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把門帶上便迅速朝著遠處望去,恍惚中又有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我迅速往外跑去,跑了一段路,又卡著蒼白的臉折了回去將鑰匙扔進某些臭鞋里,這才繼續(xù)跑,好在折回來那門前的盡頭沒見到那個模糊的身影,丫的,那“鬼”是昨天追我追累了不成?
等見著了太陽光,我照樣沒有那種安全感,媽媽屁,說起來都怪自己,以前吧雖然也有這種感覺,但你不去注意它,所以會感覺不到有多鮮明多害怕,可一旦你開始關(guān)注了,那便會將那種恐懼感和刺激性無限放大。
包子鋪前面已然排滿了隊伍,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群眾演員到底是哪里請來的,尤其是隊伍中間的那個探頭探腦東張西望的莫西干小年輕。
這廝,一天到晚的在這“等我”,就只是為了那一個“偶然的撞擊”,大熱天的,又得找機會又得做到盡善盡偶然,可真不容易,老娘真的很替他憂傷,額,還是先替自己憂傷先吧,媽媽屁,當(dāng)我走到包子鋪前時,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更加強烈了起來,是那臉上露出激動神色的莫西干小年輕?是那我所不知道的某個陰影中的模糊身影?亦或者是還有其它人?比如包子鋪老板?
嘿,一說到包子鋪老板我就忍不住有些想笑,可能我真的有精神病,丫的自己被那些陰司事牽扯的頭疼欲裂,還有閑暇去取笑別人,不過說回頭,這兩日從監(jiān)控里能看的到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沒來光顧,包子鋪老板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莫非是沒見著我拿包子走,導(dǎo)演不給勞務(wù)費?
老娘心情不好,你們也不好,那老娘就會好,青天白日之下,這么多人,陰司里的那身影你倒是敢出來讓老娘瞅瞅,老娘不怕,媽媽屁,算了,還是不說場面狠話了,老娘也就嘴上硬氣,內(nèi)心則是真的怕……
菩薩顯靈啊,包子鋪老板難得的露出了笑容,笑瞇瞇的對我點點頭,隨后取出已然裝好的包子遞給我道“諾,肥肉餡兒的……”
瞅瞅,多不容易,說來說去就那么幾句一成不變的臺詞,不過細細想來,每天說一句加起來也不少了吧,要是在哪天再演個死尸啊啥的,我去,一年也能掙不少呢。
我一邊想著一邊啃著一邊走,絲毫沒想著要去付錢,不管老板有沒有喊我,我都懶得理,可我不理有人理啊,這個人不是老板,而是那個絲毫沒有職業(yè)精神的莫西干小年輕。
我扭頭轉(zhuǎn)身,露出得意的笑容道“干嘛?有事?”
莫西干小年輕急的滿頭大汗,欲言又止反正就是忐忑的紅著臉道“你,你不是在那邊上班嗎?怎么……”
我去你大爺?shù)?,?dǎo)演,你給我粗來,我都聽不下去了,這什么群演啊,我白了一眼道“哦,你咋知道我在那邊上班???”
莫西干小年輕張著嘴巴指著公司方向愣神,我咯咯笑著道“是不是以前在公司底下遇見過啊……”
莫西干小年輕哈哈一笑,頓時瘋狂點頭道“對對對,是的,所以看你挺眼熟的就問問……”
“沒撞我很難受???”
“???”
“哦,不是,我是想說我記得你是在38樓上班的是吧,貿(mào)易公司第二部門是不?”
莫西干小年輕再次呆滯,我繼續(xù)道“對了,你們部門是不是有個姓梁的???”
莫西干小年輕已然不想再說話了,他紅著臉,不斷嘻嘻哈哈以示尷尬,我大致知道了第二部門沒有,也就沒了再繼續(xù)捉弄他的打算,揮了揮手道“隨便說說而已,別當(dāng)真,趕緊走吧,你公司別的部門同事還在前面等你呢……”
“小姐姐,你不去嗎?”
我去,這話真中意聽,我頓時露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惡心的甜美笑容道“小弟弟,姐姐不干了……”
我走了,嘚嘚瑟瑟的走了,那滋味,好爽啊,只是我沒注意的是,那個莫西干小年輕邊走邊抱怨道“完蛋了,等她醒來我該怎么交差啊……”
我自然是想再去那個小公園轉(zhuǎn)轉(zhuǎn),一則是看看能不能再次回憶些什么東西出來,二來便是確定一下是不是真的有人跟蹤亦或者盯著我,三來我總覺得那個公園里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那等著我去取。
這種女人的第六感直覺說不準(zhǔn),但就是莫名其妙的會蹦跶出來,我躺在掉漆的長椅上,抬手看著手機,為什么抬手自然是因為我把攝像頭打開且完全放大,哼哼,你不是能跑能蹦能隱身么,老娘就跟你死磕到底,哪怕心里再害怕大不了嚇尿一次而已,反正老娘帶紙了,反正到了明天也沒人能記得住……
任何人看來,我都是像在那臭美的自拍,不斷旋轉(zhuǎn)跳躍我閉著眼,我閉個毛線啊,眼睛睜的跟銅鈴一樣大,只是,令我很詫異的是,明明有那種被人盯著的感覺,但就是察覺不到有人在,哪怕是360度無死角的手機攝像頭亦是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莫非是那個模糊的身影沒有跟來,我后怕與郁悶交織中打開攝像頭,從家里開始看起,陡然間,我呆了,渾身都在顫抖,手機都罕見的被我嚇得扔到了地上,先前我看到了,包子鋪那個攝像頭,有個穿著紅色V領(lǐng)睡衣的“我”在買包子,笑瞇瞇的樣子,在去公司的途中被莫西干小年輕撞了一下……
我迅速拾起地上的黑色手機,便迅速朝著那邊跑去,只是沒跑幾步又停住了,公園里有根大樹,大樹樹干處被人刻了字,一看就知道刻了有些年頭,隨后被人又在近期加了幾刀,那字跡我不陌生,像是我的但又像是劉華的,字兒不多,也就三個字:詭夢案。
詭夢案,這三個字我曾在3樓的最右側(cè)辦公室找到過一個被設(shè)計好了的書封上看到,當(dāng)初還出現(xiàn)過一絲絲的幻覺,那個“他”亦或者說是疑似“梁溪”的人與我還有過一場對話,只是在這個小公園里,怎么也會有這三個字,我慌忙打開黑色手機殼,發(fā)現(xiàn)原本隱藏在里面的書封竟然不在了,不但書封不在了,那些毛發(fā)和煙蒂亦是沒能見著……
在家么?
我迅速往家的方向跑,途徑包子鋪前方的那個路,沒看到那個穿著紅色V領(lǐng)睡衣的我,也沒看到莫西干發(fā)型小年輕,但我看到了包子鋪老板,看著我一陣恍惚,隨后低頭繼續(xù)忙活自己的事情,我懶得搭理,跑回家,翻箱倒柜,始終沒有看到書封、毛線和煙蒂,頹然與恍惚中坐在床上,將手機狠狠砸向地面……
今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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