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無趣的撇撇嘴,他出宮就沒想隱藏身份,裝逼打臉的事他不屑去做。
被人貶損侮辱難道很有趣?
為何要先被人看不起,罵一頓才顯露身份。
自己又不是受虐狂,實在沒這個愛好,也沒這么弱智。
不耐煩的揮揮手,笑著說道:“起來吧。
尋一處雅致的房間,帶本宮過去。”
說著看向身后跟隨的侍衛(wèi)說道:“大家今日辛苦了,想吃什么自己叫,待吃飽喝足再回宮?!?p> “喏?!?p> 眾侍衛(wèi)面露感激,躬身應(yīng)諾。
李承乾擺擺手說道:“本宮安危皆系于爾等身上,不必客氣?!?p> 小廝見李承乾忙完,陪著笑臉彎著腰在前引路。
李承乾跟在身旁好奇的四處打量。
他發(fā)現(xiàn)這里似乎不像是酒樓,周圍眾人看他的神色也頗為奇異。
“姑娘們,太子殿下駕臨群芳閣,快出來接客啦!”
“噗~
咳咳!”
待李承乾坐定,小廝尖厲的聲音響起。
剛喝了口茶水的李承乾,頓時一口噴出。
愣神的轉(zhuǎn)頭看向一臉討好笑容的小廝,瞪大眼睛問道:“你說這是哪?”
小廝不知李承乾為何如此,見他神情有異,顫抖著雙腿說道:“回殿下,這里乃是群芳閣,俗稱青樓。”
“啪~”
李承乾聞言,重重的拍了下腦袋。
眼前似乎浮現(xiàn)出李世民那戲謔的目光。
以及,長孫皇后暴怒的眼神和伸長的龍爪。
“小玉,你為何沒有提醒我?
這次完了,剛進來時被這么多人看見,此事定然會傳到母后耳朵里。
我死定了!”
李承乾抓著小玉的手,悲苦的說道。
只怪自己剛才習(xí)慣性走神,眼見人流如織就一頭鉆了進來。
如今即便是立即離開,也已于事無補。
小玉噘著嘴,委屈的回道:“殿下,小玉也不知曉這里是什么地方。
是殿下拉著小玉進來的,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宮吧?!?p> 李承乾看了看周圍富麗堂皇的裝飾,略微想了想,搖搖頭說道:“這頓板子無論如何也逃不掉,這罵名我是背定了。
既然如此,現(xiàn)在就回去豈不是太虧了!”
說著,李承乾招呼著王承恩和趙雅坐下,看著小廝說道:“本宮初次來此,不知道這里的規(guī)矩,你看著安排吧?!?p> “喏?!?p> 小廝聞言如蒙大赦,恭敬的應(yīng)了聲轉(zhuǎn)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李承乾招呼著幾人隨意的吃著茶點,好奇的目光四處打量。
未幾,八名神態(tài)風(fēng)格各異的十四五歲女子,扭著妙曼的身姿款步走了進來。
福身一禮說道:“奴家……見過太子殿下。”
李承乾看著眼前雖神色嫵媚,卻不媚俗的女子笑了笑。
抬手說道:“不必拘禮。
本宮今日誤入此地,與各位也算有緣。
大家就把高明當(dāng)做普通客人,坐下說吧?!?p> 八名女子低著頭對視一眼,咬牙坐在稍遠(yuǎn)一些的位置。
即便李承乾如此說,但時常迎來送往的女子,可不敢將李承乾的話當(dāng)真。
待八人坐定,李承乾看了眼自己身邊的幾人,微微搖了搖頭。
小玉和趙雅不用說了,肯定沒來過。
王承恩?
嗯!還是不要揭他的傷疤,實在有些不道德。
可是接下來怎么玩,自己不知道啊!
略微沉寂了會兒,李承乾嘆息著說道:“給本宮說說,群芳閣都有什么好玩的?”
八人對視一眼,其中姿色最為出眾的女子羞澀的說道:“回殿下,我們姐妹幾人皆是清倌人,不賣身的?!?p> 李承乾聞言撇撇嘴,指著自己問道:“你認(rèn)為本宮多大?”
說著不待女子回答,說道:“八歲!
本宮僅有八歲你和本宮談及賣身!”
女子眼見李承乾一副關(guān)愛智障的眼神,委屈的說道:“殿下,除此之外,群芳閣沒甚好玩的?!?p> 李承乾愣了下,不是說古代的青樓女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歌舞唱技也是一絕嗎?
難道是看不起自己?
“罷了,隨便唱兩支小曲給本宮聽聽?!?p> 八名女子聞言神色幽怨,她們在揚州城也算大家,何曾被人如同貨物般輕視過。
只是想到張家如今的境地,幾人還是不情愿的起身福禮恭聲應(yīng)諾。
“殿下,幾位姐姐很可憐,您別欺負(fù)她們。”小玉看著幾人神色凄婉,不落忍的說道。
李承乾笑著拍了拍小玉的手,輕聲說道:“小玉,你可別被她們騙了。
這是她們謀生的手段,并非真是如此?!?p> 小玉聞言仔細(xì)打量了一會兒,堅定的搖頭說道:“殿下,她們真的很可憐呢?!?p> 李承乾見小玉不信,拍拍手說道:“好了,都停下吧?!?p> 說著,指著剛出頭的女子說道:“你叫什么名字?
上前來回話。”
女子眼中閃過一抹哀怨。
自出道之日起,她耳邊就是贊不絕口的贊美,不知道多少高官士紳為之傾倒。
像李承乾這樣隨意呼和的,尚屬首次。
這太子殿下不會是專為尋她開心的吧。
雖然年幼,可美丑總能分辨吧。
女子小嘴微張,彎腰低頭露出半片飽滿雪白,說道:“奴家李香君?!?p> “你說你叫什么?”李承乾鉆了下耳朵,高聲問道。
李香君疑惑的看著李承乾,再次開口應(yīng)道:“奴家李香君。”
李承乾指著其余幾人,高聲問道:“她們幾人不會是柳如是、顧橫波、馬湘蘭、陳圓圓、寇白門、卞玉京、董小宛吧?!?p> 李香君聞言一怔,剛才自我介紹的時候,太子殿下是睡著了嗎?
低下頭,略帶不快的說道:“不是?!?p> 李承乾突然來了興致,笑著說道:“這是本宮賜名,你等日后就用此名不可更改。
至于誰叫什么,下去之后自己決定?!?p> 說著看了眼一旁委屈的小玉,問道:“李香君,本宮告訴孫奉儀,你等適才的神情是裝出來的。
孫奉儀不信,你自己說說本宮說得可對?”
李香君聞言面色發(fā)白,神情哀怨至極。
回道:“殿下,奴家姐妹神情并未作偽,只是念及日后……
是以……”
李承乾皺了皺眉頭,不滿的說道:“日后如何?
想來你在群芳閣身份不低,為何連話也不會說?
不是作偽,你真當(dāng)本宮不知道。
如你這般清倌人,個個私財頗豐,你們有何悲苦的!”
李香君惱怒的抬頭看著李承乾,鼓起勇氣說道:“殿下既然知曉其中關(guān)竅。
當(dāng)知殿下今日光顧之后,我等日后再難有出頭之日。
一生孤獨悲苦尚在其次,恐怕日后生活亦是艱難?!?p> “這是為何?”李承乾聞言追問道。
太子殿下來過不是應(yīng)該更受歡迎嗎?
為什么她們?nèi)蘸筮B生活都很困難。
李香君見李承乾面色不似作偽,嘆了口氣解釋道:“殿下,您乃當(dāng)朝太子,今日之事定然會傳揚出去。
即使奴家姐妹幾人與殿下并無何事,外面的人也不會相信。
尋常百姓再不敢相請,奴家?guī)兹艘参ㄓ胁赜谌悍奸w中,再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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