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一章中提到了年齡、體重、虛幻和現(xiàn)實,老實說,這等玄學沒人能搞的清楚,但我對此卻是有著超乎尋常的好奇與感同身受,為什么自己的體重每天都在變化,雖然變化很微小,可確實是在變,為什么自己會渴會餓,會哭會笑,會見到很多同樣的人,發(fā)生同樣的事,但人的一天,看似很短,但又很長,為什么還有很多是我完全記不住的,是記憶的缺失還是人為造成的?
包子鋪的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電梯五人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劉華是怎么一回事?那個“他”又是怎么一回事?
還有電梯里的錄音機?三樓的保安老頭兒?公司里的本子?我和劉華的手機?
老娘當下很憂傷,朦朧睜開眼,一陣頭暈目眩,頭疼欲裂,但卻又很奇怪的十分清醒,沒錯,還是早上八點半。
今兒個同樣沒想著要去上班,老娘對于那棟大廈,留下了很多很多的陰影,今兒個想干嘛,自然不是在家里混吃等死,而是想著出去買些東西,隨后借些錢,是的,你猜不到老娘要干嘛,老娘現(xiàn)在就賣個關子,不去說……
不管咋樣,日子還是得過……
走了,出門了,媽媽屁,老娘還不信了。
這次走的有些遠,坐了很久的車,見到了很多如同牽線木偶般的麻木路人甲乙丙,最后到達數(shù)碼城,等回到家中已是晚上……
打開房門,關上房門,我轉(zhuǎn)身朝著床上抱怨道“睡睡睡,就知道睡,都多少天了,你就不能出去隨便找個活干干,也不怕就這樣荒廢下去,遲早都要廢掉,今兒個又周五了……”
我有些氣不過,干脆懶得再說,脫下身上那件紅色V領睡衣,坐在地上繼續(xù)數(shù)落道“我知道你壓力很大,也有很大的心里負擔,可是,日子還是得過,只要我們還活著,身子還健康,這不就是本錢嗎?”
脫下五厘米高跟鞋,揉了揉已然有些起了水泡的腳,突然如同潑婦罵街般的起身雙手叉腰對著床上道“梁溪,你振作點行不行,行不行啊……”
說著說著,我的眼角竟是開始濕潤起來,隨后忍不住的抽泣,等擦拭完眼淚,發(fā)現(xiàn)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甚至先前自己說的“梁溪”亦是不清楚是誰,我呆若木雞,忍不住癡笑一聲,“他”是梁溪嗎?“他”是誰?梁溪又是誰?“梁溪”是“他”,也是三樓保安老頭兒口中的“悠系天下”的年輕老板嗎?
神神叨叨的我沒能繼續(xù)瞎想下去,走到衛(wèi)生間,看到自己身上只穿著一件內(nèi)褲和一件胸罩,汗水隨著身上的紋路緩緩往下流淌,記憶中似乎有人說過:小悠,你這樣子很性感,我喜歡……
我嗤之以鼻道:流氓,色狼……
人,生來便赤身裸、體,所以不管是誰,其實骨子里都喜歡一個人光溜溜的,自由,愜意,沒有任何束縛,沒錯,我在家的時候基本都是這幅模樣,哪怕一件睡衣,哪怕一件內(nèi)褲都不愿意穿,或許以前我也是這么過來的,可沒人知道的是,其實我的記憶只保留了最近兩年,也便是從入住劉華公司開始,至于更久以前的,卻是沒有任何印象,哪怕我老娘,我亦是覺得很模糊。
洗完澡,光溜溜的坐在床上,拿出今天的收獲,那一個個針孔式的便是傳說中的攝像頭,直接連接到自己的手機上,可二十四小時監(jiān)控,可聽到人聲……
關燈,關門,關窗,讓房間處于黑暗中,隨后打開手機攝像頭,在房子里仔仔細細尋找起來,這種尋找監(jiān)控的方式是網(wǎng)上查的,待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以的監(jiān)控攝像之類的設備后,我松了一口氣,開燈,隨后在衛(wèi)生間,廚房,床下,房屋角落,陽臺分別裝有一個攝像頭,剩余的幾個放在一旁,等明天自會用的著,我打開手機,看著手機里的家里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內(nèi)心全是嘆息與好奇……
仍舊是八點半,起床,昨天晚上扔進水盆里的衣服又莫名其妙的跑去了陽臺滴水,我嘀咕了一聲謝謝,穿上新取下來的牛仔短褲白色襯衫平底鞋,直接出門,今兒個帶了個小背包,斜挎式,走到包子鋪面前,接過包子直接走開,等稍微走遠一些,偷偷在正對包子鋪的電線桿上裝了一個攝像頭,隨后躲過莫西干發(fā)型小年輕的撞擊,麻木地走到樓下,正對電梯口裝了個攝像頭,“叮咚”電梯打開了,里面是那五人組,一、二、三、四,很抱歉,打字很累,所以今后直接用代號吧,“一”是那像是雙胞胎的中介或者保險,“二”是莫西干發(fā)型小年輕,“三”是辦公室OL,“四”是你們最喜歡的36D大胸女,沒有“五”,亦或者也有,但我至今還不知道“五”是誰……
我在三樓下了電梯,在那五人詫異的目光中下了電梯,隨后穿過那條陰森而又恐怖的回旋式走道,來到已然空無一人的“悠系天下”,“悠系天下”被我裝了三個攝像頭,前臺、辦公區(qū)域和最右側(cè)的辦公室……
等走回電梯,又在電梯里的右上角裝了一個,還剩下的兩個一個自然是要對著自己的電腦,一個會在午時劉華外出的間隙偷偷撞在他的辦公室……
事先申明,我沒有那種窺探癖好,做這一切只是為了想要搞清楚這些人到底有什么問題,亦或者想要搞清楚我有什么問題。
公司里的人如同以往一樣,不記得昨天的事,當然了,在他們的記憶里,昨天是周四,今天是周五,明天還是周五,所以今天也只是周四,看似很繞口,可他們一到明天便會忘記自己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尤其是與我有關的……
我不止一次的想要搞清楚周四發(fā)生了些什么,但他們總是說法不一,我也就打消了刨根問底的念頭,是啊,我連周五都沒搞清楚,哪有什么精力去搞清楚周四啊……
42樓,“叮咚……”一聲響,我走出電梯,進入公司門便聽到有同事在催促打卡,呵呵,習慣了,不管我干嘛,只要來公司,時間都是卡九點,我慢悠悠的走過去也是九點打卡,快速去哪怕跑掉鞋子亦是九點,準的不要不要的,象征性打完卡,轉(zhuǎn)身,有氣無力道“老大,別夸我漂亮了,我今兒個穿的不是V領睡衣……”
劉華端著剛倒的水臉色抽搐,我擺了擺手道“你回你辦公室吧,我晚些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