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侄兒說笑了,你今日怎的突然造訪,蕭門未來得及籌備相迎隊伍,侄兒可不要挑理啊~”蕭恒笑道。
這話的隱藏意思就是:你們唐門說來就來一聲招呼都不打,著實沒給蕭門一點面子,別看老子的弟子都來了,那可不是接你的,而是用來防范你的!
唐遠賢瞧瞧飛在天上的蕭門弟子,心底冷笑一聲,但面上依舊是客氣的笑。
“怎么會呢!老哥實在多慮,唐門一早聽聞蕭門覺醒了時間然法,正巧我門中也有小輩覺醒了空間然法,這不就帶孩子過來相互結(jié)識一番,日后好攜手共進為百姓謀福嘛~”
“好說,好說!”蕭恒笑著點頭,回身吩咐弟子開路,隨后讓開身體:“恭迎唐門來客進城!”
唐門隊伍被蕭門眾人迎進了城,婉歌的馬車再次晃悠起來。
兩方人馬各懷鬼胎,可表面上偏偏是親切和睦的樣子,叫人挑不出毛病。
百姓們在街道兩旁探頭往婉歌的車里看,想一睹唐門空間然法覺醒者的風采,可窗簾擋的嚴實,百姓們連個頭發(fā)絲都沒見著。
現(xiàn)在空間和時間的覺醒者紛紛現(xiàn)世,百姓們自然是欣喜的,他們才不管誰家和誰家鬧別扭,他們關(guān)心的只有自己生活的安危。
唐門大隊人馬張揚而過,咱們?nèi)皇祝禾七h賢老太爺端坐頭馬,挺著胸膛高昂著頭,那可真是威風!
氣質(zhì)這一塊,老太爺一直拿捏死死的!
隊伍很快就到了蕭門主府。
唐遠賢撩衫下馬,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來?。∩翔坏使в崎T空間覺醒者!”蕭門大老爺:蕭叔進,高聲道。
蕭叔進也將近六十的年紀了,跟唐門老太爺屬于平輩的人,說實話,蕭家大老爺這個位置他屬實是干夠了.....
可那又能怎么樣呢?蕭恒這老領導不下崗,他就只能當個書記(叔進)。
兩個小廝忙搬來一個杌凳放到車門處,又恭敬地退下。
“歌兒,下來吧。”唐峰喚道。
話音剛落,一只纖纖玉手撩開車簾,所有人都屏息望去。
車中人急切地探出身來.....
美!
真美!
就是歲數(shù)太小了,缺了幾分成熟女子的韻味兒,要是她臉上不帶著焦急的神色就完美了。
所有蕭門人都是相同的想法。
婉歌三步并作一步跳下了車,腳踏地面的瞬間,她終于忍不住了。
“嘔.....哇嘔.....”直吐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所有人:“.....”
蕭家門前人頭濟濟,可卻靜的鴉雀無聲,只有婉歌的嘔聲不斷回蕩。
關(guān)陽無可奈何遞過來一只手帕,婉歌接過來擦擦嘴,又咳了兩聲才終于直起身子。
“不好意思,我暈車了.....”下車就吐,以表惡心。
蕭門人全都嘴角抽搐,眼角抽筋。
“無.....無礙.....”蕭恒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隨后吩咐府里人去給婉歌煮碗糖水。
唐遠賢朝這邊招招手:“歌兒陽兒,快過來跟蕭爺爺見禮?!?p> 婉歌和關(guān)陽一齊走了過去。
“蕭爺爺好~”婉歌甜甜地叫了一聲。
“晚輩唐關(guān)陽,見過蕭門然首?!迸c婉歌相比,關(guān)陽就顯得規(guī)矩多了,施禮問好一樣不落!
按正常輩分,婉歌和關(guān)陽屬實得叫蕭恒一聲太爺,可咱們?nèi)皇锥嗝靼滓粋€人,先入為主的道理比誰都懂,婉歌先叫什么就是什么輩兒,他蕭門人還有說話的份兒?
“好好好!快進屋吧?!笔捄銖娙淌炙禾七h賢的沖動,笑著點了點頭,隨后將唐家眾人迎進了主府。
眾人落座,又相互客套了一會,蕭恒這才打開話匣子。
“不知侄兒這兩個小輩哪一個覺醒了空間然法???”
吸溜著糖水的婉歌一舉手:“我我我!”
不按套路出牌的婉歌再次把蕭恒弄不會了,蕭府上空切合時宜地飛過了一群烏鴉.....
“歌兒切莫無禮!”唐遠賢輕喝一聲,隨后跟蕭恒道:“老哥勿怪,我家婉歌丫頭從小散漫慣了,但確是婉歌覺醒了空間然法?!?p> 蕭恒輕輕擺手:“不礙事,原來是老三家的四姑娘.....”說著望向亭亭玉立的婉歌嘆道:“果真是巾幗不讓須眉的好女娃!”
“蕭爺爺過獎!”婉歌脆生生回了一句。
你看,人只要有本事了,不管是胡鬧還是作妖在別人看來都是優(yōu)點,想起婉歌沒本事的時候,可沒少遭門中弟子的白眼.....
蕭恒嘆了一聲:“唉.....一轉(zhuǎn)眼小輩們都這么大了!不曾想老夫有生之年還能看到絕世然法再現(xiàn),就算老夫就此西去,此生也了然無憾了!”
“老哥怎能如此心態(tài)?”唐遠賢勸道:“孩子們正是需要輔佐協(xié)助的年紀,老哥可不能有此隱世之心!待孩子們長大成人能擔重任,老哥若再提頤養(yǎng)天年一事,我們定不攔你。”
另一層意思就是:你現(xiàn)在死可不成,活還沒干完呢,怎么不也得干完活再讓你死才行!
蕭恒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絲毫沒聽出來唐遠賢的言外之音。
“大陸日后就是這些小輩們的天下,我這老骨頭可就不跟著折騰咯!”蕭恒釋然道。
蕭叔進聞言頓時眼前一亮!
蕭恒這話倒是發(fā)自肺腑,他是真的覺得累了。
剛知道絕世然法現(xiàn)世的時候,他確實興奮了一陣,可后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都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能有幾年活頭?再跟著折騰下去非把這身老骨頭都磨沒了不可。
唐遠賢也聽得出來,這老蕭恒確實動了退隱的心思,他本想想勸說幾句,卻又不想違心,只好端起茶杯吸溜了一口,以掩內(nèi)心尷尬。
見場中沉寂,婉歌左顧右盼道:“爺爺不說帶我來結(jié)交另一位覺醒者嗎?他人在哪呢?”
蕭恒回過神道:“對對對,差點忘了,蕭庭啊,你快些回府把耀兒喚來?!?p> 蕭庭是蕭叔進的三兒子,也就是蕭恒的三孫子,而蕭恒口中的耀兒自然是他的重孫。
“是,孫兒這就去?!笔捦スЬ吹貞艘痪浔阃庾摺?p> “等會兒!”婉歌拉著關(guān)陽高聲道:“我倆也去,有話你們長輩聊吧,我實在有點待不住了?!?p> “胡鬧!”唐遠賢佯怒道:“蕭門重地,豈容你倆私自亂跑?”
“無礙無礙,老夫見這丫頭跟老夫年輕時一樣,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著實喜愛的緊,她想去便去吧,沒有咱們在旁,孩子們也不用那么拘謹?!笔捄阈呛堑?。
唐遠賢這才放了婉歌跟蕭庭一同前去,必然落不下囑咐關(guān)陽看緊婉歌。
離了蕭門主府,蕭庭一道引路去向他府上。
蕭府很大,比唐府大了不知多少倍,畢竟人家子嗣的數(shù)量在那擺著呢,隨便單拎一個老爺家的人數(shù)都快趕上整個唐府了.....
這件事上,婉歌的爹可真是難辭其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