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眾人勸解,過去的昊天這才意識到眾人并不是生活在現(xiàn)在的人。只不過一想到昊天染指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心中總覺得不舒服。
他冷眼望著眼前的昊天,仔細審視,宛如審視犯人般。
昊天傲然挺胸,暗暗戒備。
旁邊兩個趙公明分坐兩側(cè),殿上坐著帝俊和泰皇伏羲、地皇炎帝。
過去的昊天突然抬手面北一拜:“帝君、泰皇和地皇,不管怎么說,不庭山我是待不下去了,我請求出山聯(lián)絡(luò)妖族,望帝君成全!”
“嗯,”帝俊點點頭,明白他處境尷尬,欣然同意。
“既然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也沒必要將就了。昊天,你去聯(lián)絡(luò)女媧娘娘和妖族,務(wù)必促成他們和解,最好能聯(lián)合起來。如果妖族可以聯(lián)合,必定會震驚三界。到時候玉帝不得不派人威脅妖界,對峙局面便能形成,咱們也可以趁虛而入?!?p> 伏羲點點頭,“不錯,這個主意好?!?p> 過去的昊天輕輕一拜,轉(zhuǎn)身大步而去。
昊天面露愧色,只好輕嘆一聲。
過去的昊天前腳剛出不庭山,玄女便追了上去。
他冷笑一聲,“你還敢來見我?”
玄女一愣,沒好氣說:“對不起你的又不是我,我為什么不敢來見你?”
過去的昊天一驚,回頭瞅著眼前的玄女,突然緊緊抱住她強吻。
玄女一陣惡心,忙推開他。
“她對不起你,可我不會對不起你。在我心中,無論過去,還是將來,只有你一個人。無論是過去的你,還是將來的你,我愛的從來都只是你的靈魂!”
玄女倒退兩步,突然轉(zhuǎn)身飛去。
望著玄女遠去的紫色虛影,他突然愣住了,逐漸濕了眼眶,心中涌出無盡的悔意。
“姐姐,對不起……”
玄女迎面碰上自己,不禁一陣錯愕。
望著她刻意穿上一身藍衣,玄女瞬間明白她的用意。
“你都看到了?”
“是!”藍衣玄女愁眉說,“對不起,姐姐,昨晚……我根本分辨不出,他太……我也該走了,帝君讓我去劫持御坤,泰皇托我通知宓妃公主前去太行山。如果見到昊天,千萬別生他的氣,我想他應(yīng)該也分不出你和我。對不起,真得抱歉!”
玄女一把抓住她衣袖,“臨走之前,我有件事想問你?!?p> “姐姐請說。”
“你……會覺得自己……會覺得自己對不起昊天嗎?”
“哪個?哦,我明白了。我不會這樣覺得,因為我從沒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如果他非要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我自己做到問心無愧就是,其余的事我也無能為力了?!?p> “唉,”玄女輕嘆一聲,“那是因為沒人告訴你其實在他心中你只是別人的影子。如果將來你知道了,或許你就不會這么認為了?!?p> 藍衣玄女陡然一驚,急切問:“姐姐是什么意思?我是誰的影子?”
“不要問我,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有人告訴你,去吧!”
玄女飄然而去,來到昊天殿外,竟不敢進去。
她左思右想,終究扭頭而去。
回到自己殿里,遠遠望見昊天佇立大殿上,正低頭冥思。
玄女唉聲嘆氣,徑直入了殿。
“你在這里做什么?你的心上人已經(jīng)走了,你不去送送嗎?”
昊天忙拉住玄女玉手,滿臉堆笑說:“姐姐還在生氣?其實……其實……”
玄女甩開他大手,拂袖說:“我不是你姐姐,你的姐姐去追我的弟弟了,她沒跟你說嗎?”
昊天搖搖頭,滿臉茫然,頓時有些傻傻分不清。
玄女冷笑一聲:“哼,玄女為了報復你,與他狼狽為奸,已經(jīng)雙宿雙飛,出了不庭山。”
“什么?”昊天急得跳了起來,“狗日的,竟然敢拐走老子的女人!”
他施展流星術(shù),直奔山下而去。
來到山下時,早已不見了二人蹤跡。他正要去追,趙公明從旁邊閃出,擋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昊天摸著腦袋,也有些分不清眼前的趙公明是哪個。
趙公明大笑,“賢弟,你別管我是哪一個,總而言之,這件事到此為止,不要再糾纏了。我奉命出山去聯(lián)系東皇,順道看看地皇如何了。如果一切順利,應(yīng)該是時候突入天界了。你老老實實呆著,千萬別出去闖禍,否則篡改了時方,很可能會引起玉帝警惕,進而改變將來的命數(shù)!”
昊天只好退后一步,拱手道謝:“多謝師兄指點!另外,師兄,你不去聯(lián)系三位師姐嗎?不聯(lián)系三位師姐,如何與大師姐和師父取得聯(lián)系?”
“當然要聯(lián)系,只不過我現(xiàn)在沒有萬全之策。如果貿(mào)然聯(lián)系他們,恐怕會暴露了行蹤,得不償失?。 ?p> 昊天心下暗喜,悄悄說:“師兄,我有個好主意!闡教申公豹是我的結(jié)義兄弟,你可以聯(lián)系他,應(yīng)該不會暴露行蹤。申公豹正被打壓,截教眾人都提拔到了天界,唯獨他還在地界晃蕩?!?p> “當真?申公豹這個人刁鉆奸猾,你確定他是可靠的人選?”
“師兄放心,申公豹絕對可靠。當初就是申公豹勸我反玉帝,可惜那時我遲遲下不了決心,否則也不會被太乙天尊和御坤坑得體無完膚!只要師兄找到了他,事情便可以事半功倍!”
“好!我聽師弟的,你放心吧!”趙公明也飄然而去。
昊天長舒一口氣,心里覺得舒服許多。
回到山上,玄女依舊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臉色凝重。
昊天見她臉色不好看,只好輕輕挪步。
玄女紋絲不動,既不睜眼瞧他,也不開口說話。
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總覺得好像做了什么對不起玄女的事。
過了許久,大殿依舊空氣沉悶,兩人靜坐不語,一個心煩氣躁,一個坐立不安。
玄女慢慢睜開眼,冷眼瞧著昊天:“你還來干什么?難道還想騙我?”
“姐姐誤會了,”昊天連連擺手,“我從來沒有騙過姐姐!”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最愛的人是誰?”
“當然是姐姐了!”
“是我?那湘雅呢?你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最后還被打入了九幽。你們不是許了三生三世嗎?”
昊天只覺頭皮發(fā)麻,一時語塞。
“怎么?啞巴了?提到湘雅連話都說不全了?”
“唉,姐姐何必執(zhí)拗于過去?湘雅是在凡間,我們只是一時情緣,我也沒去找她呀!”
“那瑤姬呢?你當初還信誓旦旦說要娶她,不是嗎?”
“姐姐誤會了,瑤姬……我當初就是覺得她心地純善,美麗大方,一時動了心。但是我們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何況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姐姐怎么還耿耿于懷?”
“我耿耿于懷?”玄女無名火頓起,陡然起身質(zhì)問,“那昨晚呢?你難道一點覺察不出異樣?”
昊天大驚,“都是你……有什么異樣?”
“誰說一樣了?上次在天界你還說我性格變了,現(xiàn)在就忘了?你忘性還真大!”
昊天被她一說也覺得有些蹊蹺,昨晚的玄女明顯熱情主動,不似后來的玄女冷熱交替,性格多變。他暗暗懊悔,只怪昨晚自己太猴急,沒有多想。
“我……我錯了,我對不起姐姐!”
“哼!”玄女拂袖而去,氣得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