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犀牛藥劑

　　“巧了。”何南也嗤笑了一聲：“我也這么覺得。可這些人里我更討厭諾曼·奧斯本，所以我還是隨便找個家伙投給他吧。”

　　“隨便啦……既然你這么想，那到時候你投誰，我也投一樣的好了?！毖├蚍畔驴曜樱戳丝春文?，感到稀奇：“以前也沒聽你這么討厭他啊？現(xiàn)在怎么近乎敵視呢？”

　　“……那是因為以前我不了解這個混蛋?！焙文蠅旱吐曇簦苊獗煌馊寺牭剑骸艾F(xiàn)在知道他是個偽君子了，當然會反感……這種背后使壞的貨色，可比真小人惡心多了?！?p>　　“……這樣啊。”雪莉點了點頭，若有所思：“不過不關我們事就是了……實際上，咱們的兩票，作用也是微乎其微。我是真的沒對哪個政客有好感……一幫滿嘴謊言的騙子罷了。跟選民承諾得天花亂墜，上位后一到兌現(xiàn)諾言的時候，就會裝失憶……上任市長不就是這樣嗎？”

　　上任紐約市長，是威廉·斯圖爾特。

　　他也承諾了很多非常漂亮的政策。

　　最后一樣都沒有實施，統(tǒng)統(tǒng)拉胯。

　　自己也因為涉嫌貪污腐敗進了監(jiān)獄，提前開始了市長競選。

　　“是微乎其微，但總比什么都不做強?！焙文蠐u了搖頭：“算了，不考慮了。把飯吃完，咱們……嗯？！”

　　何南回過神來，想要再夾塊肉吃，卻發(fā)現(xiàn)盤子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

　　面前的雪莉則在用紙巾擦著嘴唇，一臉得意地偷笑。

　　“你把肉全吃光啦？！”何南忍不住抱怨道：“我一共就吃了一塊！”

　　“兩塊?！?p>　　“還不都一樣??！好歹給我多留幾塊吧！我這一碗米飯還沒怎么動呢，這下咋吃？”

　　“那不是還有炒青菜嗎？”

　　好素啊……！

　　如果只有素菜也就得了，偏偏之前嘗了一口，粉蒸肉超好吃來著……

　　他吃著青菜配大米，感到無比心酸。

　　越想越郁悶。

　　“雪莉你這是虐待。”何南提出抗議。

　　“是你自己非要在吃飯時走神看電視的，活該。”雪莉笑呵呵的抿了口茶。

　　……

　　行吧！

　　何南覺得無力反駁，便繼續(xù)扒起飯來，自己認栽。

　　怎么說也是雪莉吃的，不心疼。

　　要是艾迪·布洛克和斷指湯姆這些家伙干這種事，我把他們頭都打爆。

　　……感覺要不是跟雪莉關系好，她也不可能這樣逗我吧。

　　何南想著想著，居然覺得還有那么點爽。

　　接著，心里一驚，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抖M。

　　啊這……

　　我是嗎？！

　　……肯定不是吧！

　　人的思想是很神奇的。

　　越是不斷在心底提醒自己不是，那就越會覺得自己是。

　　所以，何南連忙搖搖頭，將這些念頭拋諸腦后，迅速吃完了這頓飯。

　　然而很意外的是，在出門前，他接到了渡邊尤里的電話。

　　“喂？”何南接通電話，第一反應便是：“之前那兩個案子，難道還有不明了的地方？還是說找到奧爾夫·格雷福斯的其它信息了？”

　　“哦，不是?！庇壤锞俚穆曇魺o比急促，似乎是在繁忙之中抽空打來的電話：“今天上午你運氣真是不好啊……居然還遇到了另外兩起殺人案?！?p>　　“呃……看來你調(diào)了檔案啊。嗯，今天運氣確實不怎么樣?！焙文蠈擂蔚鼗貑枺骸岸蛇吘伲悴粫菍ｉT打電話來午安的吧？”

　　“不是。我是想來告訴你一下，霍格早餐店那起兇殺案中，兇手使用的藥物已經(jīng)被確定作用和名稱了，成分還在分析中?！倍蛇呌壤镎f道：“它叫作犀牛。服用后能大幅提升人的力量，并消除疼痛感，同時降低智力，使人陷入充滿攻擊欲望和神情恍惚的狀態(tài)。通過特殊的催眠方法搭配使用，可以讓催眠者在藥物持續(xù)時間內(nèi)控制服藥者的行動。”

　　“……有成癮性嗎？”何南皺了皺眉。

　　“有?！倍蛇呌壤锏脑捳Z中充滿擔憂：“具備癮藥的一切特征。它會讓你喝下后充滿亢奮和幸福感，讓你覺得自己就是世界之王、無所不能……”

　　“……顯然是錯覺，不是嗎？”何南嘖了一聲，隨后沉下心來問道：“我聽你聲音很憂慮啊……別告訴我這藥已經(jīng)流出去了?！?p>　　“很遺憾，它很可能已經(jīng)被出貨到黑市了。目前不知道都有誰買了它們——這種新型癮藥若是流行起來，會造成許多暴力案件。”渡邊尤里的話讓他也感到不妙：“而且我們逮住的也只是參與藥物研發(fā)的成員之一，并非主要發(fā)明人。甚至她知道的東西都十分有限。參與研發(fā)的每個成員都遮蔽了面容，稱呼彼此用的是代號，不知道真名。”

　　“研發(fā)基地在哪？這個她透露沒有？”

　　“她說自己都是被蒙上眼睛帶過去的，根本不知道具體位置。也沒有能看見外面的窗戶?！倍蛇呌壤锷钗艘豢跉猓骸拔ㄒ挥杏玫男畔?，就是這癮藥的名稱來源……犀牛藥劑，你能聯(lián)想到什么？”

　　“……犀牛人？”何南試探著問道。

　　“沒錯——他們的藥劑就是通過抽取犀牛人的體細胞來進行研究、實現(xiàn)技術突破的?！倍蛇呌壤锶绱嘶貞骸胺溉诉€承認自己見過他幾次，似乎是來檢查項目的……基本上能算是負責人了吧?！?p>　　犀牛人。

　　那是個被誘騙接受了高危險的化學放射實驗、移居美國的俄國人。

　　其體力和耐力超強，如犀牛皮般的外殼可以抵御任何高溫嚴寒，甚至刀槍不入。

　　穿上動力裝甲后，破壞力更是可怕至極。

　　這個世界的犀牛人，在給綠魔當小弟。

　　而只要這個世界的綠魔還不是別人，那他就是奧斯本的打手——這將意味著犀牛藥劑和諾曼·奧斯本的陰謀脫不了干系，可何南又沒法跟渡邊尤里說出口。

　　他甚至不知道如今有沒有哪個超級英雄清楚綠魔是誰。

　　“兇手有沒有招供自己殺人的理由？”何南眉頭緊鎖：“霍格早餐店的職業(yè)只是個幌子嗎？”

　　“是的，她以這些明面上的收入和身份來遮掩，否則容易招致懷疑。”渡邊尤里無奈地回答：“她招供的殺人動機，只說自己看他們不爽……但我總覺得另有蹊蹺，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