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延齡和張鶴齡膽顫心驚的走進坤寧宮,剛進入正殿,就看見姐姐一臉怒色的盯著自己。
“跪下!”
張延齡和張鶴齡跪在地上,語氣不足:“姐……”
“長寧伯是什么人,是你們能隨便惹的嗎?我平時是怎么告訴你們的,你們現(xiàn)在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像從前那樣任性,更不可利用國舅爺?shù)纳矸莺鞣菫椋鞘巧?!?p> 張鶴齡低頭道:“是,姐姐。我錯了?!?p> “延齡,你呢?”
張延齡委屈的望著張滿星,徐徐開口道:“姐,是那長寧伯先詆毀你,我們才打他的。他說你專寵三年一無所出,還不準(zhǔn)姐夫納妃,說你嬌妒。我們氣不過,才去搶他的莊田,派人毆打他?!?p> 張滿星頓了頓,看著兩人的神色緩和了不少。
“你們起來吧。若以后再聽到類似的話,不用管它,就當(dāng)沒聽到?!?p> “姐……”
“好了,你們回去吧。”
“是”
張延齡和張鶴齡剛離開坤寧宮,就被太監(jiān)叫去了乾清宮。
兩人低頭朝正殿走去,小手搓揉著衣袖。
“參見皇上。”
朱祐樘放下手中的奏折,對著屋內(nèi)的太監(jiān)說道:“你們先退下?!?p> “是,皇上。”
“沒外人的時候,就叫我姐夫?!?p> “是,姐夫?!?p> 朱祐樘語重心長的說道:“以后,你們不可以再這么莽撞了。長寧伯是太皇太后的弟弟,也是你們的長輩。你們怎么能打他呢?”
張延齡和張鶴齡跪在地上磕頭認錯道:“我們記住了,姐姐已經(jīng)教訓(xùn)過我們了?!?p> “你們?yōu)楹我蛩俊痹谒劾?,張延齡和張鶴齡雖然任性驕縱了一點,但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張鶴齡:“是他先罵姐姐,我們才打他的?!?p> 朱祐樘眉頭輕擰,“這件事朕會和太皇太后解釋,以后,若有人再誹謗星兒,你們就告訴朕。”
“是,姐夫?!?p> “你們先退下吧?!?p> “鶴齡告退”
“延齡告退”
入夜,微風(fēng)拂面,雪花紛飛,張滿星站在涼亭里伸手輕觸細小的雪花。朱祐樘剛走進坤寧宮,就看見小姑娘一個人站在外面,連忙上前把身上的狐裘披風(fēng)解下來披在張滿星身上。
“她們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讓你一個人在外面?!?p> “是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你別怪她們?!?p> 朱祐樘牽著張滿星往屋內(nèi)走去,又看著她喝了幾杯熱茶,面色才緩和下來。
張滿星注視朱祐樘,誠懇的道歉道:“樘樘,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他們做錯了事,理應(yīng)受到懲罰。是我太沖動了?!?p> 朱祐樘牽起張滿星的小手,淺笑著說道:“星兒,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太皇太后那里我也解釋了,你不必放在心上。你沒有錯,延齡和鶴齡也沒有錯,長寧伯對你不敬,受點罰是應(yīng)該的。如果換做是我,我可不止打他這么簡單?!?p> “你真的不怪他們嗎?”
“他們和你流著相同的血,我怎么忍心責(zé)怪他們呢?!?p> “樘樘……”
“好了,星兒。陪我去下棋好嗎?”
張滿星點點頭,笑著說道:“好。”
朱祐樘牽著張滿星往棋桌走去,剛坐下,張滿星只覺得心里反胃,忍不住干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