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南匆匆看了看收養(yǎng)證明背面,想知道收養(yǎng)者是誰。
上面寫著“奧爾夫·格雷福斯”。
還有一個手機號碼。
空號嗎……何南試著撥打了一下這個電話,聽著對面的提示,大失所望:換手機了?還是去世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將這些東西拍照留證,接著搜索起其它線索。
但最終沒有更多發(fā)現(xiàn)了。
沒辦法,該找警察來了……
何南猶豫了一下,選擇撥通了渡邊尤里的電話:還是別找普通警察了,叫她為好……不然可能會追究我非法入室的責任。浪費不起這個時間。
“何南嗎?”渡邊尤里的聲音十分急切:“這邊忙得很。有事快說?!?p> “說來話長,但我現(xiàn)在在一起兇案現(xiàn)場?!焙文蠈擂蔚卣f:“來幫個忙唄?”
“你怎么又撞上死人了……”渡邊尤里嘆了口氣:“讓我猜猜。你又擅自闖進去了,是嗎?”
“差不多吧——不過這是為了取得第一手證據(jù)?。俊?p> “所以你拿到了嗎?”
“……死者四天前就掛了?!?p> “哎……”渡邊尤里的聲音充滿無奈:“地址給我,馬上過去。”
她說馬上真的就是馬上。
沒十分鐘便到了現(xiàn)場。
在何南將推理告知渡邊尤里后,她馬上派人去調(diào)了威爾遜·史密斯太太的信息,發(fā)現(xiàn)她三天前來警局報過案,說她老公失蹤了。
當然,何南認為這是偽裝而已。
她如果老公失蹤卻無動于衷,那當然要遭到懷疑。
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就是把她帶到警局錄口供,看看有沒有破綻。
一旦她確實展露出令人懷疑的表現(xiàn),就順勢擊潰她的心里防線,使其招供罪行。
“后面的事我們會處理好?!倍蛇呌壤锵蚝文媳WC道:“感謝你的協(xié)助,何南……不過能否請你說明下自己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
“咳——因為我想問麗薩小姐點問題?!焙文仙杂羞t疑,這樣說道:“結(jié)果在門外聞到臭味……我就這么沖進來了?!?p> “是沖進來,而不是撬鎖?”
“……是撬鎖?!焙文显秸f越尷尬,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哦,還有,我在那個抽屜里看到一張收養(yǎng)證明,上面寫著收養(yǎng)麗薩的男人,叫奧爾夫·格雷福斯。我試著打了上面的手機號,但提示是空號。這個人你們要不要查一下?”
“你為什么要打他的手機?”渡邊尤里看何南的眼神有些銳利。
“因為我想安慰下他?!焙文喜幌胱屍渌炻犚?,便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起來:“失去了女兒,他一定很傷心吧?!?p> “……好吧,何南先生?!倍蛇呌壤锟戳丝醋C明書,又瞥了下何南的眼神,注意到這里面另有隱情,便拿起了手機,撥通警局:“我是渡邊尤里。找人查一下叫奧爾夫·格雷福斯的男子。此人收養(yǎng)過本案的死者麗薩。把檔案發(fā)到我郵箱來?!?p> 很快,他的檔案便被發(fā)送了過來。
何南匆匆湊上前觀看,看著看著,便心里一沉。
“看來他兩年前就因車禍去世?!倍蛇呌壤镞呎f邊又看了下何南的表情:“所以那手機號早就被銷了吧?!?p> “嗯……”他點點頭:“沒辦法,真遺憾啊……哦,渡邊警官,麻煩那邊出了結(jié)果再聯(lián)系我。我還有別的事得辦?!?p> “好?!倍蛇呌壤稂c點頭,目送何南離開,沒再說什么。
但她知道,何南從剛剛的檔案里看出了別的東西。
事實也的確如此。
檔案提到了奧爾夫·格雷福斯曾經(jīng)注冊的居住地址。
最后一次注冊的位置,就在一條街外。
雖然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但我還是得趕緊去他以前住的地方看看有沒有什么線索!
何南踩著滑板,急速趕去。
然而,在抵達后,他的心中頓時一沉。
那棟房子已經(jīng)不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間叫夜薔薇的高檔洗浴中心。
“……”何南看著它發(fā)起呆來。
隨后,匆匆打開手機瀏覽器,搜索起這洗浴中心的名稱。
能搜到它當年從動工到開業(yè)的一系列宣傳造勢。
以及用戶的體驗感想、店鋪活動等等。
我要知道這野薔薇當年是怎么造起來的……
何南扭過頭,望向洗浴中心附近的店鋪。
最終,選中一家招牌都生銹了的小超市,走入其中,挑了包煙。
“5美元?!崩习迕鏌o表情的伸出手,接到了一張20美元的鈔票。
接著,剛要找回一把硬幣,便被何南伸出手掌示意拒絕:“老板,我想知道下野薔薇這地方當初在建立時,是不是在地皮方面有什么糾紛???如果你把知道的跟我說說,那錢就不用找了,當作我微不足道的感謝吧。”
“哦……?”老板聽他這么說,表情微微緩和起來:“那你真是問對人了,小伙子……我這家店開好多年了,那洗浴中心可是在我眼皮子底下一磚一瓦壘起來的……當然,還有血?!?p> “聽上去很有吸引力,跟我講講那部分?!焙文细┥黼p臂撐在柜臺上問道。
于是,老板開始徐徐道來。
他說,這片區(qū)域現(xiàn)在雖然是紅兜帽的地盤了,但三年前屬于金并。
金并想在這里建一座高級洗浴中心,于是開始說服此地的業(yè)主讓出地皮。
當然,是威逼利誘。
不愿意合作的人,就會被金并的幫派找麻煩。
很多人就這么放棄了,賣給金并離開了此地。到最后只剩下了以一位反抗者為代表的幾位業(yè)主依然不肯出讓。
那位領(lǐng)頭的反抗者無論如何都不愿屈服,如果就這么孤立無援的僵持下去,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所以他決定向媒體尋求幫助——盡管沒有幾家媒體敢于幫忙。
然而,還沒等到記者采訪,他就出了意外,被車撞死了。
這個反抗者,就是奧爾夫·格雷福斯——麗薩的養(yǎng)父。
后來,麗薩被逼著讓出了房子和地皮,卻沒有得到一分錢。
反而還被威脅要付錢給金并的幫派。
……這就是后來她為何成了站街女的原因。
提起他們父女倆,老板連連搖頭,感到無比可惜。
甚至,還忿忿不平的罵道:“警察爛透了,根本沒法指望——可那些所謂的英雄呢?他們有幫到什么忙?!”
何南陷入沉默。
漠然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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