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酒店房間后,克莉斯多脫下外套,丟在身旁的椅子上。
隨后...
“啊啊?。 ?p> “這就是喬芮伊睡覺的床嘛?好香好軟好舒服!”
克莉斯多在床鋪上瘋狂打滾,抱著枕頭使勁地蹭了蹭。
“咖啡來(了)...”
門口,端著水杯的少女,看到對方的舉動后,整個人徹底石化。
喬芮伊紅著臉,呵斥道:“喂喂喂!請停止你這種變態(tài)的癡女行為!否則我要將你轟出去了!”
“咳咳...”
克莉斯多連忙坐起身,拍拍松軟的棉被:“別光站著,坐下來一起聊聊呀~”
這嫻熟自然的模樣,搞得好像她才是房間的主人。
喬芮伊突然有點后悔,她感覺自己這是在引狼入室。
將手中熱氣騰騰的咖啡遞給她,芮伊一臉嫌棄:“你平時都是這么沙雕的嘛?”
“謝謝!”
克莉斯多接過下午茶,抬起頭繼續(xù)道:“你是不知道,在外人面前裝淑女要多累就有多累。在我們那個地方,你的一舉一動都會被人監(jiān)視著。但凡有點小失誤,將會被有心人無限放大,損壞家族聲譽的話,還有可能被除名?!?p> “那你在我面前這么放肆,真的好嗎?”芮伊撇撇嘴。
克莉斯多翹著二郎腿:“咱們是好朋友,不要那么拘束啦~”
“唉~”
“進入正題,為了你,我可是千里迢迢趕來?!?p> “千、千里迢迢...”
兩人在同一家酒店,神特么千里迢迢。
喬芮伊懶得跟她計較那么多,起身從抽屜里取出信封,隨后傳遞到克莉斯多手中。
“豈有此理!”
克莉斯多火冒三丈,轉過頭看向芮伊:“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處理。大概兩三天時間,就能揪出威脅你的混球!”
“話說,這里不是英倫,會不會太麻煩你啦?”芮伊小心翼翼詢問道。
“完全不是問題!我們家族分支遍布北部整個區(qū)域,在本地也有一些勢力。”克莉斯多耐心解釋道。
喬芮伊點點頭:“行,拜托了!”
“哦,對了!”
克莉斯多想到什么,嚴肅地盯著她:“我?guī)湍闾幚磉@件事,但有一個條件?!?p> 芮伊疑惑道:“什么條件?”
她有點緊張,害怕眼前的英倫少女,提出什么傷天害理的過分要求。
真要出現(xiàn)這種情況,芮伊只能選擇自行處理。
至于這個朋友...
就當完全沒有存在過!
克莉斯多雙手死死抓著喬芮伊的肩膀:“請你務必在決賽的時候傾盡全力,關于恐嚇信里威脅的話,無需放在心上!”
她害怕對方迫于壓力,故意在決斗時放水。
“?。窟@...”
喬芮伊哭笑不得,她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高手寂寞吧!
當你屹立山巔時,就會產生索然無味的感覺。
好不容易有什么新奇的東西引起自己的興趣,肯定不能眼巴巴地看著被人搶先一步。
與此同時,學校食堂。
“謝謝款待!”
“小姑娘太客氣了!”
和食堂大媽道別后,夏紙鳶提起背包,準備回教室繼續(xù)刷卷子。
如果喬芮伊還在學校的話,一般兩人解決午餐后都是直奔圖書館。
因為不管去誰的教室,碰到同班同學的話就會顯得特別尷尬。
邁步走向側門,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餐桌上,趴著一團熟悉的身影。
為什么說是一團呢?
主要是對方披頭散發(fā)的,整個身子蜷縮著像只倉鼠一樣。
最關鍵的地方,在于她手中抓著的玻璃瓶。
“老師?”
紙鳶走到身旁,輕聲呼喚道。
沒得到回應,她大膽地戳了戳蘇婭的臉蛋:“老師,你還好嗎?”
桌面上的飯菜只動了幾筷子,反倒是小瓶子里的白酒已經消失大半。
“唔~”
蘇婭嚶嚀幾聲,再無任何動靜。
夏紙鳶開始犯難,如果放任不管的話,相信要是被突擊檢查的領導看見了,少不了一頓教育批評。
嚴重的話,說不定今年沒法評職稱,還有年終獎什么的。
“哦,謝特!”
自己到底是什么爛好人的糟糕體質,明明可以坐視不管,卻總是忍不住想要出手相助。
不爽地抱怨完后,夏紙鳶開始挪動蘇婭不雅的睡姿。
工作牌無意間掉落,撿起來瞄了眼,發(fā)現(xiàn)她就住在校內的教師宿舍。
鑰匙應該也在背包里面,自己就稍微辛苦點,把她從這背回去好了。
這個時間點,校內大道小路基本上沒人,不用擔心被其他人看到。
先從小挎包中翻找出寢室的鑰匙,緊接著將身后的書包挪到正面來,方便背起喝得爛醉的英語老師。
不得不說蘇婭有點分量,換作其她女生可能完全背不動。
對于經常鍛煉的紙鳶來說,反而是小菜一碟。
約莫十來分鐘,夏紙鳶抬起頭,核對門牌號:“3012,是這里沒錯了?!?p> “淦!”
背著一坨東東爬上三樓,還是蠻消耗體力的。
取出鑰匙打開門后,她迫不及待地將蘇婭丟在床上。
隨后頹廢地坐在椅子上,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
等緩過來后,紙鳶連忙從背包拿出水瓶,猛灌一大口。
準備直接走人時,她發(fā)覺這么放著也不是一回事,萬一著涼該怎么辦?
干脆好人做到底,代替一下蘇婭爹媽的位置,幫忙蓋上棉被在走人吧!
剛把蘇婭的鞋子踢掉,手臂突然就被她抓著。
“別走...”
她試圖掰開蘇婭的手指,卻發(fā)現(xiàn)對方力道很大,根本掙脫不開。
夏紙鳶氣得破口大罵:“草草草(一種普通的植物)!下次要是再見義勇為,我?就是貨真價實的大傻叉!”
“松手??!”
不管怎么拉扯,蘇婭死活都不肯放開,搞得紙鳶都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無奈之下,只能拿出手機,給老班打個電話。
因為不清楚蘇婭何時會醒來,而且今天又是周五,下午只有兩堂課,所以紙鳶干脆直接請假。
“喂?”
“老師,我是紙鳶?!?p> “額,這大中午的,你有什么事嗎?”
“下午我想請假?!?p> “什么原因?”
紙鳶瞄了眼身旁睡得正香的蘇婭,氣呼呼道:“腦子磕到了,要去醫(yī)院做檢查!”
“人沒事吧?”
“還行,沒死!”
似乎聽出她情緒不是特別好,章牧宗也不再多問:“我批準了,不過下周過來時,記得補填請假條?!?p> “好的,謝謝?!?p> 掛斷電話,夏紙鳶咬牙切齒:“我?真的是腦子有坑,早知道打死也不把你背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