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利器,僅萬騎兵,就想反擊匈奴?”
公輸瑜對此表示唏噓不屑:“我可不相信?!?p> 不光是他,咸陽城內(nèi)很多人也都抱著不屑恥笑的態(tài)度。
大秦是以武力崇尚的,雖然當朝已然是文臣獨大,但大秦人骨子里都有股蠻勁和傲氣。
當朝那么多將軍,都沒人敢保證騎兵一萬就能反擊匈奴。
然而,一個從天降,深得始皇傾心的‘仙家子弟’卻敢這樣說?
真的有能力可以做到?
那可未必,大話誰都會說,關鍵時刻跑路也不是沒有過。
就連當朝的文武百臣,也都在等著看常宇笑話呢,別看他們表面上阿諛奉承的。
可以說,常宇這次表現(xiàn)出來的光芒太盛了。
被很多人都看不順眼,卻礙于始皇帝不敢多說什么。
只求,常宇別利用始皇帝的信任,將大秦的基業(yè)給毀了...
常言道,槍打出頭鳥。
始皇帝對常宇的賞賜幾乎是封無再封了。
大秦唯一一位擁有封地和采邑的侯爺。
大秦唯一一位太師。
大秦唯一一位教授。
對他的賞賜單獨拿個出來,就能讓很多人爭得頭皮血流,然而他卻一人享其所有。
其次,給常宇的侯爺府,乃是曾經(jīng)的呂相府。
這也間接的授予,常宇雖不是國相卻有國相之權。
集所有光芒于一身,常宇必然是那只被動的鳥。
相對于公輸瑜的不屑冷笑,公輸婉就比較理智了。
雖然接觸不多,卻能從手中的魔方,看得出來常宇確實有一二本事。
“事情還未到哪一步,最好先別急著下定論。”
“不然,”公輸婉站起身,俯視著涼亭外的荷花池。
話是沒說完,可意思也很明顯了。
是龍是狗,三天后便知,在那之前先別急著否定。
“姐姐,你真的相信他能做到不成?”
當朝那么多將軍都不敢說,他才來到大秦有幾天啊就敢這樣說!
公輸瑜真的后悔,為何那一晚沒有他直接射殺了!
公輸婉側(cè)身瞪了眼:“警告你,以后不準再亂來!”
“姐姐,什么叫亂來?”
公輸瑜后退半步,冷笑道。
“你可別忘了,他的出現(xiàn)將我們的布局都給毀了!”
趙高是出去找始皇帝的。
最終,始皇帝和常宇回來。
雖不能說明什么,但常宇顯然是代替趙高的位置。
也就是說,他們和趙高的布局,全都因為常宇的出現(xiàn)而全盤瓦解。
這也是公輸瑜忍不住,跑去侯爺府差點殺常宇的主要原因。
可惜了,沒射中,不然就沒那么多事兒了。
“胡鬧!”
公輸婉嬌聲輕斥。
“你知道為什么,常宇沒有找你算賬么?!”
公輸瑜倒是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當晚他是躲起來的,射完弩箭就直接跑了。
“他根本就找不到我,你說...他怎么跟我算賬?”
瞧見自己弟弟傻乎乎的在那冷笑,公輸婉就忍不住過去給他一錠子。
“姐,你干嘛?。 ?p> 公輸瑜捂著被敲的頭,后退幾步倒抽起口涼氣。
“我來告訴你為什么?!?p> 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眼。
“如果常宇想找你,哪怕你躲去天涯海角...”
......
咸陽城,武侯府。
別院內(nèi),王淑儀正在練劍。
手持利劍左右橫掃掀起一陣勁風。
腳下步伐互相交錯踩著奇異的步伐。
唰唰!
利劍當空橫斬而出。
旁邊倆稻草人分別落地。
瞧著掉落在地的稻草人,王淑儀怔怔的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為何,靜不下心來,腦海的思緒很是混亂...
“淑儀,你的劍法退步了很多呢?!?p> 有個聲音傳來,王淑儀趕緊回過神,抱拳作揖。
“淑儀給爺爺請安了?!?p>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王翦。
王賁也在,他們站在過道中,應該是偶然路過。
“你以前的劍法,雖沒殺氣也是有鋒芒?!?p> “但你此刻的劍法,毫無章法可言亂得一塌糊涂!”
“怎么,流落荒島幾個月,劍法不僅退步連心都留在荒島上了?”
前面的話,王淑儀當做耳旁風左耳進右耳出。
最后一句話時,她的俏臉紅潤起來:“爺爺,你在說什么吶?!”
這么一說,好像倒是有些內(nèi)味兒...
心,好像真丟在荒島上了。
王賁在旁微微瞇起眼看破不說破。
王翦則是沒當回事兒,也沒想到那個地方去。
“爺爺說你的劍,沒有往日的沉穩(wěn),你的心神也是不定?!?p> 聞言,王淑儀有些羞愧的低頭:“淑儀知錯了...”
王賁瞅著一開始說教,一時半會兒也不會從這過去,就跑到旁邊搬來個竹椅給王翦。
王翦輕輕躺上去,當腰椎伸展的一剎那,他忍不住發(fā)出一聲輕吟。
他常年行軍打仗,要么就是在朝堂上跪坐,久了腰椎得不到伸展會很酸憊。
當伸展的一剎那,那種感覺像是過電般,讓人舒服得不自覺喊出聲。
別院中除了竹椅外,也有不少常宇在荒島上給王淑儀做的東西。
在離開荒島時,王賁毫不客氣的全給搬回來了。
說什么不能浪費了,實際上他就是貪圖一時的安逸。
王家一門雙將深得始皇帝恩寵,這些東西始皇帝倒也不計較什么。
他們是武將,常年打仗一身勞累,有個東西伸展伸展腰椎也好。
今天,不談公事,也不談流言,就談談私事兒。
談私事兒?
什么叫私事兒?
王淑儀有些心慌慌,該不會昨晚在常宇床上過夜被知道了吧!
明明回來后特地吩咐過,不要將她徹夜不歸的事情說出去??!
噢該死的!
難怪爺爺和父親,會特地從別院中路過,原來啊...
王淑儀羞紅著臉輕咬銀牙,也不知道她此刻在念叨著誰。
“聽聞,淑儀初等仙島時,是那小子自損壽元救活了你?”
這句話問的是王淑儀,也是在問王賁。
“啊這...”
王淑儀又想起那畫面,還有昨晚半夜時被常宇...哎呀羞死個人啦!
“是的!”
不顧王淑儀的羞澀,王賁那是篤定無比的確定。
“當時我親眼所見!”
并沒有親眼所見。
不過,王賁若想說服自己這老父親。
也是最寵愛王淑儀的人,那么就要先把事情塑造成,淑儀和常宇已經(jīng)有了那么點‘關系’。
隨即,不顧王淑儀的眼神制止。
王賁在那繪聲繪色描述,就跟他親眼所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