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眉梢微揚,微笑地對她道:“你說的對,醫(yī)術不用最好,夠用就行,人總是各有所長。”
看起來極為的好脾氣,也能大大方方地承認自己的不足,反倒讓陳思敏不知道接下來說些什么了。
眼底閃過失望之色,她還以為這位圣女會惱羞成怒的,沒想到性子這般溫和,倒顯得她有些小家子氣了。
難怪祖父總是那樣高看她。
“那圣女更擅長什么呢?”她又問。
沒等蘇煙回答,凌素雙便開口了,帶著玩笑的意味:“她啊,應該更擅長做功課些,學堂的先生總是布置許多功課給她,她總能盡數(shù)完成。反正這點上,我是遠不及她。”
陳思云有些好奇:“圣女的先生是徐先生吧,聽聞徐先生一向對學生要求很是嚴苛,圣女那么忙,也能完成先生的功課嗎?好厲害!”
“別聽她胡說,之前先生的功課我也有不做的?!碧K煙微微笑道,“只是如今先生看我忙碌,才布置得比他們少些,反倒讓他們以為我總能將與他們同等的功課完成的不錯。”蘇煙抿嘴笑道,應著凌素雙的話開著玩笑。
陳思云也開始應和著與她們說著話。
而陳思敏被這么一打岔,也只好作罷,與她們參入到其他的話題中去。
從交談中,蘇煙得知這陳家的兩位姑娘是在家族中學習,多培養(yǎng)以醫(yī)術的方面,與她和凌素雙都有些出入。
不過陳思云有時也會想著去學堂看看,但也都沒進去過,也只是見過徐先生幾面而已。她也因為身體的原因常在大祭司殿內做功課,更是沒見過陳思云,倒是凌素雙注意過幾次,但也過會兒就忘了。
陳思敏則是對那些古詩文詞不甚感興趣,干脆待在家中埋頭學習醫(yī)術。
蘇煙發(fā)現(xiàn),陳思云似乎對徐先生很是崇拜,常常也會問她與凌素雙一些詩文之類的問題,她倆都對這些不太精通,勉強知些處事之道便是外婆對她最大的要求了。
所以,答得總不能讓陳思云滿意,她便會問:“若是先生在,她會如何解答?”
蘇煙只好道:“徐先生如今也在隊伍中,等咱們歇下了,自然可以找她來講解?!?p> “先生也跟來了?”陳思云有些驚訝,有點平淡的眉眼微微生動起來,“我還以為圣女只是帶著我們這些人去王都呢!”
“先生清凈慣了,如今應是在哪邊藏著。隊伍的人也比較多,也確實不太好找?!碧K煙道,“或許我們等勞累歇息的時候找找,也能找見?!?p> “真的嗎?我也能去和徐先生打個招呼嗎?”陳思云問道。
看陳思云一臉期待的模樣,蘇煙想,若是先生知道有這么個學生喜歡她,應該得高興壞了。
雖然她是先生最多關注的學生,卻不是她最滿意的。
因為她并不喜歡那些文章啊、詩啊、賦啊的,有討論一篇文章的辭藻是樸實無華還是錯彩鏤金的時間,倒不如讓她呆在藥房過上一日。
起初因為她的功課做的還算用功,先生也起過心思,待看出她對于那些實在沒什么興趣,嘗試做出來的文章也一言難盡,便就此作罷。
眼前這個陳思云倒是可以。
一把糖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