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軒是個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家境很不錯。他的交際圈子都是些名媛和生意上的朋友,因為很會來事,所以他在圈子里的口碑一直不錯。
很多他的朋友在得知他離世后都為此感到惋惜,認為他這么好的一個人不可能會有仇人的。
事實也是。
排除掉仇殺,那么會不會有人嫉妒他而產(chǎn)生殺心?或者是管菀之上班的歌舞廳,有人喜歡管菀之但是被張軒搶走,心有不甘下的殺心?
我承認我后面的想法有點戲劇化了,但是萬事皆有可能嘛。
看著坐在沙發(fā)上一籌莫展的殷暮遠,我從冰箱拿出一瓶可樂遞給他:“捂死張軒的是枕頭,但是酒店房間只有兩個枕頭,一個在管菀之頭下睡著,一個在張軒腦袋下。你認為兇手會拿哪一個?還是說自帶?”
“如果張軒是被枕頭悶死的話,一定會有吐沫和鼻涕殘留在枕頭上,但是他們在酒店睡的枕頭上并沒有。”
“那就是自帶的?不過誰殺人會自帶枕頭啊……”我也開始有些頭疼了。
“或許悶死張軒的不是枕頭呢?”我又說。
一個成年的男性在跟伴侶睡覺的情況下被殺死,怎么說也會奮力的掙扎。如果說兇手在殺人之前給兩人都下了沉睡一類的藥物的話……也不可能,因為張軒的死亡檢查報告里沒有檢測出任何藥物。
怪,太奇怪了!
“你們還要不要吃午飯的?”陶子從門口探進半個身。看樣子她已經(jīng)在我家煮好飯菜了,現(xiàn)在過來叫我們?nèi)コ燥埬亍?p> 我站起身用手拍拍殷暮遠的肩膀:“走啊,先過去吃飯?!?p> 殷暮遠也沒墨跡,合上電腦就跟我走出門去我家吃飯了。
陶子做了四菜一湯,她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因為張軒一事,她的旅游計劃也泡湯了。雖然說跟她沒什么事,但是我不去她也不想去了。
“你倆想出點什么沒有?。俊碧兆幽猛霂臀覀兪⒑蔑?,我拿起湯勺往碗里舀了兩勺湯,嘆氣:“哪有那么簡單啊。張軒死的無聲無息的,根本就沒地方下手?!?p> “真的嗎?那如果管菀之說謊了呢?或許她……”陶子不是那種恩將仇報的人,她也知道管菀之幫助過她,只是她真的認為管菀之很有問題。
其實這點我有想過,可是如果是管菀之殺的張軒,那么她的殺人動機是什么?殺人兇器又是什么?
據(jù)我通過資料上對張軒的了解,他是個識大體的紳士。他喜歡管菀之,追求她,是正常人的操作。如果管菀之不接受的話,他也不是那種死皮爛臉死纏爛打的人。
難道管菀之是貪圖他的錢,想要繼承遺產(chǎn)?那這樣她干脆去找張軒他爸來得更快。再說了,管菀之自己也夠有錢的。
“先吃飯吧?!币竽哼h的話把我從思緒中拉回,我嗯嗯了兩聲開始吃飯。
吃完飯殷暮遠繼續(xù)回他家調(diào)查張軒的死因,我實在是沒腦子去想了,就躺在家靜靜放空自己。
陶子也不打擾我,安靜的坐在客廳看書。
我突然感覺右手手腕有點癢,伸手去撓,赫然想起我手上在之前無緣無故多了一道傷痕。
我手上這傷出現(xiàn)的時候我沒有一點感覺,就像張軒被捂死沒有一點反應一樣。
想到這我立馬走到殷暮遠家,把這件事告訴了他。我大膽推測:“當初林薇薇死后我們?nèi)ネ鶘|門精神病院,盧馨就提醒我要小心,說林薇薇可能化成厲鬼,隨時會報復。我這手上的傷,還有張軒的死……”
殷暮遠皺眉狐疑的看著我,他內(nèi)心肯定覺得我在滑稽之談。
不過沒一會他又說:“如果事情真像你說的那樣,下一個就是陶子了?!?p> 對!我突然瞪大眼睛,如果真的林薇薇報復的話,那么下一個很有可能就是陶子了!
不過我手腕上這傷?林薇薇應該第一個找上我,卻沒有把我弄死,說明她動不了我?可是我身上也沒有佩戴舍利子啊……
不管了,眼下最重要的是要確定到底是不是林薇薇干的。所以我現(xiàn)在要做的是保護好陶子!
起身離開殷暮遠家,我從衣柜里的盒子里拿出那顆舍利子,然后給陶子戴。
陶子一臉嫌棄,不滿的嘟囔著:“這個好土呀,一點也不符合我的氣質(zhì)……”
“難道遇到危險時抱頭大喊大叫就很符合你的氣質(zhì)了?”
果然,我這句話說話陶子閉上了嫌棄的嘴。她摸著脖子上的舍利子,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真的是林薇薇嗎?這也太可怕了吧,要真是她我們要怎么對付?要不要花錢請個大師?”
我搖搖頭:“沒確定呢,以防萬一吧?!?p> 不過話說回來,萬一真的是林薇薇,我要怎么對付呢?
五一的假期很快就結(jié)束,陶子戴著舍利子也沒什么可怕的,照常上下班。
我在五月五號的早上打車去了東門精神病院一趟,聽保安說精神病院又死了幾個人,年紀還才三十多歲,死得不明不白的。
他打算干完這個月也不干了,這太邪門了。
邪門?怎么個邪門法了?我在見到盧馨后問她。
盧馨跟我第一次見她時沒多大區(qū)別,精神氣還備好,倒不像保安說的那般操勞。
“今天怎么有空來找我,遇到事了?”盧馨臉上依舊掛著職業(yè)的微笑,聲音平緩的問我。
看來連一個外人都這么了解我了。害,我還真不大好意思。
“我想去看下林薇薇?!蔽覜]直說。盧馨挑了挑眉,也沒多問。
跟著她一路走到后山,之前葉楓州買的白玫瑰已經(jīng)凋零。盧馨站在林薇薇墓前雙手合十鞠了三躬,鞠躬完后她道:“是不是被我說中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
“前兩天陽市一個富二代死了,之前跟林薇薇有過一點……算是恩怨吧?!闭f完我又挽起右手的衣袖:“我這個傷,你能看出點什么嗎?”
盧馨看著我右手腕上赫目的傷口。瞇了瞇眼:“你這傷口有點像養(yǎng)蠱的……你養(yǎng)的蛇呢?”
我心底一顫,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盧馨又握著我的手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傷口,她臉色凝重:“這就是養(yǎng)蠱人特有的傷口,用來喂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