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文?竟然是陳成文!”姜朵驚呼!
兔子狡黠地眨眨眼,“我記不清具體叫什么了,只記得姓陳?!?p> “不可能!陳教授他體弱多病上次我們來,他連山都沒上就走了?!蓖跤讶哼B連搖頭。
“也許他一直在瞞著你?!苯溆X得這也不無可能。
“不,我一路都陪著陳教授,他有沒有上山我最清楚。定是這訛獸又騙人了!”王友群現(xiàn)在看這兔子非常不順眼,只恨不得抓過來,狠狠怕它幾下,解氣。
許漠卻開口問道:“你還記得那個姓陳的領(lǐng)頭人長什么樣子嗎?“
兔子力證自己沒有騙人,詳細說了那人的長相,個子不高,瘦瘦的一個老頭??雌饋砜偸遣脩玫模岵黄鹁?。說話倒是挺和氣,都是吩咐手下人做事。
聽到這,王友群直接跌坐在地上。這不就是陳教授嘛!他可以懷疑這訛獸騙人,但如果將一個人的外貌,氣質(zhì)說得這么像,那一定至少是見過的。這么說,陳教授當真瞞著自己上過山,還殺了人?
許漠和姜朵想過許多的可能性,但陳成文在他倆眼中,一直都是個知情人或者接頭人的身份。
也正是因此,他們知道陳成文不可信,卻依然來北山一探究竟。那么現(xiàn)在,陳成文將他們引向北山,真正原因又是什么呢?
肯定不會是因為什么丟失的薲草?!笆悄莻€匣子!”許漠對姜朵說,“他真正想讓你取的是那個匣子。我猜,也許是因為什么特殊的原因,他無法取到匣子,才會讓你來?!?p> 但許漠又為何要來北山?蘇雅和陳成文之間又有著什么聯(lián)系?也許,找到了匣子,一切都會明了。
兔子卻待不住了,它努力扭扭頭,“該說的我都說了??梢苑帕宋野桑俊?p> “等我們?nèi)×讼蛔?,下了山,自然放了你。我們中還有一人沒找到呢,你應該見過他吧?”
“哎呦,那你也先放下我呀,耳朵要斷了?!蓖米泳谷粵_許漠撒起嬌。
許漠絲毫不為所動。“你先說,我再考慮要不要放你?!?p> 話雖如此,他還是將兔子抱入懷中,只是抓著耳朵的那只手一直沒有松開。
兔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才說:“你們那個朋友還在半山腰轉(zhuǎn)悠呢,可笑的的是他要找的人就離他半里遠,他卻一直看不到。”
是阿順和阿陽!許漠說“你把這霧氣驅(qū)散,他不就能看到了?!?p> “把霧氣驅(qū)散?然后讓人上山來抓我?”姜朵似乎在這兔子臉上看到了嘲諷的表情。
“哦?”許漠暗自收緊了握住兔耳的手指,“如果你現(xiàn)在不驅(qū)散,那你已經(jīng)被抓了。”
兔子感覺頭皮一緊,這才想起自己的生死還掌控在此人手里。不得已,只能先驅(qū)散了濃霧。
沒一會兒,山間清風徐來,天朗氣清,山頂?shù)谋§F散去。山腰上的那些濃厚的黑霧也消失了。從山頂向下看去,視野開闊。
三人帶著訛獸來到四角亭前的大樹下,趁夜色正好,挖了起來。
這一挖就是從天黑一直快到天亮。卻連個匣子的影都沒見。
難道是被陳成文取走了?姜朵想到這,又很快否定了。如果真被他取走了,自己也就不用來這一趟了。
但四周全都找遍了,卻依然沒有。正在這時,阿順來了。
“姜小姐,我找到阿陽了?!卑㈨樕砗筮€帶著個像猴子一樣的人,正是那天嚇到姜朵的怪物。
原來這就是阿陽,他長得確實與常人不同,黑色的絨毛密密麻麻覆蓋了整張臉,面部骨骼突兀。乍看,是像個一個多高的黑猴子。
姜朵還是有些后怕,只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此刻,阿陽躲在阿順后面,和那天一樣嘎嘎地笑了幾聲。見他們在樹根下來回翻找。
他啊呀呀地指手畫腳,眾人都不明白。只有阿順明白了:“阿陽說他之前到過這。”
阿陽又繼續(xù)比劃著咿咿呀呀說著什么。只見阿順眼前一亮,也咿咿呀呀地和他說著什么。
這兩人在說什么?難道阿陽看見了拿走匣子的人?
正胡思亂想著,就見阿陽從懷里掏出了一個木匣子,交給阿順。
阿順轉(zhuǎn)而恭敬地把匣子交給姜朵?!鞍㈥柕囊馑际?,他那天跑到山上,正好見到這樹下泛著金光,覺得好玩,便從樹下挖出了這個匣子。”
說完,他鞠了一躬?!鞍㈥柌欢?,拿了姜小姐的東西。回去后,我會帶阿陽向朱翠婆婆稟明一切,自愿領(lǐng)罰。”
“不用不用!”姜朵連連擺手。何必呢,阿陽不明事理,現(xiàn)在也還了回來。況且,在沒到北山之前,她都不知道還有這匣子的存在。
“錯了就是錯了,總要讓阿陽記住。不過,姜小姐放心,我自會帶阿陽受罰,不勞您費心。”說罷,直起了腰,不再吭聲。
“妙啊,怪不得他不受這霧氣影響?!蓖米佣⒅㈥柕馈s是把阿順嚇一跳!
“許哥!你懷里這兔子怎么會說話!”
許漠只得舉起兔子介紹道:“是啊它……會說話。”
兔子剛剛沒有說完,繼續(xù)道:“這個阿陽丟失了本格,所以不受霧氣影響,也不會被我迷惑。怪不得在這里幾天的時間我都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姜朵聽著內(nèi)心一動,問道:“這么說,只要在這山上的人你都能感知到?”
“何止是山上,只要是靠近寧浦村的人,我都能感知到。像我們這樣的精靈在一處修煉久了,自然能與這地氣融為一體。如果再有人供奉,修為增進,維護一方安定也是可以做到的。人們常說的山神,土地公皆是如此?!?p> “那你為何還要組織人上山?有人供奉不好嗎?”王友群懷疑這兔子是在吹牛。
“非也,非也。這要看具體情況,我們訛獸本就弱小,自古都是被掠食的對象,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可能遭至禍端。這樣的供奉不要也罷,不如自己安心修煉來得保險?!?p> 說白了,原來是膽小。王友群心中暗暗道。
就聽兔子又問姜朵:“你是打聽什么人吧?”
姜朵點點頭,“這次來,是想打聽兩個人?!?p> 兔子得意道“給我想要打聽的人的生辰八字。只要在這一片,我就能找到此人的一切蹤跡。即使他現(xiàn)在離開了這里,哪怕天涯海角,我都能尋到?!?p> 聽到這,許漠內(nèi)心砰砰直跳,一想到會有蘇雅的消息了,他就開始緊張。不知她現(xiàn)在如何,是否安全,過得怎么樣。姜朵也是一樣緊張。
兩人正想報上生辰八字,卻聽兔子說:“只是,我并不愿幫你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