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界除瘟需要時間才能見功效,昊天便決定駐留人間一段時間,待事情有了結(jié)果再回去向玉帝復命。
好在玉帝沒有設定時限,昊天正好前往黑山看看應龍和眾妖。
剛到黑山附近,應龍已經(jīng)領著豎亥、天吳、畢方、大羿、夸父和夸娥氏前來迎接。
眾人紛紛笑容滿面,聚集一堂。
昊天嘆息說:“畢方大哥,我對不起你啊,是我連累了你!”
畢方大笑,捋著胡須說:“無所謂,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既然天界不容我,我呆著也沒意思。還不如在地界,好歹有豎亥和天吳兩位兄弟在,正合我意?。 ?p> 畢方說得瀟灑,昊天依舊愧疚不安。
大羿猛飲一杯酒,既苦惱又內(nèi)疚。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讓昊天去見嫦娥,天庭是龍?zhí)痘⒀?,稍有風吹草動便性命不保。我不想嫦娥受傷害,更不愿你們擔這么大風險。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也想好了,大不了今生今世不再見嫦娥!”
“那怎么能行?”昊天拍案而起,拍著胸脯說,“大哥放心,這次我一定幫你討回嫦娥,讓你們夫妻團聚?!?p> 應龍大驚,忙拉住昊天,低聲說:“大哥,你要與玉帝作對嗎?我可是聽說玉帝對嫦娥十分照顧,還封了她為月神。你這么做,不是給玉帝眼里揉沙嗎?”
昊天沒有理會他,又端起酒杯與眾人痛飲。
酒宴后,應龍拉著昊天手低語:“大哥,你玩也玩夠了,也該樹立志向,為天下百姓謀福祉?!?p> “什么志向?我告訴你……”昊天打嗝說,“我的志向就是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簡單說就是一句話:有肉吃,有酒喝,有女人……嗝……”
應龍忙端了杯茶幫他行酒,哀聲嘆氣。
他命人照顧昊天,自己急匆匆出門而去。
昊天酒醒之后,先去視察了六軍,隨后詢問了麒麟貓等人黑山情況。
原來自從昊天走后,玄天軍因為軍餉不夠,已經(jīng)大幅減員。
之前眾人跟著昊天到處降妖除魔,搶了不少東西,尤其是靈氣。
如今昊天上了天庭,應龍不善于經(jīng)營,又死守不準傷生的規(guī)矩,眾小妖既看不到前途,又面臨窘境,最后紛紛離去。
麒麟貓嘆氣說:“大帝,你走時咱們還有百萬雄兵,可現(xiàn)在只剩下三十萬不到?!?p> 昊天暗暗惱怒,卻又無計可施。
他轉(zhuǎn)念一想,黑山經(jīng)營不利也不能全怪應龍,畢竟百萬雄兵需要吃喝玩樂,需要吸靈修仙。
“算了,走就走吧,能留下的都是志同道合的人,這些人要善待,千萬不能寒了他們的心!”
麒麟貓點點頭,卻面露難色。
昊天又命他召集眾頭目,不久麒麟貓、玄貓、獅貓等眾位貓族頭領先到,接著是陸地霸王大象、草原霸主獅子、百獸之王老虎、叢林霸主蟒蛇、百鳥之王孔雀、天空霸主金雕、海洋霸主虎鯨、湖泊巨無霸鱷魚等也先后來到玄天殿。
眾人紛紛參拜,隨后按次落座,昊天起身訓話:“諸位,我雖然人在天界,可終有一天我會下界歸山,與你們共創(chuàng)大業(yè)。還望諸位戒驕戒躁,用心練兵,潛心修法,待我功臣名就之時,便是與你們重操舊業(yè)之日!”
眾人又驚又喜,紛紛遵命。
昊天自忖因為嫦娥的事已經(jīng)遭了玉帝厭惡,日后恐怕在天界不能久待,說不定還會有性命危險。
他思來想去,決定臨走之前幫大羿完成夙愿。
昊天正要下山,半路閃出一人。
她粉腮紅唇,柳眉鳳目,異香彌漫,英姿颯爽。
“姐姐?”昊天大喜,飛身而至。
玄姬一把抓住昊天手,扭身鉆入小樹林。
昊天笑意濃濃,“姐姐,你這是做什么?難道……”
“難道什么?”玄姬回眸一笑。
昊天突然駐足,輕輕回拉,將玄姬抱在懷里。
玄姬微微皺眉,卻沒有反抗。
“你要做什么?多日不見,你現(xiàn)在越來越放肆了,連姐姐都敢欺負!”
“哈哈,”昊天大笑,“姐姐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立刻放了你?!?p> “我要是不回答呢?”
“那我就……”昊天輕輕低頭,嚇得玄姬忙抬手擋住他嘴唇。
昊天一陣輕笑,“九天玄女是你,你為什么隱藏身份?當初在洞庭湖救我是為了什么?給我找金丹,害得自己魂飛魄散又是為了什么?那個諦聽明明知道你的身份卻不肯揭發(fā)你,又是因為什么?還有主人明顯跟你很熟,你們聯(lián)手在做什么?”
玄姬笑而不語,輕輕搖頭。
昊天低頭做出要親她的樣子,玄姬偏偏閉上了雙眼,不閃不躲。
昊天略顯尷尬,愣在了半空。
“姐姐這是什么意思?”他心下暗忖,“是不愿意說,還是……”
“怎么了?”玄姬鳳目微張,笑上眉梢,“剛才理直氣壯地欺負我,現(xiàn)在倒不敢了?”
“哈哈,”昊天輕輕松了手,退后一步,“我跟姐姐開個玩笑,姐姐莫當真。既然姐姐不愿意說,那我不問就是。什么時候姐姐想說了,我隨時候著姐姐?!?p> 玄姬背著玉手,脈脈含情望著昊天:“我要是一輩子不說呢?”
“那我就一輩子等著姐姐!”
玄姬深吸一口氣,燦笑如海棠般。
“那你就等著吧!”玄姬轉(zhuǎn)過身去望著遠方,“我打算一輩子不告訴你,直到天荒地老,直到??菔癄€!”
昊天虎軀一震,望著她婀娜多姿的鳳體,聞著異香彌漫的空氣,神情一陣恍惚。
他輕輕抱著玄姬,玄姬回眸一笑,輕輕抬頭,昊天深深吻去,如沐春風。
玄姬紅了腮幫,輕聲說:“我喘不過氣了!”
“我?guī)湍愣蓺?!”昊天情不自禁如膠似漆。
玄姬眼角余光察覺昊天異常,突然仔細瞅著他,只見他目光呆滯,仿佛入了定般。
“弟弟,你怎么了?”
涼風吹來,昊天打了個冷顫,這才回過神來。
“原來剛才是幻覺!”昊天長呼一口氣,只覺腮幫發(fā)燙。
玄姬步過來摸著昊天額頭,有些擔憂問:“你最近想得東西太多了,估計是太過勞累,歇息一陣子就好了。”
“不是想東西,是想人!”
“誰?”玄姬好奇問。
“姐姐。”
“哪個姐姐?”玄姬嬌軀一震,突然有些后悔,她原本不該問,卻一時口快說了出來。
昊天環(huán)腰抱住玄姬,她稍稍掙扎,卻覺得昊天抱得更緊了。
玄姬紅了腮幫,輕聲說:“我喘不過氣了!”
“我?guī)湍愣蓺猓 标惶烨椴蛔越侨ァ?p> 玄姬玉手懸在空中,最后輕輕落在他虎背上,又落在熊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