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在楚揚腦海中一閃而過后,頓時楚揚思緒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
看著眼前投影的海選畫面,他不經(jīng)開始想,如果邀月是被五個甚至更多的蘇武國天階的聯(lián)合出手給淘汰掉了,那會如何?
如果邀月她甚至以一敵眾,在被淘汰出局之前,甚至能擊殺或重傷淘汰多位蘇武國天階。
那局面又會如何?
顯然答案很明顯,如果真的在這場海選賽上出現(xiàn)了諸如此類的畫面。
屆時留給楚揚手下文士團的發(fā)揮空間可就太大了。
至于說他城主府的口碑……
還是那句話,文人手下一桿筆。
只要宣傳到位,什么樣的口碑他拿不到?!
如此一想,楚揚忽然仿佛推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整個人都沉寂在其中。
以致于連臺上轉(zhuǎn)播的畫面,都忽略了。
雖然出阿姨忽略海選賽中邀月的表現(xiàn),但在試煉區(qū)內(nèi)邀約此刻的處境可以說是相當兇險!
在另外兩個蘇武國天階增員的情況下,一下子邀月從之前的以一敵二直接變成了以一敵四。
而且四個還都是和她實力相差無幾的天階。
又是一個閃身躲過驚險無比的一槍橫刺,邀月那凝重的臉色倏然間閃過一絲寒芒。
長劍出鞘,邀月反手就是一劍磕在從后方補位上來的另一位天階武者的武器上。
“地階武器?”
短兵相接,身后陡然想起一個驚訝的聲音。
隨后看向邀月的眼神中更是多了幾分輕蔑。
“流云城中的天階,實力雖然不錯,但這家底……也太薄了一些吧。”
那人滿臉嘲諷的一笑,然后轉(zhuǎn)瞬間便閃過了邀月的突襲。
并且迅速換防由旁邊的另一個人迅速填上他之前的位置。
這四個人之間的配合,簡直就像是一個人一般攻防之間滴水不漏。
邀月也是頭一次遇到這樣難纏的對手,不過好在她功夫底子夠高,即便以一敵四,也是步步為營絲毫不落下風(fēng)。
而另一邊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頭頂?shù)纳夏穷A(yù)示著倒計時的數(shù)字也是跟著逐漸往下落了下來。
目前整個海選賽的場地中,還殘存的為被淘汰的武者只剩下了四百一十七人。
只是隨著人數(shù)的不斷減少,那數(shù)字更迭的速度也就越發(fā)的緩慢。
此刻眾人的頭頂已經(jīng)彌漫上了一層漆黑的夜幕,這一場入圍賽的海選從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整整持續(xù)了七個小時。
然而即便是這么漫長的一個海選,在觀賽區(qū)這邊觀看比賽的人,也沒有誰覺得乏味的。
整個比賽實在是太過精彩激烈,特別是對于在場的大部分低階武者來說。
能夠如此近距離的觀看到高階武者的戰(zhàn)斗,著實是一種享受。
特別是那擂臺中央,邀月以一敵多的對戰(zhàn)畫面,更是這入圍賽海選賽場上,無數(shù)個分鏡頭里,最為引人注目的一個。
沒錯,誰也沒想到。
原本眾人以為早都應(yīng)該被淘汰的邀月,此刻竟然還屹立在這海選賽的舞臺上。
就連合攻她的天階武者都換了幾輪了,但她卻依舊如一顆常青樹般在試煉區(qū)的演舞臺上屹立不倒。
誠然,邀月的實力在在場的一種天階武者里算不上最拔尖的那一個。
但邀月所修煉的明玉功功法絕對稱得上是無敵。
號稱絕對防御的移花接玉再加上明玉功第十層那經(jīng)似乎無窮無盡的內(nèi)力之稱,不要說在這擂臺上分秒不休的打上七個小時了。
就是再打上一天一夜的,邀月也不會有任何乏力的跡象。
但邀月這種令人匪夷所思的耐力,卻讓在場的大多數(shù)天階武者都放在了心上。
至于說場外。
楚揚見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索性也就不在這里多逗留了。
收拾了一下便往城主府的方向走去。
而就在楚揚離開的同時,格斗之塔的一處陰影角落里。
一雙隱晦的目光注視著楚揚的背影,直到他徹底消失在了長街的盡頭那人方才收回了那帶著幾分陰毒的目光,臉上逐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這小子看上去過的還挺滋潤,不過也就再讓你得意幾天了……”
躲在角落里的周正雄發(fā)出一聲陰惻惻的冷笑,隨后繼續(xù)將目光放在了觀眾區(qū)上空,那虛擬成像的畫面上。
回到城主府后楚揚并沒有閑著,迅速找來了福伯。
實際上,除了賬房之外,福伯在城主府中所管理的大事還有不少。
此次見楚揚這么著急的傳喚他,福伯也顧不得外面已經(jīng)很晚的天色,三下五除二的來到了楚揚這邊。
“少爺不知如此急切的召老朽前來,所為何事?”
“確實有些事?!背P點了點頭,然后繼續(xù)道:“蘇武國在城外駐軍的事情,我已經(jīng)向帝都皇城那邊送去了書信一封,至于朝廷那邊怎么做決斷,我并不關(guān)心?!?p> “我現(xiàn)在需要你就今天發(fā)生在決斗之塔中的賽事,迅速去擬一篇……不,派人連夜趕出成百上千份的稿子,在流云城里宣傳開來?!?p> “成百上千份的稿子?”
聽了楚揚的話后,福伯不由得一愣。
“少爺,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
“蘇武國天階聯(lián)手近十人海選賽上圍攻我城主府天階,只要把這個消息大肆傳播出去,我相信很快就能激起一片沸騰的民聲?!?p> 聽楚揚這么一說后,福伯露出了幾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隨即臉上的疑惑卻是更重:“少爺,您此番作為又有何用?”
“難道僅僅依靠這三言兩語的,還能解了我流云城之圍不成?”
福伯一時間確實沒太想明白楚揚此舉的意義。
因為他和楚揚的出發(fā)點完全不同的緣故,所以他們兩個人對于這件事情的思考自然也是截然不同的。
在楚揚看來,目前流云城所遇到的最大問題是民心不穩(wěn),這是內(nèi)憂。
所以必須要以穩(wěn)定民心為主。
而福伯看到的則是流云城外駐扎的蘇武國鐵騎。
是外患。
所以在他看來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應(yīng)該準備的東西是如何應(yīng)對蘇武國的攻城,而非如何穩(wěn)住流云城中的民心。