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僅存的一個沒死透的黑衣人,張滿星上前查看。
“說,是誰派你來的?”
黑衣人憤怒的瞪著張滿星,此人殺了他眾多兄弟,哪怕付出生命,他也要為兄弟們報仇血恨。
趁張滿星不注意時,黑衣人迅速的摸出腰間的匕首,兇狠的朝張滿星刺過去。
“啊,我要殺了你……”
聽見聲音,眾人焦急的望向張滿星。
張滿星還未反應過來,一旁的朱祐樘就用碎月把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打掉,并快速的一劍了結(jié)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姐,你沒事吧。”張鶴齡擔憂的朝張滿星走去。
“我沒事,放心?!?p> 接著張滿星感激的望向朱祐樘:“席月兄,多謝啦。”
朱祐樘面無表情道:“舉手之勞,不必放在心上?!?p> “哦”
張滿星只覺得這句話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聽過。
錦衣衛(wèi)是朱驥挑選的心腹,知道張滿星女子的身份。聽見張鶴齡叫姐姐,一點也不驚訝。扮成錦衣衛(wèi),不過是為了出行方便。畢竟,一眾錦衣衛(wèi)里跟著一個女子也不太好。
結(jié)束了這段小插曲,他們又繼續(xù)趕路。終于在天黑前到達商府。
守門的小廝見來人是錦衣衛(wèi),連忙把眾人請進去,并稟報少爺。也就是商輅的兒子商良臣。
朱驥見昔日好友商良臣面容憔悴,忍不住詢問道:“良臣兄,你還好吧?”
商良臣:“你且放寬心,我還能挺住。只是家父他……”
“商叔叔,大夫怎么說?”張滿星也擔憂的詢問。
看了眼身穿飛魚服的張滿星,商良臣隨即反應過來,“大夫雖沒有明說,也只怕……唉?!?p> 朱驥拍了拍商良臣的肩膀:“放心,我們一定會把兇手抓住的。”
商良臣點點頭,拱手道:“那就有勞諸位了?!?p> “你我之間不必客氣,更何況皇上有令,務必將兇手捉拿歸案。”
“好”
隨后商良臣帶著幾人進入了商輅的房間。
此時商輅仍然昏迷不醒,昔日果敢堅毅的國之棟梁,今日卻是臉色蒼白,毫無生氣。朱祐樘的眼底也閃過一絲憂郁。
他永遠記得那日,是商公力薦皇帝立他為太子,是商公請求皇帝把他的母親紀淑妃接出偏冷的宮殿。就連母親死后,也是商公上書請求皇帝厚葬母親。
商公對他,是有恩情的。
一屋子的人,無不露出傷心之色。
“可查出有嫌疑之人?”朱祐樘詢問道。
朱驥連忙對著商良臣解釋:“這位是京城來的紀席月,紀公子,專門來協(xié)助破案的?!睘榱藴p少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此次朱祐樘是微服私訪,朝廷也沒幾個官員知道太子離京。
商良臣對著朱祐樘拱手道:“紀公子,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嫌疑之人。父親他與人為善,未曾得罪過人?!?p> 張鶴齡:“會不會是朝廷中人?”
朱驥:“應該不會是朝廷中人,商公已致仕十余年,不再過問朝中事。若要動手,怕是十幾年前就動手了?!?p> 張滿星:“商叔叔,可否詳細的說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p> “前兩日,你府上的管家寧叔送來你父親畫完的畫卷,下人通報后,父親便前去書房等侯。待寧叔到達書房時,就看見家父身受重傷,倒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們也被寧叔的尖叫聲吸引過去,父親的腹部被兇手刺了一刀。”商良臣緩緩說道,眼中透露著寒意。
“那寧叔現(xiàn)在在何處?”
“寧叔被官府收押了,不過滿星放心,我們商府自然是相信你們張府的,已經(jīng)和官差打過招呼,他們不會對寧叔用刑的。只是此事事關(guān)重大,還驚動了皇上,寧叔又是唯一一個在場的人,官府只能先將其收押。若一直沒找到真兇,恐怕寧叔也是兇多吉少?!?p> 朱祐樘:“目前可有什么線索?”
“暫時還未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這兩天商府的人都在忙著找大夫救人,大夫來了一個又一個,府上一片混亂,對于兇手,倒是沒什么發(fā)現(xiàn)。
朱祐樘上前檢查起商輅的傷口,劍入腹部,商公年紀又大,恐怕很難撐過。檢查完傷口后,眾人又去書房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