動,不是人偶是什么呢?更主要的是……”
渡邊澤道:“更主要的?”
八重追銘低下頭,面露悲傷:“當(dāng)時那個理清明說不記得我,卻記得我的名字,既然那樣,他怎么可能叫我八重醫(yī)生呢?我跟理清明先生相識已久,理清明先生曾經(jīng)在我陷入谷底的時候幫過我,我卻因性格問題,從來不曾對他說句謝謝,還格外生分的稱呼他為‘理清明先生’。但理清明先生卻將我視為摯友,叫我年糕君?!?p> 骨女道:“年糕君?因為八重醫(yī)生長得像年糕么?”
八重追銘溫柔地笑了笑,道:“沒錯,我長得像年糕,理清明先生便叫我年糕君,他明明知道我不喜歡,但每次見到我都會說‘哎呀哎呀,這不是年糕君嘛,怎么又提著你的年糕箱來啦’,他不僅把我叫年糕,還把我的醫(yī)療箱叫年糕箱。你們說,怎么會說記得我的名字后,還叫我八重醫(yī)生呢?”
骨女道:“原來如此?!?p> 八重追銘道:“其實我得知理清明先生活過來的時候,也希望這是真的。但是……但是……他真的死啦。”忽的淚流不止。
渡邊澤和骨女對視一眼,骨女輕聲道:“真是奇怪呢……我明明是怪異,居然會覺得悲傷。”
渡邊澤低聲道:“可惜我體會不到?!?p> 八重追銘道:“我們必須把這個消息告訴理香織小姐和其他理家的人。”
骨女道:“理香織小姐已經(jīng)知道那個理清明是假的了,我們沒必要專門回理家莊園,而是有更加重要的事情去做?!?p> 渡邊澤道:“什么事情?”
骨女緩緩道:“我剛剛跟蹤理高程,得知他想借那個人偶的口讓理香織修改遺囑。我們必須阻止他。”
八重追銘道:“理香織小姐既然知道那不是理清明先生,不會同意修改的?!?p> 骨女道:“恐怕……理香織有不得不同意的理由。”
渡邊澤道:“什么理由?”
骨女緩緩道:“理清明先生的遺體?!?p> 八重追銘驚聲道:“如果那個理清明其實是人偶,那么理清明先生的遺體肯定被他們藏起來。只要他們用理清明先生的遺體做威脅,理香織小姐不可能不答應(yīng)?!?p> 骨女道:“人偶計劃的高明之處就在這里,哪怕被人識破,也有一個完美的人質(zhì)。那個策劃這起計劃的人,心思之縝密令人心寒。渡邊君知道是誰策劃的么?”
渡邊澤道:“理高程么?”
骨女冷冷一笑,道:“理高程沒有那種腦筋,這起計劃的策劃者是黑玫瑰酒吧的老板由香子?!?p> 渡邊澤道:“我現(xiàn)在就去理家莊園找那由香子。”
骨女道:“由香子現(xiàn)在并不在理家莊園,理高程得知理香織發(fā)現(xiàn)人偶的破綻,不再信任由香子,讓天草莉莉和天草繪里莎看守那人偶,由香子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黑玫瑰酒吧了?!?p> 渡邊澤道:“那我去黑玫瑰酒吧。”
骨女道:“我跟你一起?!?p> 渡邊澤道:“你還沒有暴露身份,不必跟我一起。你把八重追銘醫(yī)生送回去吧?!?p> 骨女道:“好?!?p> 八重追銘向渡邊澤道:“你會有危險么?”
骨女笑道:“八重醫(yī)生放心吧,只會別人有危險,渡邊君絕不會有危險的。”
渡邊澤隨手一指,黑蛇黑鷲尸體旁的砂礫忽然如蟒蛇般蠕動,將黑蛇黑鷲的尸體將尸體卷住,研磨成粉,陷入地底,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
渡邊澤到黑玫瑰酒吧時正值正午,酒吧尚未營業(yè)。
渡邊澤推開黑玫瑰酒吧的門,卻見只有兩個怪異。一個怪異看似常人,但臉頰兩側(cè)生著毛茸茸的獸皮,正在掃地。另一個怪異渾然一塊大玉石,面部沒有五官,只寫著“涂壁”二字,正擦拭酒杯。
那涂壁向渡邊澤道:“對不起客人,現(xiàn)在還不到我們營業(yè)的時間哦?!?p> 渡邊澤道:“我來找由香子?!?p> 那獸皮怪異神色一變,道:“你來找我們小姐?”
渡邊澤道:“她現(xiàn)在不在酒吧么?”
獸皮怪異道:“這位客人找我們老板請問何事?”
渡邊澤道:“我只需要見到由香子,她自然知道我找她何事?!?p> 黑玫瑰酒吧這幾日麻煩頗多,那獸皮怪異深恐渡邊澤也是為找麻煩而來,搖搖頭道:“我們也不知道小姐去了什么地方?”
渡邊澤道:“難道還在理家莊園么?”
那獸皮怪異驚叫一聲,顫聲道:“你……你怎么知道理家莊園?”
渡邊澤道:“我是渡邊澤?!?p> 涂壁手中的酒杯忽的掉在地上。
那首批怪異更是勃然大怒,道:“原來殺死蠟燭妖和赤舌鬼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